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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脾氣,應當都不會拒絕你這位郡王的要求。更何況,子獻如今的成就確實難得。一位前途無量的子弟與一位不辨是非的父親,他當然知道該如何選擇。”
李徽輕輕嘆了口氣,佯作憂慮:“只是,子獻如今不過是國子監學生,尚未入仕。他那位父親,好歹也是從九品的縣尉——”
長寧郡主素來與自家阿兄心有靈犀,立即便道:“若是那族長捨不得可怎麼辦?阿孃,有什麼法子能讓他丟了官,徹底淪為平民百姓麼?這麼糊塗的父親,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官,留著他又能有甚麼用?”
李徽緊接著道:“孩兒也從未想過徇私,只是想問一問吏部考功員外郎,看看王父的考課成績究竟如何。這樣的人,孩兒實在不能相信,他的考課會是上上或者中上。而且,這麼多年過去都只是個從九品的縣尉,從來不曾升遷過,想必不是下下便是中下。若是如此,還留著他作甚?偌大的商州,還選不出一個縣尉來麼?”
兩人一唱一和地說完,杜氏禁不住笑了起來,纖纖食指伸出來,指著這堂兄妹兩個:“原來你們早就打定了主意——從方才開始,便故意在我們面前講這麼一出故事,引起我們二人的關注之後,才好順理成章地求情,又看似合情合理地提出讓王父丟官的要求。最終,你們也不過是想讓我主動出面,去問一問五郎罷?”
“叔母正在休養,哪裡敢煩勞叔母費心?”李徽忙道,“不過是想向叔母與阿孃討個主意,我們若是如此行事,叔父是否會答應下來?”按照他們二人如今受寵的程度,原本只要與聖人提一提,此事很快便能了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但他仔細一想,因著如此小事驚動祖父實在不應該,於是便想著在太子叔父這一頭試一試。
“若當真是考課成績不佳,又有何不可?”杜氏笑道,“儘管去問便是。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順手為之即可。只不過是個從九品的小官,又哪裡值當你們一位郡王、一位郡主一直掛念著?”
李徽忙不迭地躬身行禮致謝,認真地道:“叔母此言極是——不過,此事瞧著雖小,但於子獻卻是關乎性命前程的大事,斷然不能輕忽。孩兒就這麼一位知交好友,當然不能讓他遇險。”可惜他年紀尚幼,又不過是個閒王,便是滿心想要維護好友,也只能透過長輩們才能達到目的。
“真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孩子。”杜氏的目光瞬間變得溫軟了許多,“去罷。你照顧悅娘這麼久,五郎也該犒勞犒勞你才是。”說罷,她又微微蹙眉:“你的性情如此平和,也不知悅娘是從何處學來的偏頗之見——阿徽,替叔母好好教一教悅娘,千萬不可讓她移了性情,變得如同……”
她並未明說是誰,但閻氏與李徽皆是心領神會:“叔母放心罷。”
唯有長寧郡主猜不出她的言下之意,嘟起唇道:“阿孃有什麼話不能直說麼?”
杜氏笑了笑,任她如何撒嬌賣痴,也不再多言了。閻氏便道:“阿徽去尋你叔父罷。待迴轉了,咱們再一同回府去。”
於是,李徽獨自去了太極宮萬春殿求見李昆。此時太子殿下正忙著處理政務,聽宮人稟告說侄兒求見,便暫時放下手頭的事,和藹萬分地讓他進來:“阿徽,你等閒不會來見我,可是出了什麼事?”
與太子叔父說話素來輕鬆,只需說出前情,他便能猜出他的來意。果然,李昆聽他說完王家的紛紛擾擾以及他自己對於友人的擔憂之後,便笑道:“你們到底是不經事的孩子,竟因著這樣一件小事便如此焦急。”見侄兒似是有些茫然,並不理解他的言下之意,他也不再仔細解釋:“既然你們覺得讓王父丟官去職合適,那便讓考功員外郎查一查罷。”
說罷,他當即便喚宮人去了尚書省。吏部考功司完全不知太子殿下為何會關注一位區區從九品的外官縣尉,於是從諸多考狀中找了又找,方將王父王昌歷年的考課成績都尋了出來。負責外官考課的吏部考功員外郎細細一瞧——歷年都是中下,偶爾也有幾個下下,堪稱是庸才中的庸才,能一直當著縣尉已經算是不錯了。卻不知太子殿下又有何打算?難不成此人竟是埋沒已久的名士不成?
且不提吏部上下看到王昌的考課成績之後,心中究竟都轉起了什麼念頭。萬春殿的叔侄二人一見他歷年的考狀果真不堪入目,便十分乾脆利落地決定了他的仕途。橫豎眼下正是四年考課大計的時候,這位王縣尉既然如此平庸,那便不必再勉強他了,另選賢才補缺便是。
心中略微放心了些之後,李徽便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