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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太極宮內甫傳出好訊息,無論眾嬪妃心中如何嫉妒酸澀,面上都不得不作出歡欣之態來;另一廂卻有宮人忙不迭地奉命去了弘農郡公府與袁家傳信,自是得了重重的打賞。且不提袁家人的心緒如何複雜,楊家卻由韋夫人做主,特特地舉行了一場夜宴。名為家宴,實則將嫁在京中的嫡長女與嫡次女也喚了回來,一同隆重慶祝。
杜重風亦隨著楊謙來到了夜宴之中,舉杯遙祝宮中的楊美人母子均安。在他眼中,楊士敬與韋夫人臉上的喜意似有些微妙的不同。這些許不同,並非父親與母親的差異,而是私心作祟與真正慈愛的區別。而這些幾乎讓人瞧不出來的差別,便足以給楊家埋下傾覆的禍患。
至於楊謙——杜十四郎側首看了他一眼:更是喜上眉梢,竟彷彿比自己得了個大胖兒子還歡喜些。昔年他尚且幼稚的時候,總覺得楊師兄翩翩君子風度,便是偶有些心機,亦是無傷大雅。而今有了同樣是“偽君子”的王子獻作為對比,不得不說,楊師兄確實是痴長了些年歲。論起忍耐,論起情緒控制,甚至論起裝模作樣,他都及不上王子獻。
或許,他能勝過王子獻的,便是年紀比他稍長,家世比他顯赫,先取得了甲第狀頭的名聲罷。然而,為了與那位便宜表弟王大郎爭奪名望,他最近所做的事已經太多了。原該好好地當個弘文館中的校書郎,盡職盡責,也好得個上上考評,儘早升遷獲得實缺;如今卻隔三差五便舉行文會,呼朋喚友,廣為結交。如此不管不顧邀名的舉動,或許能得到不少文人雅士的吹捧。但對於真正進入仕途之人而言,未免太過輕浮,也太不負責任了些。
想到此,杜十四郎心中輕輕一嘆。眼前滿是珍饈的夜宴,富貴榮華的場景,竟令他有些厭倦起來。許是因著他從小在清貧之中自由自在地生長,竟從來不覺得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有多麼美好,又有多麼值得迷戀罷。或許,這亦是他不願娶楊家女的緣由之一。
與其隨著楊家汲汲營營,和他們一同沉淪,然後繁華煙雲一朝散去,悽悽慘慘慼戚——倒不如,倒不如與那笑得爽朗的天水郡王同去京郊射獵,在芳草萋萋的原野上盡情地奔馬。將心中所有的顧慮都盡數拋開,只過由自己主宰的日子……
他正垂目出神,楊士敬的視線掠過這位少年郎,便不自禁地想起了王子獻。
幾日之前,楊賢妃向杜皇后舉薦河東裴氏貴女入宮,他在公廨中得知此訊息之後,險些將手邊的公文都撕成了碎片。分明他早已向長姊去信提起過這位少年狀頭,也直言願意做媒人,看好這門親事,絕不會讓外甥女受任何委屈,但裴家卻一直沒有回信。卻原來,他們在那時便選擇了楊賢妃!!
楊尚書的憤怒,絕大部分源自於長姊的選擇與背叛,極小部分才是怨自己竟然未能控制住局面。想他堂堂禮部尚書,身負弘農郡公爵位,說不得日後還會位列宰相——裴家居然選擇依附楊賢妃,與他做對!!那可是他嫡親的長姊與阿弟,卻偏偏合起來對付他!令他如何不忿然大怒?事到如今,始終願意立在他身後的,也唯有妹妹楊太妃了。
王子獻兄弟三人默默地聽著他們的爭論,神情各異。作為長兄的王子獻平靜如常,目光中彷彿帶著幾分悲憫之色,又彷彿淡然得猶如旁觀者;作為次兄的王子凌勉強控制著驚惶與焦躁,視線緊張地在族長以及王昌、小楊氏身上流連,臉色略有些蒼白;作為幼弟的王子睦面上已是沒有半分血色,怔怔地望著眼前的人們,似乎覺得這一切仍像是一場虛幻的夢境。
而王昌聽見長輩們開始激烈地爭論該如何處置自己,簡直嚇得魂飛魄散。他掙扎著滾到族長與耆老們面前,涕淚四下地哀求道:“從叔父!侄兒知錯了!!侄兒真的知錯了!!”他悽悽惶惶地大聲嚎哭,平日裡尚可稱道的皮相頓時變得粗鄙起來,全然不復昔日俊美斯文的模樣。
見眾人不為所動,他又倉皇地辯解道:“都是那個賤婦的錯!!侄兒也是被她蠱惑了!她說楊家得了太子殿下的暗示,只要除去濮王,搶得這個投名狀,日後一定會飛黃騰達!!侄兒便想著楊家出了位楊良娣,大概所言非虛,所以才……所以才一時蒙了心腸……”
“侄兒知錯了!千錯萬錯,不該聽這個賤婦的挑撥!!”他一邊撕心裂肺地哭喊著,一邊砰砰地叩首,額頭上的鮮血蜿蜒而下,很快便染紅了半邊臉龐,“侄兒這就將這個賤婦休掉!任長輩們處置!也會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