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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那王子凌不管不顧地鬧騰起來了?”
“他顧忌楊家僕從在場,不敢再胡亂多言。但等楊家僕從告辭之後,自然不會再忍。又是指責子獻偏心,又是諷刺子睦不配,將家中鬧得烏煙瘴氣不提,還要寫信回家狀告他們兄弟二人欺負他。總而言之,按他的意思便是,除非子睦將這個機會讓給他或者乾脆放棄,否則他絕不可能善罷甘休。”
“這世間居然還有如此卑鄙無恥的小人!”
“子睦被他鬧得心灰意冷,便說將機會讓給他,卻讓子獻駁斥了。楊謙看上的是子睦,又不是王子凌,哪有隨意換人的道理?周先生豈是隨便什麼學生都願意收的?若是這種事傳出去,豈不是平白讓人笑話?琅琊王氏的顏面也不必再提了。”李徽勾起唇角,“此事便就這樣定了下來,王子凌再鬧騰,也無人理會他了。他便一怒之下回了商州,隔兩日又得意洋洋地帶來了他們家阿爺的信件。悅娘,你猜猜,他們阿爺回信中究竟說了什麼?”
長寧郡主歪著小腦袋,略作思索之後,脆生生地道:“一定是胡亂指責王大郎和王子睦。王子凌回去之後顛倒是非黑白,他肯定不加分辨就相信了。說不得還以為,本來楊謙看中的是王子凌呢!果然,這個小人欺上瞞下,真是無恥之極!”
“不,王子凌到底還有些自知之明,當然不可能撒這種彌天大謊。否則,只要一求證,他便沒有任何退路了。”李徽接道,“他們家阿爺卻覺得,楊謙看中了王子睦,卻不曾看中王子凌,簡直是不可能發生之事。信中責令子獻必須想方設法,讓楊謙舉薦王子凌拜師,還說兄弟二人拜入同一師門,才算得上是一段佳話。若是此事不能成,他便要親自來長安,去國子監指責子獻不孝不悌。”
聽了這段話,長寧郡主已是驚得呆住了。不遠處臥在床榻上的杜氏與坐在旁邊輕聲細語的閻氏偶爾聽了幾句,也覺得簡直難以置信。一時間,她們也沒有興致再繼續說那些平淡無味的家常,都不約而同地望向李徽。
這個道:“琅琊王氏竟然也有這樣是非不分的父親?偏心偏到如此毫無道理的地步,這可真是天下奇聞<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想來,那王子獻與王子睦在家中時過得也很艱難罷,而那王子凌定然是最受寵的。只可惜,梅花香自苦寒來,歷盡艱辛的孩子方能磨礪出鋒芒,而寵溺過度的孩子多數只會是繡花枕頭。”
那個也道:“真想不到,子獻竟然有一個這樣的父親。怪不得他小小年紀,帶著一個老僕便四處遊歷行走。若是家中有人為他考慮,替他著想,也不至於如此孤孤單單。三郎,你記得時常邀他來府中坐一坐,也算是替他撐一撐腰,免得他只能白白受家裡人欺負。”
李徽苦笑:“他是我的摯友,我又何嘗不想替他出頭鳴不平?只是他畢竟是晚輩,子不言父之過,便是再毫無道理的要求,他也只能生生受著。否則,若是將不孝不悌的罪名安上去,他這輩子便再也無法出頭了。”
“阿兄,這種事簡直太沒道理了。憑什麼做父母的如此苛刻,當兒女的卻不能違逆半分?做不到如此可笑的要求,便會被安上不孝的大罪?!”長寧郡主冷哼道,“世間無不是的父母這種話,又如何能令人相信?如此順著這樣的父母,那他們日後若是做出更傷天害理之事怎麼辦?難不成他們殺人的時候,兒女還得遞刀子?否則便是不孝?”
杜氏原本還有些欣慰於愛女最近懂事了許多,如今聽了她略帶著一兩分偏激的言語,卻不禁蹙起眉來,嗔道:“舉凡人世間,這樣的父母到底罕見,哪裡能一概而論?孝道確實是天地至理,不能違逆,亦不能輕忽。不過,父母若是不慈,兒女當然也不必一味愚孝。”
“如何才算作是‘不愚孝’?”長寧郡主如翩翩飛舞的彩蝶一般,撲到她身邊,“阿孃,給王大郎出個主意罷?他是阿兄的知交好友,卻總是被這個欺負,被那個欺負——外人欺負他,家裡人也欺負他,看著真可憐。”
李徽也跟著道:“孩兒無能,確實該向叔母與阿孃討個主意。這兩天,孩兒思來想去,也唯有給商州王氏族長送信的法子。於是,孩兒便命部曲往商州去送了一封信,責令他好生管教旁支。也不知收到這封信之後,王氏宗族是否能好好約束子獻的父母。”
聞言,閻氏不由得失笑:“你這個法子不是很妥帖麼?以宗族之力來約束,總比藉助外力更好些。畢竟他們才是一家人,不涉及違律犯法之事,便由宗族處理即可,任誰也挑不出什麼差錯來。無論那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