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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王子睦提起此事都顧左右而言其他,更不必說一向狡猾的王子獻了。王家定然是發生了甚麼大事,否則這兄弟幾個不可能匆匆來去,王子凌更是至今毫無音訊。然而,楊家派去商州打探訊息的人前前後後足足有十來個,卻始終沒有發現異常。商州王氏數千人,他們安排的眼線也同樣毫無進展。
究竟是多強大的控制力,才能完全封住數千張口?
他隱晦地打量著眼前這位俊美的少年郎,心中的忌憚不知不覺便更深了幾分。也許,正因為他漸漸意識到,此子的能力不僅僅與他並駕齊驅,更有可能在他之上,他才忍不住心中沸騰的惡念,想盡快將他徹底除去罷。
分明當年初識的時候,他只需伸出手指便能將他徹底碾碎,當時卻並未察覺出他居然能夠威脅到自己的名望與地位。事到如今,無數次懊悔都已經晚了。再也沒有合適的時機,悄無聲息地將此人抹殺了。而且,就算日後成功地殺掉了他,國朝最年輕的甲第狀頭的盛名也早已不屬於自己了。
正當楊謙垂目細思時,王子獻倏然又是一嘆,內心深處似乎是經歷了百般掙扎,才低聲道:“表兄有所不知,此事我真是不知該如何開口。子凌他……唉……明日表兄何時得空?不如我去郡公府拜訪表兄?”
“明日落衙之後罷。”楊謙道,根據他語中隱含的意思已經想象出了無數場景。到底這些場景是真是假,便須得待明日再來印證了。當然,他不可能只相信王子獻的一面之詞,王子睦也須得再仔細問一問。
出了芙蓉園後,長寧公主、永安公主便與齊王一道回宮了,由燕湛一路護送。李徽與李璟回了濮王府,王子獻則因要去慈恩寺接宋先生,暫時與他們分別。王子睦陪著楊謙回楊家別院,始終努力保持著往日的平靜。
是夜,正當李徽以為王子獻已經放棄共飲慶祝之約,略鬆了口氣的時候,不經意間卻發現某人抱著兩壇櫻桃酒,笑吟吟地來到他的面前:“玄祺,你是想去湖邊對月小酌,還是就在寢殿裡相對品酒?”根本沒有給他第三種選擇。
“……”事已至此,李徽依舊有些不甘心,試圖“垂死掙扎”,“時辰不早了,明日還須得上常朝,咱們還是早些歇息罷。”
“不過是兩壇櫻桃酒而已,並不醉人,也不會耽誤明日的事,安心罷。”王子獻道,讓侍女們取來酒杯以及下酒菜,“今天不比其他日子,畢竟是芙蓉宴之夜。這一輩子也不過經歷一回罷了——你連這種日子都不想與我一同飲酒麼?”
見他語中頗有些惆悵,李徽一時也有些不忍心,只得嘆道:“只飲酒,不提其他。”
“好,只飲酒。”王子獻勾起唇角,“安心罷,我怎麼忍心壞了你的酒興?”
聞言,李徽瞥了他一眼:“昨夜久別重逢,我見到你時既欣喜又擔憂,你第一句話卻是什麼?”他記得清清楚楚,某人完全無視了他關心的話語,劈頭就問——玄祺,你考慮得如何?也該給我答覆了罷?——當場便令他一時間無言以對。
“你分明答應過我,待我回長安後,便告知我答覆。”王子獻亦是振振有詞,“我成日掛念著此事,自然希望儘快求得結果。誰能料到,你竟是出爾反爾,一直明日復明日呢?”
“既然我尚未想清楚,你又何必一直追問?就算是追得再緊,我也不可能給你確切的答案。”李徽道,“你便安心等著就是,有朝一日,我必定會告訴你——”
溫暖而又柔軟的唇堵住了他尚未出口的話語,幾乎是柔和之極地舔舐著他的唇角,而後又激烈地闖進了他的口中,攪了個天翻地覆。李徽不假思索,本能地便作出了反擊。唇舌交纏之中,戰場不斷地轉移,渾身的火焰亦是燃燒得越來越高,彷彿連血脈之中都流動著烈火,幾乎要將他們一同融化。
一吻結束之後,二人怔怔地對視。尚未飲酒,他們便已然微醺。
“喝酒麼?”王子獻低啞的聲音響了起來,熾熱的目光在摯愛之人身上流連著,已是絲毫不掩飾他的渴望。與喝酒相比,他當然更希望像方才那般,能夠繼續唇齒相依,甚至是更進一步。但他心裡更清楚,若是一時貿然,對方或許便會因受不住緊張與壓力脫逃而走。必須繼續隱忍,一步一步慢行,時進時退,時攻時守,溫水煮青蛙,才能徹底得到對面的人。
“喝酒。”李徽咬了咬牙,啟開酒罈。他總算是明白了,只要是二人獨處,什麼都不做才是最容易出事的。
誰知,王子獻卻輕聲一笑:“也好,我想嚐嚐……你嘴裡的櫻桃酒是什麼滋味。”
“……”一瞬間,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