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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王妃處置即可,不料卻倏然收到了一封匿名的信件。當他一目三行看完之後,臉色猛然大變,踉踉蹌蹌地立了起來,險些將書案都掀翻了。這時候,王妃派僕婢來稟報,說是李閣嚷嚷著要為李茜娘洗刷冤屈,正揮著鞭子想衝出府,打算去太極宮求見聖人。
聞言,一貫溫文爾雅的荊王頓時暴怒,大罵道:“還不將這個找死的小畜生捆起來!!把他丟進院子裡,將院門封死!不許他再出來!!”說罷,他仍有些不放心,親自提著馬鞭,監督奴僕們將李閣的院子封死之後,又命自己最信任的宮人守在院子外面:“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將這小畜生放出來!”
荊王妃聞訊而來,哭著想要求情,荊王卻已經無暇理會她,趕緊換了身衣衫入宮去了。一路上,他苦思冥想,也不知是誰給他遞了訊息,聲稱幫他清除了後患。這種醜聞一旦露出端倪,新帝便絕對容不下這顆沙子。而且,這樣的把柄握在其他人手中,他這個宗正卿當得戰戰兢兢,倒不如退位讓賢得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免得日後被人攻訐,受人利用,不知被捲入什麼驚天的陰謀詭計當中。
“叔父何出此言?”因剛熬過國喪,聖人看起來清瘦了許多,神態依舊溫和,“宗正卿之位,非叔父不能承擔,又何必提什麼退位讓賢?這麼些年來,阿爺經常對朕說,唯有叔父的性情,才最適合宗正卿之職。換了彭王叔父與魯王叔父,咱們宗室的大小事絕不可能理得如此清楚明白。”
荊王長嘆一聲,一日之間彷彿便蒼老了許多:“臣深感慚愧,沒想到宗室女當中,居然出了宜川這樣的……而臣那些不孝的子女,又偏偏與她走得極近,卻竟然什麼也不曾發覺,還都深信她必定是受了冤屈。”
“這也是人之常情。連朕至今也無法相信,茜娘居然會怨謗阿爺阿孃,還敢詛咒梓童。”聖人也頗有些悵然,眼圈微紅,“去年她也捲入了一些是是非非,後來證明她確實無罪。朕覺得,須得儘快將這樁案子審明白,才能還她的清白。大兄一脈雖然出繼,但論血緣到底……”
說著,聖人忍不住搖了搖首:“唉,茜娘獨自留在京中已是讓人心懷不忍,朕絕不能讓她再忍受甚麼冤屈。待會兒,叔父便在宮中主持審問此案罷,朕與兄長姊妹們都列席旁聽。暫時不必讓彭王叔父與魯王叔父前來,免得此事鬧得太大。”
荊王沉默半晌,倏然又伏地痛哭道:“臣實在無顏審問此案,聖人有所不知,臣是今日才知道……才知道……”
聖人彷彿心有靈犀一般,瞬間明白他究竟要說什麼:“叔父,此事畢竟尚未證實,如今也不過是徐家一己之言罷了。或許正因著徐闐心懷不忿,才敢生出惡膽誣告茜娘。待此案審清楚之後,再說此事也不遲。”
他的反應實在太過淡定,這一瞬間,連荊王都似乎有些相信,那信件中所言皆是虛假。不過,只要想起李閣往日的所作所為,所言所行,他又覺得十分絕望。知子莫若父,那個蠢物究竟能做出什麼事來,他豈能完全沒有察覺,豈能從來沒有生出疑惑?!只不過,他一向沒有往那方面想過罷了!!
不多時,聖人與荊王便來到了暫時軟禁李茜孃的承慶殿中。荊王環視殿內,就見越王李衡、濮王李泰、嗣濮王李欣、嗣越王李瑋、新安郡王李徽、天水郡王李璟等人,皆赫然在座。臨川公主、安興公主、清河公主亦坐在稍遠之處。另有一扇屏風,隔開了越王妃與濮王妃。
聖人十分淡然地掃了一眼屏風後,將打扮成小郎君意圖混淆視聽的長寧公主拎了出去,而後才在主位上安坐。荊王受了晚輩們的禮之後,便命人將徐闐帶上來。徐闐跪地行稽首大禮,將他狀告的內容再度重複了一遍。
他所言的事實,當然比流言更加豐富,包括宜川縣主李茜娘如何在聖人重病的時候惡意咒罵,如何對已逝的文德皇后無禮,並如何辱罵詛咒杜皇后等等。種種言辭,皆以惡毒至極來形容也不為過。此外,並有聖人登基的時候,提及數年之前廢太子李嵩奪嫡謀逆的怨望之語,聲稱她才是公主之類大逆不道的話語。
李衡、李欣等人反應稍微和緩些,只是緊緊皺起了眉頭;李泰、李瑋、李徽與李璟皆露出了目瞪口呆之狀;三位公主則難掩憤怒之色,細微之處又彷彿有些微妙的不同。聖人望了他們一眼,雙目微垂。
荊王立即問道:“你所言,可有證據?”
“當然有證據!”徐闐道,“她的貼身婢女皆可作證!而且,臣還懷疑她的院子中埋了巫蠱之物!!”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