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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
“……夜色已深,咱們還是早些歇息罷。”那大漢立即跳了起來。
“怎麼?莫非你還記得當年連輸一百局的事?”王子獻眯眼笑道,“都過去這麼些年了,你的棋藝不可能沒有半點進步,怎能怯戰呢?”
“你與九思下罷,我看著便是。”大漢將程惟推到跟前,自己盤腿趺坐下來。他看了看何城,又看了看李徽,笑道:“說起來,我們方才只顧著對弈了,尚未相互引見過罷?這兩位我都不認識呢!”
李徽亦是恍然一笑:“確實如此。”他來藤園見王子獻,卻發現有人比他先到一步,正在王子獻的院子中與何城對弈。其中一人他當然認識,程惟程九思,難得的甲第進士。另一人卻是十足陌生。不過,這大漢卻豪爽之極,分明與他並不相識,弈棋輸給何城幾局之後便又邀他來下。結果,這一下便到如今了。
“玄祺,九思不必說,你已經認識了。這位是九思的師兄,樊午樊正衝。他去塞外遊歷了幾年,這兩天剛回長安。”王子獻道,“我曾與你提過,那兩年外出遊歷之時,曾於嶺南道遇到他們師兄弟。因一見如故,相交莫逆,不忍就此分別,故而相約長安再會。”
翌日朝議的時候,不少人都察覺聖人似乎帶著幾分微妙的喜意,也彷彿沒有甚麼心情繼續聽眾人討論些零碎之事。於是,待到朝議迅速結束之後,一群老狐狸都禁不住互相打聽起來:難不成一夜之間,這宮中便發生了甚麼喜事?
新安郡王的訊息自然最為靈通,不費吹灰之力便見到了長寧公主,得知了楊美人與袁才人的“好訊息”。他禁不住怔了怔,盤算著心底那幾分少得可憐的婦人生產常識:“不是說十月懷胎麼?怎麼算也不足月罷?”可憐他前世今生加起來數十載,從來不曾做過父親,自然對這種事並不瞭解。
“呵,可不是麼?”長寧公主笑容中帶著輕諷之意,“一胎意外也就罷了,兩胎都爭著搶著先落地,當宮中的人都是蠢物麼?她們這段時間確實被抬舉得高了些,心都養得大了,竟然敢拿著腹中的皇子來算計!也不仔細想想,阿爺若是回過神來,豈能饒得了她們這些小心思?”
不必多想,李徽便已能猜出這些時日太極宮內的無形廝殺。難怪就連昨日的上巳宴飲,杜皇后都託辭身子不適不曾外出。若是她未能坐鎮宮中,不曾頻頻出手保住楊美人與袁才人,楊賢妃與袁淑妃豈能容她們安安生生地生產?
“究竟是皇子還是公主?”宮中添丁進口自然是大喜之事,群臣恐怕都緊緊盯著呢。
“還沒生出來呢。”長寧公主道,臉色也略微白了白,“據說都已經哭喊了整整一夜。”當年杜皇后生永安公主險些丟了性命,給她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如今楊美人與袁才人不足月生產還如此艱難,更令她覺得心中略有幾分涼意。
堂兄妹二人都尚未成婚,索性便不再議論這種一知半解之事,轉而又提起了朝堂中的動向。倒是永安公主不願他們轉移話題,再度執著地重複道:“一定是妹妹。”兩個異母庶出兄長待她都不好,她才不想要異母阿弟呢!若是妹妹,說不得還能教她們一起梳妝打扮頑耍。就算壽娘以後回了洛陽,她也不會覺得太難過了。
“是妹妹……一定是妹妹。”長寧公主笑著寬慰道,帶著一二分漫不經心之意,顯然並不相信如此童稚之語。她正欲繼續討論方才之事,抬眼便見自己的親信宮女急匆匆行來。她不禁與李徽對視一眼,微微眯起鳳眸:“如何?可是來向我們報喜的?”
“袁才人生下了三公主。”那宮女低聲稟報道,“就在前後的功夫,楊美人生下了四公主,皆是母女均安。”至於聽到生下公主的“好訊息”之後,力氣全失昏迷過去的兩人究竟是欣喜至極還是失落萬分,便並非她們所能揣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