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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如此瘋狂?無論是涉入此事之人,或是與此事無關之人,她竟然都不打算放過?!”
“她的心思,已經不可以常理來揣度。所謂的血脈親情,於她而言早已毫無意義。”李徽輕輕一嘆,“不過,這一切都僅僅只是我的猜測罷了。尚且不知,她與謀逆宗室之間的勾連,又是否有甚麼利益交換之處。”
“就算有利益交換之處,想必她也是拿復仇作為旗號。”長寧公主道,“否則,那些謀逆宗室又怎麼會相信一個如此瘋狂的女人?阿爺對安興也欲除之而後快,但他或許從未想清楚她究竟要做甚麼,又為甚麼要做這些事,始終沒能尋得合適的機會下手。我們若要除掉她,必須借阿爺的力量方能成事。而且,須得速戰速決,以免夜長夢多。”
“當然,僅僅只靠著我們,遠遠不足以與安興長公主抗衡。我們能使的部曲實在是太少了,而且許多人都在旁人的眼皮子底下,絕不能輕易動用。”李徽道。
“待我建府之後,便暗中養一群人出來。”長寧公主低聲道,“而且,阿爺答應過我,將阿兄和景行堂兄的郡王府建在我的公主府左右。到時候,我們依然能同進同退,來往也更為便利。”
“……”聞言,李徽微微一怔。其實,以他的年紀,早便該離開濮王府,獨自建郡王府了。但無論是李泰、閻氏還是李欣、周氏都彷彿從未想起來似的。而他自己更是將濮王府當成了家,就算建府也並不曾想過離得太遠。若當真與長寧公主府相鄰,那便是建在永興坊了。與延康坊一東一西,相隔遙遠。
“阿兄是不是想著,永興坊離延康坊太遠了?回濮王府不便,與王子獻暗中往來也難了?”長寧公主彷彿看出了他的不捨,輕笑起來,“但若是離得太近,也有諸般不好,容易教人多想。”
“我省得。”父子三人總是待在一處,最容易多想的便是聖人了。越王府更是如此,一大家子都住在一起,遲早都須得分府出來。
而後,李徽又將話題轉了回來:“悅娘,既然我們想借用叔父之力,不如讓叔母替我們出些主意?”他們畢竟都太過年輕了,遇事極有可能考慮得並不周全。以杜皇后的眼界,必定能為他們指點一二,彌補他們的漏洞。或許,亦能給他們更多的提示。
於是,堂兄妹二人便又去請教杜皇后。只是,他們來得並不巧,在安仁殿外遇上了滿面含笑的楊八娘挽著一位氣度出塵的美貌少女嫋嫋婷婷行來。這位少女頗為面生,此前從未見過,李徽不著痕跡地打量了她幾眼,便禮貌地移開了視線——
這一位,也許便是那位河東裴氏貴女了。前兩日楊賢妃剛舉薦她,今天便入了宮,果然是早有準備,或許前一段時間便被接入了長安罷。難不成,楊八娘陪著她來拜見杜皇后,就是為了過個明路?那他來得還真是不巧。
不過,仔細說起來,這位裴氏貴女的氣度倒是勝過了楊八娘幾分。她看起來亦是聰敏靈慧之人,雙眸清湛無比,似是沒有任何野心。或許,與楊八娘以及許多新晉嬪妃不同,她入宮並非因自己所願,而是應家人所求罷?
若是她不曾入宮,他與王子獻也不曾彼此心許,也許此女與王子獻也會是一對賢伉儷罷。想到此處,李徽不由得心中失笑。若是王子獻得知他方才的想法,說不得會如何著惱呢。回去調侃他幾句,瞧瞧他究竟會是何種反應,應該也極為有趣罷。
見到長寧公主與李徽之後,楊八娘與裴氏停了下來,頷首致意:“原來是貴主與郡王。”她們雖然不過是低位嬪妃,但到底算是長輩,故而見到晚輩也不必拘謹。
當然,這樣的低位嬪妃也無須長寧公主與李徽行禮,他們二人也僅僅只是點了點頭罷了。而且,就算是楊賢妃或袁淑妃在場,長寧公主也很少與她們真正見禮。作為聖人最寵愛的嫡長女,她自然是與眾不同的。而她所有的不同之處,也皆在聖人的默許之下,顯露出了她獨特的地位,卻從來都不會越界。
果然,楊八娘帶著裴氏給杜皇后問安後,便作出了歡欣之態:“皇后殿下,這便是妾的表妹裴十二孃。堂姊前幾日不是提起來了麼?今天總算是將她接入宮中了。如此也好,妾姊妹三人以前難得相聚,往後便都能相伴在一處了。”
“確實是位極妙的小娘子呢。”杜皇后微微一笑,“聽說十二孃以前都在河東住著,想必你們表姊妹確實難得相見。瞧你們這般親密,姊妹之情亦是難得深厚。”
楊八娘正想順勢再說兩句姊妹情深之類的話,便聽杜皇后又道:“既如此,你們二人便住在一起罷。我記得,八娘你住的宮殿還有空著的偏殿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