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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迎接世父世母與堂弟妹!!”
“奉嗣濮王之命!殺盡逆賊!迎接世父世母與堂弟妹!!”
王子獻高喊著,策馬踩踏著滿地的屍首,終於來到馬廄前。已經所剩無幾的廢太子部曲都擋在他面前,緊張地防備著他。他便不再靠近,在原地立定,朗聲道:“某琅琊王子獻,奉嗣濮王之命,前來相迎!不知先生與家眷可安好?!”李嵩一家如今都是庶人的身份,不方便稱呼,他索性便以“先生”稱之。
“阿爺,兄長真的來了!”馬廄裡傳來一陣咳嗽聲,便見一位約莫及冠年紀的青年扶著奴僕,緩緩地走出來。他擁有一雙堪稱為皇家標誌的鳳眼,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驚喜之色:“兄長可安好?”
“大王斷後,正在與逆賊廝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王子獻朝著他行了個叉手禮,“不知各位情形如何?可還有傷病者?可方便騎馬?館驛已經燒燬,火勢眼看便要延綿過來,馬廄實在有些不安全,不如轉移到他處再作打算。”
“阿爺的腿受了傷,不便走動。”青年——即李嵩的嫡長子李厥溫和一笑,回道,“舍妹年幼,受到驚嚇,正昏睡著。”他說話間,中年文士模樣的李嵩扶著奴僕一瘸一瘸地緩緩行出。這位廢太子自幼就腿腳不便,膚色蒼白猶如久病之人,渾身上下皆透著陰鬱,目光沉沉望過來的時候,竟有種令人不寒而慄的感覺。
王子獻卻恍然絲毫未覺,又向他行了一禮。
李嵩冷淡地端詳著他,正開口欲言,破風之聲倏然響起——說時遲那時快,王子獻身後的慶叟與曹四郎猛然拔出橫刀,舞得密不透風,將這一陣箭雨嚴嚴實實地阻擋在外。
王子獻彷彿這才反應過來,回首望去:“方才不用箭,是已經無箭可用。如今用箭,應該是阻攔大王的人失敗了,退了過來。只要擋住這次的攻勢,便安全無虞。”
果然,三兩次箭雨之後,逆賊便不再戀戰,轉身逃走。王子獻並不急著追趕,命濮王府侍衛部曲立即護著李嵩一家離開馬廄,來到驛道上歇息。眾人初初安置妥當,那飽受摧殘的館舍便徹底倒塌了,烈火熊熊燃燒起來,木材皆噼啪作響,煙塵滾滾升騰。
許是最近的經歷實在太過兇險,李嵩一家有些麻木地望著灰飛煙滅的館舍,便是女眷亦是毫無反應。
王子獻便請濮王府那位校尉帶著三五人順著驛道返回,前去稟報李欣,並告知逆賊逃走的方向。不過片刻後,地面便忽然震動起來,隨即響起如雷鳴般的馬蹄聲。
李欣一馬當先,疾奔而來,迅速地翻身躍下馬。他目光復雜地望了王子獻一眼,而後朝著李嵩與其妻蘇氏行禮:“侄兒來遲了,世父世母可安好?”
“確實來得夠遲的。再等一時半刻,我受刺身死,你阿爺大概睡夢中都能笑出聲來。”李嵩冷冷一笑,對他並沒有什麼好臉色,所說之言盡是誅心之語,完全沒有什麼被解救的感激之情。
倒是蘇氏待他一如既往的和煦:“王郎君來得及時,我們都很平安。不過,行李都留在了館舍內,如今恐怕早已被大火燒燬了。”當時為了躲避逆賊與火箭,哪裡顧得上什麼金銀細軟,能匆匆逃出來便已是神佛保佑了。如今轉危為安,女眷們皆是鬢髮散亂,渾身髒汙,這才覺得有些不適。
“世母放心,侄兒已經遣人去最近的官宦人家購置布匹與成衣。”李欣假作並未聽見李嵩的話,只笑著回應蘇氏。他一向細心,在接到王子獻遣人帶來的訊息後,便兵分三路:數十人立即探路,尋找合適的暫居之所以及購置日常所用之物等;兩三百人繼續追尋逆賊的痕跡,務必活捉數人;剩下的人都跟著他前來迎接。至於金吾衛,他已經無法信任,必須保持距離。
“阿兄。”李厥亦笑著上前問候。
李欣感慨萬分地打量著他,輕輕地捶了捶他的肩:“我們可算是見面了,叔父也很是想念你……你這是病了?還是之前——”
李厥搖了搖首:“只需再躺一躺,休養些時日便無妨。隨行的醫者被逆賊所殺,已經有些時日不曾飲藥了。”
“如此說來,今日並非第一次刺殺?”
“已是第三次。不過,前兩次都只有數十人,看起來像是烏合之眾,倒不如這一回這般訓練精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