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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猶如沉浸在花海中一般,帶著別處難得一見的勃勃生命力。它就坐落在曲江池畔,傳聞中曲江池的一景,便是遠眺芙蓉園。
昔年,聖人將這座園林賜給李泰,讓他在裡頭召集文會、吟詩作賦、書寫作畫。於是,長安城內外的才子紛紛慕名而至,幾乎每日都在其中聚會唱和。後來,他又盛邀其中才華最為出眾的幾位參與編纂《括地誌》,一時風頭無兩,整座長安城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眼下卻今非昔比,屬於他的芙蓉園,變成了太子李昆的園林。而李昆竟然不但每年都讓取中的新進士們入芙蓉園飲宴,傳出了進士“芙蓉宴”的好名聲,還定期向所有人開放這座園林,獲得眾多稱讚。
濮王殿下望著天真可愛的小侄女,心情格外複雜:“你們要去芙蓉園啊……”
李徽見他滿臉懷念,便道:“阿爺不如也一起去?近來總覺得阿爺有些沒精神,想必一直在家中養病,反倒是太悶了些。賞玩芙蓉園的景色之後,或許阿爺便立即文思如泉湧呢?”最近濮王殿下忙著養病安神,連每日必須練習的書法與繪畫也放下了,越養越是疲倦睏乏,對諸事越發懶怠,讓他這孝順兒子都有些瞧不下去了。
“你說得是,我也很該去外頭走一走了,不然別人都以為我怕了那些刺客呢!”李泰雙目一亮。
“濮王被刺客嚇病了”這件事,早就隨著天家父子兄弟情深傳遍了長安。時至如今,便是出門澄清也毫無意義了。李徽心裡雖如此想著,臉上卻依舊微笑:“那孩兒便命人準備一二罷。先前沒想到阿爺要去,馬車、步輿、簷子、吃食都得趕緊備起來。”
“你管這些作甚?讓你母親去安排就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李泰顫巍巍地要坐起來,掙扎了幾下,險些又倒了下去。李徽忙扶住他,費盡了氣力,直到額間滲出些許汗意,方將他扶了起來。
濮王殿下順勢便將兒子抱在懷裡拍了拍,直到發現立在一旁的小侄女似乎看呆了,這才老懷欣慰地放開了幼子。
李徽略微整了整被自家阿爺揉皺的衣衫,僵著臉回過首。長寧郡主看了看他,又望了望李泰,終於忍不住道:“阿兄與三世父之間真是親近。”
這種充滿了羨慕的語氣是怎麼回事?!你若是個成年的郎君,也願意讓自家阿爺這麼對你?!孩子,醒一醒!你忘了當初是怎麼看我們祖孫三人抱在一起嚎啕大哭的場景麼?!
“……”在李泰很是自豪的大笑聲裡,李徽將小堂妹帶了出去,語重心長地道:“各人脾性不同,親近的方式也並不相同。我阿爺便如同祖父那般,不拘小節,所以毫不顧忌旁人的眼光,哭笑自在。我也瞧得出來,你阿爺同樣十分疼愛你,只是男女有別,舉止不便如此隨意罷了。”
“阿兄放心,我懂。”長寧郡主如小大人一般認真地道,“阿爺不必說了,三歲之前也常抱著我。一兩年前,阿孃也是經常摟著我。只是如今,她覺得我年紀大了,便要遵守各種各樣的禮儀,彼此也生疏了一些。回宮之後,我會和阿孃說,偶爾摟一次應該也沒關係!不讓人瞧見就是了!”
聞言,李徽微微一笑,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長寧郡主禁不住撅起嘴:“阿兄,我都八歲了,別將我當成孩童了!”只是,話雖這麼說,她眼裡卻洋溢著難以錯認的喜悅之意。
大半個時辰後,濮王府的大門轟然洞開。親王、郡王、親王妃與郡主的車駕儀仗都加在一起,足足將近數百人,浩浩蕩蕩地一路往東南而去。
因出來得有些遲了,街上的行人並不似想象中那般多。不過,稍加註意,便可知大家欲往之處大抵相似,不是曲江池便是長安城外的灞水、龍首渠等地。上巳節起源於祓禊舊俗,必須在水邊洗濯汙穢,故而人們紛紛沿水遊玩。恰巧此時又逢暮春時節,花開遍地,綠蔭處處,水邊的景緻更增添了楊柳依依,令素來喜好遊玩的大唐民眾們流連忘返。
李徽策馬慢行,長寧郡主趴在窗邊,時不時便問他幾句話。他若是答不出來,她也並不在意,只笑吟吟地說要記下來,回去讓阿爺阿孃替她解惑。
作為兄長,新安郡王忽然覺得自己有些不稱職。所謂的兄長,不是最值得依靠信賴的人麼?他連這些微不足道的問題都答不出來,像什麼樣?於是,他心裡暗下決心,一定要努力進學,迅速瞭解京都長安,以備不時之需。
皇家儀仗雍容威武,尋常人家自然而然便會遠遠避開,一路行來格外順利。不過,就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