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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極為安詳舒適的地方。
只是略有些逼仄。
隋辯覺得,自己的身子是蜷縮著的,她想動一動,便碰到了阻擋,欲睜眼去看一看,眼睛卻似被牢牢粘住了一般,怎麼也打不開。
隋辯驚疑卻並沒有懼怕——這裡雖禁錮了她,卻有一種使人心安的柔和,沒有半點迫害之意,反倒像保護了她。
隋辯思索著,這會是哪裡。
耳邊傳來一陣陣喧攘,吵吵鬧鬧的聲響彷彿隔了一座山一般遙遠模糊。有聲兒,便意味著有人,隋辯不由支了耳朵去聽。
那喧鬧聲一陣一陣,慌亂得很,不時有含義不明的呼喝聲,還有模模糊糊的腳步聲雜亂傳來。
那必是一幅兵荒馬亂之景。隋辯心道。
她偏過腦袋,聽得仔細,只盼能聽到些什麼有用的東西,突然,她所在的地方重重抖了一下,邊上都是軟軟的薄壁,保護著她,並沒有磕到哪裡。
只是很快,隋辯便發覺這舒適溫暖的地方在逐漸縮小。容身之處有變,她著急起來,忙伸手欲抵著四壁。
有女子沉悶的痛呼傳來,分明是一人之聲,卻分做了有遠有近的兩聲,一聲從外頭穿壁而入,一聲彷彿是從頭頂傳來的。這種情況很是稀奇,像小時候玩的一個遊戲,她貼著木桌,在木桌的另一端敲上一擊,便可聽到兩聲,一聲由空氣傳播,一聲則以木桌為媒介。
隋辯疑惑卻暫顧不上這個,她所在之處非但變小了,還變得憋悶起來,讓她十分難受。
不知過了多久,耳畔兵荒馬亂的嘈雜慢慢散了去,外頭的聲音又漸清明起來,那女子仍在呻、吟,一聲比一聲痛苦,聽得隋辯都為她揪心<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幾聲利落有力的聲音交織,在為這女子鼓勁。
“用力!往下使勁兒!”
聽到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這是在做什麼呢?又急又亂的。越來越多的疑惑充斥在她腦海中,想要去探個究竟。
來不及想得更深,便自上而下傳來一股力道,將她使勁往外頂。可惜這股勁很虛弱,並已現出力竭之態,不足以使隋辯動彈。
痛苦的呻、吟漸漸小下去,方才那道聲音急切地呼喚道:“夫人,快提起勁兒來,小殿下還等著見一見阿孃呢!”
連隋辯都聽出這人的焦急擔憂。
這個地方越來越悶,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外面的忙亂還在繼續,隋辯卻不受控制的漸漸失去了知覺。
再度醒來是因臀上的兩下重擊,她吃痛,忍不住張口痛呼,這一呼喊,就成了嘹亮的哭聲,奶聲奶氣,像是嬰兒的啼哭。
怎麼會是嬰兒的啼哭?隋辯吃驚,忙合上嘴,喉嚨中仍不由自主地帶著抽噎,哭聲倒是隨著她閉口停息了。
隋辯驚呆了,自己成了一名嬰兒!
她記得自己是死了的,那麼,這就是投胎轉世了?變成一名嬰兒,重新開始新的人生征程?
變化來的真快。
不過,反正原先是死了,那一生就已結束,開始新生是自然而然的事。隋辯也不覺得難以接受。回憶起先前那個給予了她溫暖舒適的保護的地方,那便是孕育了她的地方麼?
隋辯習慣性地動了動眼皮,而後便驚訝地發現,眼睛已可以睜開了,只是眼前模糊得很,只有白茫茫的虛影,看不清東西。
新生嬰兒是看不清東西的,只能看到眼前極近之處的一些事物,且都是朦朧的黑白。到三個月上下,便能看到彩色了,至六個月,則視力與成人相仿。
那年,棄她而去的女友生了孩子,隋辯聽說後,百無聊賴之下,找了些關於嬰兒的書籍來打發時間,沒想到現在倒是用上了。
知道自己不是不正常,又得知自己雖然死了一次,究竟又獲得新生,得以重新來過,到底還是賺了,那輕鬆適意便散播在她身上的每個角落。睏意襲來,隋辯毫不抵抗,任由自己陷入黑甜的安睡之中。
初生嬰兒大部分時候都在睡,除了吃、奶,便是睡覺,一日十二個時辰,至少十一個時辰都在睡。隋辯也不是不想看看自己新生的處境,一來實在是困得慌,二來,眼睛看不清東西,掙扎過幾次,隋辯便乾脆放棄了,決定順其自然,接下去幾月便這麼睡了過去。
斗轉星移,隨著頭幾個月過去,她精神頭慢慢好了,胖胖的小胳膊也能抬起,慢慢的,腿上已有了勁,可以不時地蹬一下小短腿,眼睛也逐漸適應了外面的光亮,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