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飛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李茜孃的狡辯之詞,豈能輕易取信在場眾人?便是不知她真實性情如何的李瑋與李璟兄弟二人似是略有幾分動搖,所有長輩們以及李欣、李徽亦是依舊冷淡以對。李泰更是忍不住怒喝:“你居然還敢狡辯?你出嫁那日,阿徽和悅娘好心好意給你送親,你又是怎麼對他們說的?!別以為胡亂說一通,就能將罪責推脫過去!!”
聞言,李茜娘哭得越發梨花帶雨,渾身顫顫、淚珠點點,看似嬌弱無比:“那時候不過是兒的一時激憤之語,哪裡做得了真?兒確實嫉妒過長寧妹妹,也覺得徽堂兄曾經壞了自己的姻緣……可是,無論如何,兒也不敢做出什麼事來謀害阿爺,算計徽堂兄啊!否則,兒成了什麼人了?竟是為了些許小仇小怨就六親不認的小人麼?因著這些小事,便得罪宗族長輩與同輩,被宗族厭棄,兒又是何苦來哉?”
不錯,你就是這樣的小人。李徽無聲地腹誹道: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敢顛倒是非黑白,膽量與心性都實在非同一般。而且,這時候才辯解自己絕不願得罪宗族,已是太遲了。以為隨便幾句話便能力挽狂瀾,欺瞞長輩,如何可能?
李泰頓時拍案而起,猶如一座沉沉的肉山猛然崛起,隱約似有轟隆作響之音,頗具威勢。見狀,李茜娘更是作出驚懼萬分的模樣,哭得越發惹人憐惜了,彷彿是被什麼惡人欺負了似的,竟讓李瑋與李璟都生出些許不忍之色來。
眼見著兇徒佯作偽裝,成了無辜少女,為愛子出氣的耶耶卻被當成了“惡人”,李徽頗有些無奈。倘若在場的不知前情之人再多些,恐怕自家阿爺便會成為眾矢之的了。他應當慶幸宗正卿以及其他宗室長輩並不在麼?他們本便對阿爺頗有微詞,若是親眼見到二人如今的神態模樣,恐怕便不由自主地會替李茜娘說話罷!
而李泰渾然不覺李茜娘正在利用他博取同情,自以為深具長輩的威嚴,更帶出了幾分得意之狀。他還待再厲言說幾句,李衡卻拉住他的袍角,輕輕搖了搖首。
這時候,李昆忽然微微一笑,很是和顏悅色:“原來如此,想不到其中竟有這樣的內情,倒是我們這些當長輩的一時間想岔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好孩子,你且起來罷,去立政殿跪拜之後,便家去休養一段時日。今日之事,是我們這些長輩誤會你了,我們可都得給你送些好物件,讓你好生壓一壓驚。”
李茜娘怔住了,心中雖是有些驚疑不定,芙蓉面上卻已經自然而然地化出了滿腔感激之色,哽咽著朝他行禮道:“多謝叔父諒解。”說罷,她又含著淚環視周遭,見其餘長輩神色中都有些驚異,也不敢再留在此地接受質問,免得出又什麼差錯,便匆匆地辭別離開了。
眼睜睜地看著她走遠,李泰頭一個表示不滿:“太子阿弟,你這是何意?她害得阿徽險些受了重傷,如何能相信她的一面之辭?”
“她既能為利益背叛家人與宗族,便能為利益咬緊牙關不言。”李衡寬慰道,“咱們先前是小瞧了她的利慾薰心了,想不到她也是個有急智的,說出的謊言也沒什麼太大的破綻。若非拿出確實的證據,恐怕她定然不會認罪。而咱們身為長輩,如此逼迫於她,逼迫而出的卻又是滿口謊言,再質詢下去亦是無益。”說罷,他淡淡地看了自家二子一眼。李瑋與李璟原本張口欲給李茜娘求情,見狀卻是一凜,強壓下滿腹的疑惑,不再多言。
“二兄所言極是。”清河公主接道,唇角輕輕一勾,雙眸中波光流轉,帶著幾分冷意,“更何況,若是我們逼得她說出實情,在阿爺面前她又反口,豈不是教我們前功盡棄?到時候,反倒是咱們這些長輩落了一身不是。逼迫晚輩的名聲傳出去,宗室中不知又會生出什麼議論。”
“也罷。若讓阿爺知道,此事只是誤會,與咱們自家人無干,他心中倒是會歡喜些。”李昆笑嘆一聲,“也是我有些急躁了,帶累了兄長與姊妹們。不過,三兄倒也不必著急,日子還長著呢。且留著她,也未必沒有什麼好處。”原來,太子殿下見李茜娘狡詐,心念急轉,竟是另有成算。
聽了此話,李泰依舊是皺緊眉,似是不太明白他所言。倒是其他幾位長輩皆瞭然一笑,甚至連李徽亦是恍然大悟。於是,當新安郡王再度看向自家阿爺的時候,便越發覺得他遠遠不是叔父的對手。如祖母所言,這一世安安生生地做個閒王,於他而言才最為愜意。
之後,諸親王、王妃與公主便攜著各自兒女前往立政殿,跪拜秦皇后靈位。再想探望聖人時,聖人卻讓他們各自回去休息,只需將孫輩們留下來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