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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令太子去領兵,必然不會是五年前那樣的大戰,也必然會配上精兵良將。這本就是給愛子立功增加聲望的,皇帝哪有不做足準備的?
可就算這樣,仍是出現了偏差。
事到如今,太子如何遇伏,得說個明白。
此次出兵,主帥是夏侯冀,主將是李流。
李流任的是領軍將軍,從一品,掌禁軍與京師安危。可見其才能,可見其之受信重。讓這樣一個難得的將帥之才,特意離京擊退突厥小股軍隊騷擾性的犯邊,顯然是殺雞用牛刀。
但這把牛刀,事到臨頭竟出了錯。
那甲士口齒伶俐,三言兩語,便說得清楚了。
原是打退了犯邊的小股突厥軍,邊疆已穩了,在班師之際,又有小股軍隊來犯,李流久經沙場,自發覺了不對,戰場上,機遇就在瞬息之間,突厥少有如此不按常理用兵的。李流忙率軍前去察看,誰知突厥軍埋伏在途中,讓太子中了埋伏。太子不知兵事,焉能抵抗?手握大軍,卻如小兒得名劍,不知如何用,幸而李流察覺,緊趕回來,方免了釀成大禍。
皇帝怒極,只以李流貪功,先令車騎將軍崔質道帶御醫馳往,並許其就近調派軍隊,而後問諸人突厥此行何意?
高丞相道:“當是突利慾傷太子,亂我國本。”
也只得如此了,不然,何以原只是慣常來劫掠的犯邊,會成為大股軍隊埋伏?又或是想俘虜太子,跟大夏要錢要糧要茶要鹽要絲綢?
底下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慷慨激昂,皇帝也徹底厭煩了突厥不斷的騷擾,想要徹底解決,他突然間便想起夏侯沛說的那個辦法——另扶一主!
打,不是沒打過,實在不好打。草原遊牧民族與中原的矛盾是不可消滅的,突厥也不是捏一捏就捏碎的豆腐塊,而中原分裂的形勢亦決定了,大夏不會將兵力與財力耗在北陲。故而,自五年前那一場大戰,兩國便再未爆發過大戰,就連五年前那一場,亦是突厥出兵在先。
但現在,已不是如此。
不說太子遇襲,惹惱了皇帝與朝上諸公,單是長江以南的形勢便決定了,不可叫突厥再這麼胡亂蹦躂給大夏添堵了。近日有訊息頻頻傳來,越主成括,有勵精圖治的跡象。若是如此,楚越之間定將再有大戰,大夏已失過一次機會,不能再失第二次!
十二郎那日認真而斬釘截鐵的神色顯現在皇帝腦海中,底下爭得厲害,有說打的,也有說不可打,不當徒耗兵力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若能不打,便讓突厥安分下來,另扶一主,看來是一良策。
皇帝亦果決之人,當即令退朝,留下高宣成、蘇充、魏師、魏會四人商量另扶一主可行否?
留下這四人,高宣成乃丞相,一切軍政大事,他都可管,蘇充是個全才,任御史大夫前,他所擔職務乃是徵西將軍參謀,那時的徵西將軍,是當今的皇帝,而魏師魏會便不必多言。
皇帝一說,魏會當即眼睛一亮,道:“這是何人所上之策?正與臣所想,不謀而合!”
此言一出,皇帝心下便是一寬,隨即想到此策出自何人,便又是一緊,他抬手示意:“卿且說來。”
他沒說出策的是誰,魏會也沒在意,他謀此事多年,為的自是一朝奏效,此時,皇帝提起,他自將所謀所劃都說了來。
皇帝聽得聚精會神,越到後面,便越振奮,待魏會敘述畢,皇帝毫不猶豫道:“此事,便全權交予卿,放手去幹,不必顧慮!朕待卿佳訊!”
魏會領命,隔日,便帶了兩名僕役,孤身離開洛陽。
他已準備了三年,一切行裝都是打點好的。
徵蓬出漢塞,歸雁入胡天。
那是突厥,他在那裡居住七載。漫漫年華,那裡的一草一木,他都極為熟悉,除卻洛陽,那幾乎就要成為他的另一個故鄉,然而此次,他遠赴突厥,為的並非緬懷,並非為重遊,他要做的是替他的國家,征服這片土地。
魏會離京,於朝中情勢看似關礙不大,但地下暗湧有越發洶湧的趨勢。夏侯衷頻頻透過御史大夫蘇充頻頻與朝臣接洽,但他並不肯留人口舌,只是會面,並不說什麼嫡儲之語,更絲毫不語涉太子,另一方面,他又用心整飭了一份禮物親送去東宮,送得都是些上好藥材,且還是經過御醫過目的藥材,姿態做得十分漂亮。
相對而言,夏侯恕則怯懦許多,他也存了野望,但因從小不被重視,讓兄長壓了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