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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更多!!”
“嫁妝是她自己的!與我們有何干系?!你還能讓她拿出嫁妝來給我花用不成?你還能讓她拿出嫁妝來給我當陪嫁不成?!阿孃以前分明說過,華州的田莊和鋪面本該是算在我的嫁妝裡的!!如今居然都給你用了!!日後我可怎麼辦?!”
“一個小娘子,成日裡念著嫁妝像什麼樣?你如今才不過及笄,再等兩年出嫁也使得!兩年之內,我給你攢滿六十四抬嫁妝還不行麼?!”
“你給我攢嫁妝?!說得倒是好聽!!你有什麼本事給我攢嫁妝?你以為我不知曉,以前你詐阿孃的私房錢,用的都是甚麼拙劣的藉口?!若不是看在你是我兄長的份上,我早便向阿爺和阿孃揭露你了!!同樣拜在周先生門下,三郎吃穿用度都儉省得很,偏偏你隔三差五就說要錢花用!你這幾年向阿孃要的錢,讓阿孃變賣了多少莊子鋪面,你可知道?!”
“呵,你簡直就是鑽進了錢眼裡!我不與你計較!!”
“你將阿孃氣得昏倒了!要計較也該是我與你計較!!你攀上了楊尚書家,便自以為了不起了?!三郎都說了,其實這樁婚事是你算計來的!楊家看上的根本不是你,而是大兄!大兄是堂堂新科甲第狀頭,而你算是甚麼?憑什麼楊家選中了你?!”
“住口!!”伴隨著王子凌的怒吼,響起了清脆的巴掌聲,隨後便是王洛娘猛然爆發的哭聲:“你居然敢打我?連阿孃和阿爺都從來捨不得動我,你居然……居然敢扇我巴掌!我一定要告訴阿爺阿孃,讓他們替我做主!!”
王昌的臉色一片鐵青:堂堂琅琊王氏的兒女,吵嚷起來居然與市井人家無異,若是傳了出去,他的顏面何存?!而且,這兄妹二人之所以撕破臉皮,為的僅僅是田莊鋪面,僅僅只是“利”而已,又何其鄙俗淺薄?!
王子獻眯了眯眼:華州的田莊與鋪面都是他的阿孃大楊氏的嫁妝,小楊氏居然曾經許給了王洛娘做嫁妝?臉皮可真是厚得很,想必早就當這些都是她自個兒的罷?大楊氏的嫁妝單子還在他手上,每一樣陪嫁之物都必須讓她原原本本地還回來!
當王昌怒氣衝衝地推門而入時,內堂之中頓時一片寂靜。
王洛娘捂著紅腫的臉,恨恨地望著王子凌,哭哭啼啼地告狀:“阿爺,二兄只顧著索要錢財,將阿孃氣得昏了過去。兒與他理論,他居然還動了手……”
王子凌立即辯解:“是洛娘咄咄逼人,說了誅心之言,孩兒實在是氣不過,這才忍不住脾氣……”
“住口!!”王昌滿是失望地望著他們,倏然覺得他們二人便是加起來也比不過一個能讓他面上有光的王子獻。他回過首,看了看王子獻——玉樹臨風,翩翩君子,溫文爾雅——這才是他們琅琊王氏子弟的風範。
“阿爺莫要惱怒。”王子獻立即適時地溫聲寬慰道,“他們二人尚且年少,不過是一時鬥氣罷了。洛娘,你且回院子裡歇息,一會兒我會請醫者給你看傷,早些敷藥消腫。這些時日正該是小娘子出門遊玩的時候,你的傷若是好了,便帶著湘娘一同出去走一走,散散心。家中的事,原便不該讓你來費心操持。”
迄今為止,他從未如此親近地和王洛娘說過話,一字一句都無比妥帖,簡直說進了人心裡頭。聞言,王洛娘不由得一怔,點了點頭,淚水撲簌而下:“大兄,這些日子,我耗費心力都是為了誰……”
“我們都省得,去罷。”王子獻朝她身邊的貼身侍婢使了個眼色,待她們離開之後,又皺著眉對王子凌道,“子凌,據我先前打聽,數十金已經足夠置辦三十二抬聘禮,或許還綽綽有餘。你怎麼還短缺了錢財?”
“聘禮單子是表兄幫我參詳過的,他的意思自然便是郡公的意思。”王子凌有些不情不願地答道,“所有的管事都能替我作證,阿孃給的錢財,我都花在了籌備聘禮上,半點也不敢自己拿出來私用。”
“阿爺……你看……”王子獻只得搖了搖首,目露難色地望向王昌。
“……”王昌嘆了口氣,“等你們阿孃醒過來,我再問一問她。只剩下最後八抬,拿出一百貫置辦齊了,咱們便能請官媒上楊家提親,開始過六禮了。”他素來是個不管事的,若讓他拿百貫,定然是無論如何都拿不出來的。
小楊氏還在昏迷,王昌也無心再與他們說別的。於是,王子獻與王子凌便陸續告退離開了。
稍晚的時候,王子獻就聽說,小楊氏剛醒過來,尚未來得及喘幾口氣,聽聞一百貫之事以及王洛娘與王子凌反目的訊息後,立即又昏了過去。
他不禁勾了勾唇角: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