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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夫人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打發奴來詢問此事該如何處置。聽說,是十娘不小心摔倒,將王郎君一齊帶下了水……那王郎君也是受了無妄之災……”
“十娘?”楊士敬微微皺起眉,“怎會是十娘?”他與韋夫人膝下嫡出二子三女,另還有十二三個庶女。嫡長女與嫡次女均已出嫁,他有意將排行第八的嫡幼女許配給王子獻。雖說好幾個庶女也都在適齡的年紀,但堂堂琅琊王氏出身的少年甲第狀頭,若是隻以庶女相許,便不是結親而是結怨了。
想到此,楊尚書也顧不得先換下官服,便趕到正院內堂,去尋韋夫人商量此事該如何處置。誰知,當他推開門時,就見嫡幼女楊八娘伏在韋夫人膝上哀哀哭泣:“阿孃不是說,阿爺早已經定下了是兒?為何十娘卻偏偏趕在今日去遊湖,又刻意遇上了王郎君,還摔了一跤將他一起撲入湖中?事到如今,兒……兒豈不是生生成了姊妹們中的笑話?”
韋夫人輕輕拍著她的背,亦是淚眼婆娑:“我的兒……我可憐的孩兒……此事必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否則,這家中還剩下甚麼規矩?至於婚事,他們一同落了水,也只能結親了。我的兒,莫要傷心了,為娘日後定會幫你尋個比王大郎更好的如意郎君!!”
對於種種內宅手段,楊士敬並非不知曉,卻從來只是嗤之以鼻而已。如今卻一時不慎,因區區一個庶女的小心思便壞了自己的盤算,心中的怒火不由得猛地燃了起來:“十娘絕不能配王子獻,必須將八娘嫁過去,方能與王家結為兩姓之好!”
韋夫人一怔:“那十娘該如何是好?眾目睽睽之下……”
“就說她落水得了風寒之症,且將她送去寺廟裡住兩年再說罷!橫豎她不過及笄,等再過兩年,給她隨意尋一樁婚事即可!夫人,家中的規矩也該仔細些了!!咱們楊家女居然如此輕狂,傳出去豈不是毀了弘農楊氏的名聲?!”
聞言,楊八孃的哭聲漸漸小了,韋夫人的神情亦略微緩和了些:“阿郎說得是,我會好生給她們立一立規矩,絕不會讓家中再出這樣的事。”
自以為一切已然盡在掌握的楊尚書撫了撫長鬚,便又道:“這兩天便立刻將十娘送出去,仔細約束家中的僕婢,不許他們胡亂傳甚麼流言蜚語。至於王子獻,由我親自去說——或者明篤更合適些——明篤呢?”
就在這時候,楊謙沉著臉走了進來,拱手行禮道:“阿爺,母親,方才的事,兒子已經處置妥當。十娘已經送回了院子,正飲著藥,臥床休養;王二郎也送到了客院當中,亦有醫者給他診斷。”
“王二郎?!”轉瞬間,楊士敬的臉色已是一片鐵青,“怎會是王二郎?!”
楊謙怔了怔:“王大郎與王三郎一直在我書房中,唯獨王二郎去更衣……返回來路過湖邊的時候,便遇見了十娘……”說罷,他擰緊眉頭,低聲道:“是兒子行事不慎,沒有事先多安排幾個人跟著他。”
“王二郎?”楊八娘抬起淚眼,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當時好幾個姊妹都說想遠遠看一眼新科甲第狀頭,我們也只是立在望山亭裡看了看,並未細瞧。難不成,是那王二郎與王大郎年紀相近,十娘許是……許是認錯了人?”
她語中帶著些微驚喜之意,楊士敬與楊謙自然聽得出來,只是都不想與她計較罷了。韋夫人則輕輕地拍了拍她,微微搖首。楊八娘這才回過神來,低聲道:“那,這樁婚事……十娘與王二郎,還作不作數?”
聞言,楊士敬再也繃不住心中的怒意,猛地踹翻了旁邊的書案,冷著臉轉身出去了。他並不是可惜這樁姻親,如王子獻這樣的少年英才也並非只有一種手段能拉攏——他僅僅只是怒於家中一切居然不能盡在他的掌握,自己的謀劃竟然會出這樣的差錯而已!!
楊謙朝著楊八娘搖了搖首,又向著韋夫人行了一禮,這才急匆匆地跟了出去。
半個時辰之後,楊謙來到了客院之中,對王子獻與王子睦道:“此事是十孃的過錯,一時不慎,竟連累子凌也一起落了水。不過,他們既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落水,又一同被救上來,家父與家母都以為,或許也是他們的緣分。”
依舊帶著幾分擔憂之態的王子獻擰緊眉,正色道:“雖是意外,但男女原本授受不親,他們二人自是該定下這樁婚事。”聽起來,他對這樁婚事彷彿很是贊同,但神色之中卻沒有任何歡喜之意:“表兄放心,我們會立即回商州稟明父母,請他們開始籌辦婚事。”
楊謙微微一笑,見他依舊不喜不怒,禁不住又低聲道:“你也該知道,家父原本看中的是你這個新科甲第狀頭,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