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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沛與夏侯汲人的位置是前後的,二人走到各自位置上坐下,便可交頭接耳。
說完了那引人垂涎的酒,夏侯汲人便很悵然道:“聽聞阿兄要去北陲,可惜我不得跟隨,真想去見見北邊荒涼悲壯的美景。”
夏侯沛便道:“大兄都十九了,這才第一次去,你且耐心等著罷。”
“這要等到何年何月,等我像阿兄那麼大,興許就沒有仗打了。”小鬼長長嘆息了一聲,顯得十分憂愁。
夏侯沛嘖了兩聲:“怎會?南楚還在,怕什麼沒仗打。”
“真的?”夏侯汲人眼睛一亮,以拳擊掌道:“赳赳丈夫,就該上馬殺敵,方顯血性!”
夏侯沛點點頭:“你可做個將軍。”
夏侯汲人一揚腦袋,又驕傲又傲嬌:“我要做大將軍,號令天下兵馬,那才威風!”
大約做個橫刀立馬的將軍是大多數小男孩小時候的夢想,夏侯汲人也不例外,不論他將來做不做得到,此時的夢想都該被尊重。夏侯沛唇角上彎,用力拍了他一下,道:“好志氣!沛拭目以待!”
理想得到肯定與重視,誰都會開心,夏侯汲人點點頭,笑得開懷:“那你可想上陣殺敵?”
上陣殺敵……那便意味著戰爭,意味著生靈塗炭、血流成河。夏侯沛沉思片刻,道:“只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我不喜上陣殺敵,但有外敵來犯,我願披甲擊敵。”
話音剛落,外面便傳來一陣擊掌聲。擊掌聲由遠及近,清晰響亮起來。諸人朝門外望去,只見皇帝面帶讚許地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太子。相比五年前,夏侯冀眉眼長開了,身形也拔高,英俊倜儻,風流萬分。
夏侯家的人,都生就一副好相貌,縱使夏侯恕,亦是唇紅齒白,俊逸非常,只是他總是顯得不懷好意,又極軟弱,眉眼間不是算計便是遲疑,將他的俊秀生生壓去了大半,落得一個平凡無奇。
“善!”皇帝走到夏侯沛身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目露激賞:“十二郎此言,入情入理。”
眾人很是叫從天而降的皇帝嚇得一愣,此時回神,連忙拜見,皇帝擺擺手道:“今日心血來潮,便來太學看看,聽到十二郎這番言語,卻是意外之喜了。”
眾人將目光落到夏侯沛身上,夏侯沛站在那裡,任他們打量,心下卻已惱皇帝來得不是時候<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幸而皇帝未再深入說下去,到平日夫子所坐的榻上坐下,令諸子都坐。眾人各自安坐,夏侯冀坐在了皇帝左前半步的地方。
“前日接報,突厥又來犯,爾等以為如何?”皇帝坐下,理了理寬袖,雙手自然交疊,置於膝上。這是士人慣有坐法,以此為優雅靜美,皇室中亦如此端坐。
諸子皆冥思,夏侯諳與夏侯汲人雖小,但說起戰事便熱血沸騰是雄性生來的天性,夏侯汲人高聲道:“策馬擊敵,不負少年!”
皇帝一笑,興味滿滿道:“那要如何策馬,如何擊敵?”
說到具體做法,夏侯汲人一陣遲疑,想了半晌,也不得法,不禁有些沮喪起來,又思及自己說了大話,卻根本不知如何實現,臉上頓時羞得通紅。
皇帝笑著搖了搖頭:“十一郎有此心,我心甚慰,但你不光要有志向,還要懂得如何去實現。好生學著,來日疆場殺敵,朕要你揚我大夏國威!”
幾句話說得夏侯汲人又熱血沸騰起來,再顧不上羞愧,拱手為禮,道:“兒定不負阿爹之望!”
夏侯汲人與夏侯諳年少,雖稱得上聰明,卻沒什麼少見的才幹,故而,皇帝只要他們立下志向便可,並不求他們有什麼良策。
他的目光在餘下几子面上巡過,最後落在夏侯冀身上,溫聲道:“大郎,你來說說,突厥犯吾疆土,汝為國儲,當如何?”
夏侯冀猶豫片刻,道:“誅之!”
皇帝喜道:“大善!”又追問:“如何誅強敵?”
夏侯冀立即道:“兒願率軍親往,為國殺敵,為父分憂!”
皇帝面上滿是讚許之色,他心中本就有此一想,現太子自己提出了,他自是高興,立即道:“允你所求。”
夏侯冀忙拜謝。
皇帝又問餘下諸子。夏侯恕只當這父子在演戲,對太子不屑得很,對皇帝不敢不屑,卻也不滿。他心中的想頭都在這上頭,哪兒有功夫分神去思考該如何應對突厥來犯。夏侯摯倒是有所得,只是苦於不知如何表達,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