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諳沉思著尋不到要義。
皇帝望向夏侯沛。
想要滅了突厥,那是不行,不說可不可行,即便將突厥族滅,亦是得不償失之事,更何況,沒了突厥,還有胡人,還有西戎,草原上必有一王者垂涎中原富庶之地。千百年來皆是如此。夏侯沛心中倒是知道幾個能少損兵卒的捷徑,可惜,她不欲此時露頭,便也如夏侯諳那般自沉思著。
不料皇帝卻發問了:“十二郎,你有何見解?”
皇帝待太子最為重視,待其他諸子皆遠不如,然在遠不如的諸子中,他又最重視夏侯沛。
眾人皆看向夏侯沛。
自己不說便罷了,若遇此等為人矚目之境,她是不願露怯,不願退卻的。夏侯沛想了想,道:“有一法,只是,需天時、需地利、需人和。”
皇帝來了興致,道:“你說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夏侯沛道:“另扶一主。”她所想,乃是採用讓突厥內部消耗的法子。
皇帝眼睛一亮,是個好主意,轉而想到施行起來難度極大,又道:“若扶持之人心懷野心該如何?豈不是去了豺狼又來狐狸?”蠻夷之人,如何信得?
夏侯沛搖了搖頭,極為正色道:“若想北疆安寧,只此一法。”畢竟,大夏的心腹之患在南不在北。
這五年來,一直不曾向楚國發兵,只因擔心這狼子野心的突厥背後偷襲,享漁翁之利。
後有牽絆,前方便束手束腳施展不開,近些年,皇帝對突厥大為光火,卻又無良策將其按下。
此時聽夏侯沛說得斬釘截鐵,皇帝心下微動。
皇帝心動,卻不致將希望寄託在小兒之言上,何況哪怕真要扶持一人,也非一朝一夕可成。三日後,太子往邊疆。
只是,諸子看夏侯沛的目光有了不同,尤其夏侯恕,又是遲疑又是偷偷地嫉恨,夏侯衷當日不在,後頭大約是聽人說了,有一日見了夏侯沛,笑眯眯地說了句:“十二郎有此等良策,怎地阿爹問起才說?”
夏侯沛一貫要笑不笑的含糊過去,只當聽不懂他話裡藏了什麼潛臺詞。回憶夏侯衷這五年來作為,不得不承認他長進不少,易落人口實的事是不做了,平日看事也仔細許多。只是他旁的都改了,卻怎麼也改不掉這話裡藏針的宅鬥風。每次與三兄對話,她總有種正妻與小妾的鬥法之感,而他們的夫婿,便是他們那阿爹。
有一回,夏侯沛忍不住與皇后吐槽,皇后繃不住,笑了一下,很快便正色道:“你怎能這般在背後說人長短?且那還是你兄長。”
夏侯沛便斂了笑,正容作揖:“兒知錯,遵阿孃教誨。”說罷,她抬起頭,笑嘻嘻地看著皇后。
皇后這回是當真忍不住,笑意粲然。
太子離京後,皇帝突然想起了夏侯恕,令他不必在太學唸書了,令他去了宗正寺做事。
夏侯衷則由調去了鴻臚寺。
又過幾日,在外求學的夏侯康突然回京,年近八旬的吳老先生作古。
小孩在人家那裡求學,這下老師過世,家長自免不了贈上祭禮,皇帝派了一名禮官去,又贈老先生諡號。
旁的猶可,諡號卻極難得,滿朝文武,能死後得諡的,滿打滿算不超過五個。因吳老先生為人磊落,朝中雖嘈雜了一陣,終是認同了這一諡號。
只是,夏侯康卻是回來了,皇帝考校了他學問,見他所學踏實且又文采斐然,大喜之下,立即點了他入崇文館深造。看著是想皇家出一個詩文禮樂中的大家。夏侯康受老先生影響,是個君子,又深喜此道,皇帝這般安排,正合了他心意,便歡歡喜喜地去了。
這些,與夏侯沛,是沒什麼關礙的。
與她相干的是,皇帝彷彿突然間想到他這諸多兒子都長大了,一一為他們安排去處,安排完了幾個年長的,他又看到了那幾個年幼的,夏侯諳與夏侯汲人皆是按部就班,沒什麼可說的,但夏侯沛似乎太大了,不適合再住在長秋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