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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心意,但郡王很擅長從中尋找樂趣,如此便也足夠了。”說到此時,二人目光相對,杜重風拱了拱手,笑了起來。
雖不中,亦不遠矣。李徽眯了眯眼:若讓此人跟著楊謙,委實是有些可惜了,日後必定會成為一大阻礙。不過,杜重風受楊家如此多的恩惠,又如何可能不為楊家所用?楊謙往後最得意的臂助便是這群聰慧伶俐的師弟,定然會使出各種攻心手段,得到他們全心全意的效忠。
這時候,便聽旁邊有人笑哼了一聲:“不愧是杜家人,到底還有些眼光。不像那些有眼無珠之輩,居然敢在背後說我阿兄的不是。若教我知道是誰嚼這樣的舌頭,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二人循聲望去,卻是一位十一二歲的小郎君牽著個幼童慢行而來。那小郎君生得十分精緻,目光裡帶著居高臨下之態,顯得十分傲慢。然而,他這樣的神態卻令人覺得很是理所應當,根本生不出任何厭惡之感。而他牽著的孩童只有三四歲左右,長得與他極為相似,也奶聲奶氣地重複道:“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哼。”
“……”見狀,李徽輕輕一嘆,“在此處見著你們,可真不算是驚喜。”
“阿兄覺得還不夠驚喜?”小郎君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傲慢之態霎時間便一掃而光,“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謀得一個帖子,帶著……十二郎溜進來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說罷,他向著杜重風微微頷首,矜持道:“某李十一郎,這是我阿弟十二郎。”
杜重風是何等人物,自然一眼便看穿了他的身份。然而,對方是金枝玉葉,又有意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他也只得將他當成尋常的少年文士來結交:“某杜重風,見過……殿下。”喚“殿下”,總比喚“貴主”更合適些。
李十一郎撲哧一笑,似乎覺得他頗有眼色,看他也順眼了不少。
“你來也就罷了,為何將十二郎也帶來了?”因擔心正沉迷於評述詩詞歌賦的李泰回過神來,戳穿“堂弟”們的身份,李徽便帶著這兩個不省心的“小堂弟”走出了院子。
杜重風不近不遠地隨在旁邊,盡顯主家風度。但“堂兄弟”三人都沒有餘暇注意他,一個忙著伸手臂嘟嘴撒嬌,一個忙著抱起來輕哄寵溺,另一個則忙著嘻嘻笑。
杜重風看在眼中,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笑容歡暢的小郎君身上——唯有在這種時刻,這位貴主方會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小娘子的嬌寵之感。其餘任何時候,她皆是高高在上的,或傲慢,或冷淡,或漠然,或沉靜,唯獨不曾如此放鬆。
就在此時,王子睦繞過小徑,迎面望見他們,不禁怔了怔:“李……十一郎?”他有些吶吶地喚著那位小郎君的名字,臉頰微紅。這兩年來,他們也不過見了兩三次而已,依舊只是陌生人。他自然早已知道這位小郎君的真實身份——或許正因如此,每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每一次喚他的假名的時候,他都會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王三郎,許久不見。”李十一郎朝著他一笑,神態也很是輕鬆。
杜重風打量著他們,若有所思。這時候,旁邊的花叢中倏然又轉出兩個人來,卻是楊謙與燕湛。當雙方迎面望見彼此的時候,都有些驚訝。李徽與長寧公主自然是驚異於楊謙與燕湛似乎盡釋前嫌,相處得很是和諧;楊狀頭與燕大郎更是訝異於這位貴主居然會出現在文會當中,還隨身帶著另一位一直被聖人捧在手心裡的小貴主。
“……見過兩位殿下……燕大郎,只能煩勞你招待這兩位殿下了。”楊謙行了一禮,苦笑著對燕湛道。這位不僅身份非同一般,而且已經訂了親。便是未來的駙馬不在場,他作為主人家亦不方便待客。
燕湛也唯有搖了搖首,笑得宛如春風:“你儘管忙去罷,外頭還有好些客人需要招待呢。”
“重風,子睦,咱們走罷。”楊謙遂將兩位師弟都帶走了。
杜重風與王子睦都不著痕跡地望了一眼,發現長寧公主的神情恢復了往日的高傲與冷淡,彷彿方才巧笑倩兮的模樣從來不曾出現過。在這位貴主眼中,或許英俊溫柔的未來駙馬與他們這些陌生人相比,也並沒有甚麼太大的不同。
待他們離開後,長寧公主淡淡地問:“你與楊謙結交?”
“不過是面子情罷了。”燕湛回道,“他既然親自送了帖子,便不能不給他顏面。”
“我不喜歡楊家。”長寧公主又道,極為坦白。她從來不掩飾自己對弘農楊氏的不喜。
“我明白。”燕湛亦答得很簡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