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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最近都頗為忙碌,又因國喪斷了每日的接送,相處的時間其實並不算多。即使如此,也不妨礙他們彼此關懷,談笑風生。李徽提起了王子獻特意讓曹四郎送去的重九米錦糕滋味不錯,至於菊花酒糕他們暫時不能享用,便分給了府中長史、家令、典軍,都說風味頗佳。而王子獻也嘗過了李徽派人送來的茱萸菊花糕,他素來不喜甜,倒覺得這甜辣相交之感別有意味。
“至於菊花酒,我便先貯藏起來,待到你我都能飲時,再取出來也不遲。”王子獻道,“此外,我見藤園中種了葡萄,便向右鄰胡商買了個釀西域葡萄酒的法子。這些日子若是得閒,正好可試著釀造葡萄酒。”
李徽微微一笑:“看來,你最近舉業頗為順利,所以才生出了這般的閒情逸致。如此,我也便放心了。”他從來不曾特意問及王子獻在國子學中過得如何,考校結果又如何,只因他相信以好友之能,必定能博得學官的賞識,亦能結交相應的人脈。當然,人脈歸人脈,他們二人之間的情誼,到底是與眾不同的。
聞言,王子獻勾起唇角:“大王果然知我甚深。確實如此,從今往後我都不必再去國子學了。國子學博士已經舉薦我,進入國子監繼續學業。”他並不擔憂自己入國子監之後的學業,更不憂慮自己無法獲得國子監祭酒以及司業的賞識。畢竟,這些學官皆算是先生,對優秀的學子總會有幾分垂青。
只不過,若是國子監內沒有能令他敬服的好先生,那他便不得不替自己好生打算一番,仔細四處訪一訪了。當然,無論如何,他也不願去與那位楊狀頭做同門師兄弟。楊家人,實在不值得他費盡心神周旋,接近他們於他而言毫無益處,反倒日後可能深受拖累。至於王子凌與王子睦倒是可試一試,成與不成皆看他們自己的能力。以他們如今的性情,便是受到先生或師兄弟的影響,往後定然也不會發生什麼太大的轉變。他們又年幼,身後毫無背景,楊家嫡系應當也看他們不上。
李徽雙目一亮,自是替他歡喜:“這果真是個好訊息,國子監中知識淵博者更多,若能得到他們的指點,你一定會更有進益,取中甲第狀頭亦是指日可待了。改日不如你帶我去國子監走一走?也好教我瞧瞧,這國子監與國子學究竟有何不同之處。”
王子獻含笑頷首:“大王何時有空閒?王某隨時都可奉陪。”
“不如就在這兩日罷。”李徽回道,“到時候我直接去國子監門前,你將我引進去就是。總不至於不許我進去遊覽一番罷?”國子監其實並非學堂,而是管理六學二館以及各州州學之學務的衙門。雖說衙門之中,必定是閒雜人等不許隨意進出,但他憑著新安郡王的身份,應該算是無礙<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兩人又談笑了一會,李徽方說起了正事:“子獻也知曉,我們一家原本是為了給祖母侍疾而回了長安。如今祖母已逝,祖父身體也不好,大約一時間也捨不得讓我們回均州——便是他讓我們回去,我們也不可能放心。能侍奉祖父膝下確實是件好事,我也很感激能有這樣的機會盡孝。不過,在長安待得越久,便越覺得危險重重。”
說著,他有些無奈地一笑:“光是接二連三的刺殺案,便足以證明我們周圍確實是殺機四伏了。我們當然不能坐以待斃,只得小心防備。但濮王府常用的侍衛部曲都被人盯得很緊,並不敢輕舉妄動,免得令人多思多想。如此一來,濮王府難免處處落於人後。我便想著,將封地中那些尚且年少且無人知曉的部曲都悄悄帶進京來。”
“這些部曲若是跟在我或阿兄身邊,定會很快便會讓人知曉,難以派上什麼用場。若是讓他們都跟著你,聽你調遣,你手底下便多了好些得用之人。前些時日查證不利,不就是因著人少麼?日後人多起來,才好辦事不是?”
王子獻怔了怔,想不到他竟然將濮王府私底下的這部分勢力都交給了他——如此坦誠,如此信任,令他心中有些沉重,轉而又欣喜萬分。於是,他不由得笑得越發溫暖了:“大王如此信我,我當然不會辜負大王的期待。其實,前兩日,我也剛動用了自己在商州留著的人。人雖然並不多,但都已經佈置下去了。因身份不高,接近徐家與李茜娘容易些,我便令他們從徐家長子開始動手。”
“倒是連累你將好不容易藏住的人都拿了出來。不過,將他們都挪到長安來,該不會影響你家中的情勢罷?”
“大王便如此不相信我的能耐麼?”
兩人相視一笑,自然都很清楚這不過是小頑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