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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只需學識人品出眾即可。不過,就算老夫要求這般簡單,他阿孃相看了兩三年,也始終未能尋著覺得眼前一亮的小娘子。玄祺,你以為呢?”
秦安特意詢問,當然問的並非內宅女子的考量,而是更隱晦更遙遠的家族前程。畢竟,秦承之妻日後遲早都會成為冢婦,其家世出身與眼光胸懷,以及家族勢力人丁品性等等都極為重要。否則,娶錯了妻,便極有可能意味著整個家族的傾覆。
李徽佯作不曾注意到秦承的焦急之色,給秦安斟了茶,方道:“舅祖父有所不知,悅娘身邊有不少小娘子,皆是這些年她仔細考量之後方結交的。若從這些小娘子中選,人品學識自然不是問題,至於家世則可再衡量一番。”娶一位與嫡長公主親近的未來冢婦,在清河長公主之後,至少還可保證秦家二三十年的安穩,自是再好不過。
他話音方落,秦承便已是滿面感激——表兄都已經鋪墊至此,若是他再把握不住機會,失去這份姻緣,又能怨得了誰呢?
老狐狸如秦安自是早已注意到孫兒的神情變幻,撫著銀白的長鬚,但笑不語。以他之敏銳,自然不可能錯認孫兒最近種種不尋常的言行舉止,當然也不會輕易懷疑孫兒的眼光。不過,若能得了李徽與長寧公主的保證,則更可安心了。而且,眼見著晚輩們如此親近,做長輩的自是大為欣慰。
次日,就在群臣以為立太子之事將會繼續膠著的時候,吳國公與簡國公竟是不約而同地鬆了口。聖人龍顏大悅,稱讚了兩位老臣幾句,賞了他們不少東西作為安撫。當然,幾乎沒有多少人知曉,他轉頭私下又賞了自家侄兒一座別院,拍著侄兒的肩嘆道:“若非玄祺出力,光靠著朕一人堅持,說不得他們還轉不過彎來呢。”
“叔父此言差矣。侄兒也是奉叔父之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方勸服了兩位長輩。”李徽彎起唇角,“只能說明,之前時機未至,而今則是水到渠成。”
“好一個水到渠成!!”聖人大笑,立即令心腹愛臣王子獻王舍人擬旨。
王舍人擬的旨意,文辭優美猶如詩賦,將杜皇后與太子殿下誇了又誇,令聖人不由得笑逐顏開。他仔細地看了幾遍敕旨後,不自禁地想起先前愛女拒婚之事,遂滿含惋惜地望向似乎註定了不能成為自家女婿的王舍人。
王子獻心中暗自一凜,總覺得這種目光似曾相識,不知已從多少家有千金的高官世族眼中瞧見過了。隨之而來的,必定是他必須想盡了各種法子婉拒之事——只是,以前他都以聖人將會替他賜婚來拒絕他人的好意,而今萬一聖人當真興致一來,想要賜婚……
想到此,他禁不住不著痕跡地望了望李徽。看來,唯有用他早已準備好的法子了。只可惜瞭如今這一片大好局勢。江山代有人才出,隔了三年之後,長安城中除了玄祺以及好友之外,還有何人能記得他呢?
不過,就算須得從頭開始,再費無數心思方能擁有如今的局勢,他亦甘之如飴。畢竟,在他心目中,沒有甚麼比他的玄祺更重要的了。他想登上高位,也不過是為了擁有足夠的權力保護他,與他比肩而立罷了。至於報效大唐、忠於聖人、為萬民謀利等等,皆是其次。
“王愛卿果然是大才,朕甚至覺得,這封敕旨可作為專程給梓童和太子寫的賦了。”便聽聖人長嘆道,悵然地打量著他,“只可惜,朕有心讓你成為自家女婿,你卻與悅娘無緣。也罷,朕也只能從宗室女中給你尋一個合適的娘子了。你覺得荊王家的、魯王家的,還是永安郡王家的好些?”越王家的信安縣主他卻並未提起,也是因知曉越王與越王妃似是有了打算之故。
“……”王子獻垂眸,“臣不才,能娶宗室貴女已是天大的福分,全憑聖人做主。”
“好!”聖人點點頭,“皇后也將恢復了,朕便託皇后替你仔細相看相看罷。至少在過年之前,給你定下一門婚事,明年也好娶親完婚。”
“臣叩謝聖人隆恩。”雖然,這樣的隆恩他並不需要,更不想要。
離開大明宮回到家中之後,王子獻便毫不遲疑地做出了安排,派遣王家部曲匆匆回商州早作準備。李徽聽他有條不紊地吩咐著,低聲道:“尚且不必著急,離年前尚有兩個余月,或許還會生出變數來,時間足夠了。我們只需把握好時機即可,悅娘自會打探清楚聖人與皇后的傾向。”
“若非聖人提起,我尚且不知,自己險些被亂點了鴛鴦譜。”王子獻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你之前是否知情?”
“……”新安郡王自是不會承認,他聽長寧公主提起之後,第一反應是驚詫,而後便是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