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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一星半點,惹來天子一怒,徐家很快便會不復存在。”新帝這般在乎名聲之人,豈能容許宗室出現醜聞,從此顏面掃地?徐家若敢妄動,頭一個遭殃的便是他們,然後才會輪到李茜娘與李閣。
“那他該怎麼辦?”曹四郎忍不住有些同情徐闐了。他雖然只是個部曲,如今還沒瞧見娘子的影子——可無論如何,也總比娶了這樣的娘子卻有苦說不出的徐闐強些。嘖嘖,當初為了宗室女的身份娶了這個除了身份之外毫無長處的宜川縣主,如今應當是報應來了罷。挑娘子哪會是那麼容易的事?沒見他們家阿郎為了小郡王未來的王妃,幾乎把杜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了個底朝天麼?
“換種方式,讓李茜娘身敗名裂,讓李閣受到教訓。”王子獻輕聲道,若不細聽,幾乎聽不清楚。便是徐闐不夠聰明,徐家也一定會有足夠聰明的長輩,知道該如何行事。而且,以李茜娘這樣扭曲的脾性,受了點所謂的“委屈”,私底下應該不可能掩飾得住,詛咒辱罵定然不絕於耳。只要能夠撬動她身邊貼身侍婢的嘴,自然能挖出更多令他們震驚的事——到了那個時候,他們便再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此時,孫榕正帶著徐闐悄悄地接近那座宅子。唯有小心繞路,才不會被守候在宅子前的車伕發現。曹四郎看得頗為緊張:“那徐二郎似乎想衝進去,也不知孫大郎攔不攔得住他……嘿,居然攔住了?果然像阿郎所說的,徐二郎可真能忍得住啊……他們停在巷子旁邊,該不會打算一直等著?”
“至少一兩個時辰。”王子獻瞥了他一眼,“怎麼,你想一直等著?”
“俺才不願意哩<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一動不動地盯著那宅子,有什麼意思?”曹四郎連忙道。偶爾跟蹤一番倒是無妨,若是天長日久讓他跟著,對他而言便猶如酷刑一般。故而,他之所以被安排為王子獻的貼身護衛,當然不僅僅是因為獲得了足夠的信任。主要的原因,還是他耐性不足,性情頗有些莽撞,一直無法讓人放心命他去負責一些更需要謹慎細心的事。
“曾聽孫榕提起,這永安坊中有個小食肆,做的天花饆饠味道不錯。你去買些回來。”
“阿郎也覺得這個食肆的食物難吃?好罷,俺這就去!”
“多買些,到時候讓玄祺也嚐嚐。”
“……俺明白!”
一個多時辰後,孫榕似乎說服了徐闐,一起去了宅院後門處靜靜等待。果然,不多時就見李閣面帶笑容走了出來,春風得意地策馬離開了。他們二人忙又去了前門,正好遇見李茜娘與貼身侍婢出門登車。一陣風拂過,幕籬與帷帽的輕紗都飄了起來,隱隱約約露出她們的面容。
徐闐此時倒是冷靜許多,示意孫榕和他一起繼續跟著青帷車,看她們之後打算去往何處。孫榕不著痕跡地回首望了一眼小食肆,露出些許為難之色。而後,徐闐許是說了數句好話,兩人這才先後離開了永安坊。
王子獻看在眼中,向隱藏在附近的部曲們作了個手勢之後,便翩翩離開了此地。他跨馬而上的時候,曹四郎正好提著食盒回來:“走,去濮王府。”既然一切已經按照計劃進行,他便不必再過分關注接下來會發生何事了。抓緊時機與李徽相處,珍惜能夠在一起的時光,才是眼下最為緊要之事。
濮王府內,李徽再度迎來了摯友王子獻。許是因葬儀結束不久之故,他的神色仍有些沉鬱,情緒也很是低落。王子獻並未多言,只讓他嚐了嚐天花饆饠,便默默地在一旁陪著他練字。直至夜色已深,李徽方稍稍平復了些許,端詳著好友的字:“不似以前那般暗含鋒芒,圓融了些,但筆勢又彷彿有些激烈……”
“尚未定性,倒教你笑話了。”王子獻道,“所謂字如其人,若是情緒不穩,自然也會在字中顯露出來。你不妨看看自己的字,筆勢是否沉了許多?”
李徽認真地比較著兩人的字,頷首道:“寫了這麼多篇大字之後,心緒確實穩定了許多,前後的字有了很大的變化。看來,靠著習字穩定心緒,確實十分有用。”
“如果你一直心緒不佳,改日我們去寺觀走一走?聽一聽那些佛經故事,看一看虔誠的香火賓客,或許能好些。”王子獻又道。國喪期間,不方便賞玩風景,更不適合參加甚麼飲宴散散心。也唯有去寺觀中漫步,方不至於被人抓住空隙。
“不至於如此。我只不過是有些想念祖父和祖母罷了。”李徽無奈一笑,“雖說故人已逝,要緊的是往後之事。但在國喪期間,我希望自己能儘量純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