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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首打量著閻八郎:“聽說你孫承祖業,也進了將作監?”
“回稟聖人,微臣蒙祖父之蔭,在將作監中任職缺。原本覺得將作監遠遠比不得那些清貴的職缺,不過如今卻覺得十分有趣。而且,都是為聖人盡忠,功勞只有大小的區別,又有何高下之分呢?”閻八郎真情實意地道,目光坦然之極。
聖人就喜愛這樣的少年郎,不免多誇了幾句,又贊李徽盡職盡責:“無論給你安了多少事,你似乎都遊刃有餘。如今讓你做宗正少卿,反倒是將你給閒置了。這可不行,朕仔細想想,還是得給你再安個職缺得好。”
不少臣子都身兼二職,甚至是身兼數職。只要能力出眾,也並不耽誤他們處置公務。諸如聖人當年尚是太子時,東宮屬臣便有好些由朝廷重臣兼任。而今聖人也好不容易給齊王、蜀王尋著了王傅,他們原本便是正四品的朝中官員。
“侄兒好不容易鬆快些,最近都忙著督建自己的郡王府呢。”李徽接道,“叔父便容侄兒歇一歇罷。再者,這些時日以來,侄兒不是一直跟在叔父和叔祖父身邊學著為人處世麼?若不學得出了師,如何敢再擔負一份責任?”
“年輕人,多學一學也無妨。”聖人笑道,“便放你去司農寺,跟著你姑父也學一學罷。”他瞥了一眼旁邊的燕湛,又道:“正好,你與燕大郎也能更熟悉些。”他瞧出來駙馬似乎與侄兒並不熟悉,於是刻意為他們創造親近的機會。總不能讓女兒夾在兄長與駙馬之間,左右為難罷。
“侄兒明白了。”李徽無奈地答應了。既然是聖人的暗示,便是他覺得與燕湛難以深交,也不得不試一試了。畢竟,他日後可是悅孃的駙馬,總不能永遠將他與成國公府排斥在外罷。至於成國公府的行事作風,親近起來之後,說不得便能勸一勸呢?
“孩兒一直都很佩服郡王。”燕湛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必定會好生向郡王請教,爭取早日能為聖人分憂。”看上去端的是主動得很,彷彿片刻之間便親熱起來了一般。然而,立在一側的王子獻卻敏銳地發現,他的雙眸中掠過了黯沉之色,雙拳亦是微微攥了攥。
聖人滿意地頷首,便將年輕人都打發出去了,只留下秦慎與周子務兩位駙馬:“朕在此處坐一坐,有姊夫與妹夫相陪,你們便儘管自在一些,四處看一看罷。梓童若是累了,便去歇息片刻?”
“妾正想邀阿姊(臨川長公主)與妹妹(清河長公主)去附近的軒閣中走一走。”杜皇后蒼白的臉上帶著幾分血色,柔聲道,“順道便可小憩,聖人放心就是。”臨川長公主與清河長公主自是含笑應了,挽著她的臂便緩緩離開了。
於是,長寧公主終於有機會招待自己的閨中密友,並將李徽等人引見給她們認識。這時候,李徽方發現,杜娘子竟然也來了。她身著秋香色的裙衫,在幾位或著櫻草色或著大紅色長裙的小娘子中,依舊顯得很不起眼。然而,當她淡淡地望過來的時候,卻同樣能夠吸引人的矚目。
在這寥寥幾位小娘子中,頗令李徽印象深刻的,便是那位渾身紅色猶如烈焰一般的小娘子。倒也不因別的,而是她姓安,是嗣楚王妃安氏之妹。當初他陪著李厥去娶親時,便險些遭了這位小娘子的棒打。那時候他便覺得此女必定與其姊不同,絕不是甚麼文雅的脾性,如今果然如此。
王子獻見他勾著唇角望著其中一位小娘子,輕輕地抬了抬眉:“嗣楚王妃之妹?你曾與她見過面?”一瞬間,他以為李徽曾與這位安小娘子議過親。但仔細想想,安家已經出了一位嗣楚王妃,又如何可能再出一位新安郡王妃?
“當年厥卿兄娶親時,曾有一面之緣。只是想不到,悅娘竟然與她交好罷了。”李徽道,“不,她們倆的性情倒是確實十分投契,能成為知交好友也並不令人意外。兜兜繞繞,都是自家親戚,也甚為有趣。”
“確實有趣。”王子獻有些意興闌珊地道。說實話,他每一回見到杜娘子,心中便難免有些陰雲密佈之感。這與杜娘子當然無關,他也無意遷怒任何人,只是解決李徽的婚事目前很難有進展罷了。
李徽察覺了他的漫不經心,見長寧公主與小娘子們正說說笑笑,連燕湛也與秦承、周儀、閻八郎談笑風生,心中倏然升起了一個念頭。趁著無人注意他們,他壓低聲音問道:“可想去隔壁的郡王府看一看?”
溫暖的氣息撲在耳邊,令王子獻的心情倏然變好了些:“當然想。不過,要如何去?”
“我自有辦法。”李徽低聲笑起來,轉身快步離開。公主府的密道都是他悄悄派人來建的,光是通往隔壁郡王府的密道便不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