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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二郎與鄂國公府,她當然會給他們最好的補償。
李徽打量著尉遲二郎,從他清湛的目光中發現了明澈的光華,輕輕笑著搖首:“景行、悅娘,你們太過無禮了。二郎,你應當明白悅孃的意思罷?只要你願意答應尚公主,日後我們定然會百倍千倍補償於你。”
尉遲二郎爽朗地笑了起來:“貴主與大王於我們尉遲家有知遇之恩,便是當真讓某以身相許又有何妨?更何況,而今不過是權宜之計呢?頂多也不過是兩三年罷了,和離也不耽誤某娶妻生子。”
聞言,李徽勾起唇角,長寧公主不掩讚賞之意,李璟亦是收起了方才的輕視之色:“對不住,我的反應有些過分了……唉,環娘要嫁了,悅娘也要再嫁了,我這心裡真不是滋味。”若不是程惟如今是御前之臣,他真想將他拖出去好生恐嚇一番。誰叫他最近沒能尋著機會,去新安郡王府的密室見一見這位未來的妹婿呢?
李徽不忍心驚嚇他,長寧公主卻是因心緒不佳之故,似笑非笑地瞥了過來:“環娘姊姊的婚姻大事已定,下一個便該輪到誰了?”
李璟一激靈,立即拍案而起:“我趕緊與叔父說,早日去勝州赴任,還來得及麼?”
“來不及了。”長寧公主殘忍無情地回答,李徽則報以同情的目光。
李璟遂垂頭喪氣,而目睹此情此景的尉遲二郎倏然覺得這三位金枝玉葉的性情亦極容易相處,禁不住朗聲大笑:“郡王何必發愁?以郡王如今的地位,便是越王妃殿下想定下婚事,必定也須得權衡良多。沒有一年半載,定然不可能做出抉擇。到得那時候,郡王早便離開長安去赴任了。”
聽了他的話,李璟雙目猛然一亮,感慨萬分地拍著他的肩:“尉遲二郎,先前我真是誤會你了。原來你是這般明理之人!能遇見你這樣的朋友,當浮一大白!!”說罷,二人竟然當真勾肩搭背地相約去喝酒了。
李徽禁不住搖了搖首,又望向長寧公主,溫聲道:“悅娘,有些話,還是須得說清楚,免得令他誤會。”
長寧公主垂著眸:“阿兄放心,我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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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後,帝后二人得知女兒已經與尉遲二郎提過婚事,鄂國公也答應了,不由得心中複雜起來。不多時,心情略微平復的聖人便命王舍人擬了兩封敕旨:前者將長寧公主下降給鄂國公府尉遲二郎,封其為駙馬都尉,並擢升職官為從三品的千牛衛將軍;後者將信安縣主下降給門下省左補闕程惟,賜給他正五品的文散官中散大夫。
當這兩封旨意傳遍長安城,無數人豔羨尉遲二郎與程惟的好運道的時候,王子睦接到了一封精美的帖子。他並未遲疑,立即離開了家中,策馬前往新安郡王府。而後,他便在新安郡王府的密室中,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
二人對坐許久,靜靜地注視著對方,一言不發,卻又似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知多久之後,王子睦溫和地道:“我明白了。”
“若是你等不及,也可不必再等……”對面的人澀然道。
王子睦卻打斷了她,堅定地道:“當然等得。無論多久,我都等得。”他已經錯過了她一次,絕不能再錯過她第二次。連阿兄與新安郡王都能相知相守,他們又為何不能堅持下去呢?十載、八載,總有等得雲開見月明的時候。而那時候的他,定然不是如今這個僅僅只是個白身的他,也不是隻能眼睜睜看著她為了自保與保護家人一次又一次離開他的無能之輩了。
“等到我服緋服紫的時候,再迎娶你,悅娘。”
長寧公主雙目微紅,唇角卻輕輕地揚了起來。
密室之外的通道中,王子獻與李徽轉過身,望著正無聲無息對著程惟張牙舞爪的李璟,以及面帶無奈之色的杜重風。王洛娘姊妹掩唇而笑,眸中都帶著甜美的笑意,杜氏雖性情沉靜些,卻也禁不住彎了彎唇。
更遠一些,秦承正低低地與安二孃說話,滿身素色的安二孃也沉鬱了許多。周儀與閻八郎則頗為不是滋味地望著他們——至今他們二人都不曾成婚,連鐘意的小娘子都未能尋見,而秦承比他們年紀小些,竟然等到安二孃出孝之後便要定親了!!姻緣這種事,實在是玄之又玄,令人禁不住羨慕嫉妒恨。
何城帶著小師弟閻十五郎,在楊慎的帶領下,探索著猶如迷宮般的密道,不亦樂乎。惠知看似並不在意,實則跟在他們身後好奇地左看右看。樊午見他性情彆扭,忍不住逗弄他幾句,而後嘿嘿地笑了起來。
而李欣與李瑋似是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