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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眼下又生出另一個麻煩了,十二郎實在太聰明,聰明到已不能單純的說是早慧,她簡直就是神異。她一出場,定是能將宮裡所有的孩子都壓下去。
皇帝不會想要看到這種情況,在太子不是十二郎,且皇帝也無意更易儲位的時候,十二郎並不適合出頭。
皇后又慢慢與夏侯沛分說:“若重華有一寶物,旁人皆無,重華可要將其現於人前?”
夏侯沛搖搖頭:“要遭搶的。”
皇后一笑:“正是。現重華於阿孃便是一寶物,阿孃也怕有人搶了重華去,明日出門,重華便跟著乳母,乖乖的不說話可好?”
夏侯沛頓時嚴肅,板著臉,鄭重點頭:“好,重華出門不說話。”
夏侯沛一不說話,就與普通孩子沒什麼兩樣,除了那雙烏黑的眸子特別明亮有神,勉強稱得上是個正常的孩子了。
祭儀設在臺城,那是皇城的最高處,有時,皇帝也會在那處祭天。
週年祭當日,帝后站在最前,祭拜過後,由皇帝誦讀祭文,祭文情真意切,裡面有不少生僻的用詞,夏侯沛聽不懂,但並不妨礙她明白大意,這祭文,是皇帝親自寫的。
祭文誦讀之後,方是皇子皇女拜祭。
按照排行站定,依次站成兩排,皇太子在最前,之後從大到小。夏侯沛站在最末。
這時,只要能走,便不許乳母抱著。夏侯沛站得端端正正的,小臉繃得嚴肅,眼睛望著前方,目不斜視。她前面兩位大不了多少的九郎與十一郎則有些待不住,站也是在那站著的,可時不時地就扭頭看乳母。
這才是孩子應有的樣子,平日裡大人多是不以為怪的。可這回他們後面站了個夏侯沛,對比就出來了。
跪拜之後,九郎夏侯諳呆呆地在那啃手指,十一郎夏侯汲人卻站不住了,扁著嘴似要哭,乳母見此,忙壓低了聲哄他。十一郎只是想走,怎麼哄也不聽。如此肅穆的場景,若有孩子哭鬧,便麻煩了,夏侯沛迅速地摸摸十一郎的背,以示安撫,自己的神色仍然是肅穆無比。
十一郎驚訝地轉頭看她,以為找到了一個玩伴,扭過頭就要同她玩。乳母幾欲暈倒,這是能玩耍的場合麼?
夏侯沛瞪了十一郎一眼,非常之嚴肅,將他瞪在原地不敢動。
終於禮官唱了聲“畢”,結束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十一郎的乳母忙抱起十一郎。
夏侯沛則站那等著皇帝發聲說散,便好回宮。
未料到,皇帝朝這裡走來了。
臺城上秋風瀟瀟,皇帝一身月白單衫,正值壯年的男人,此時看來格外單薄,他的神色有些沉鬱,唇角倒是保留了和緩,在夏侯沛前站定。
夏侯沛便一聲不吭的彎身施了一禮,因身材短小,姿勢並不規範,卻是十分童趣可愛。夏侯庚笑了笑,道:“十二郎今日做得很好。”他站得高,諸子情態皆在他眼中。
皇后也走了過來,夏侯庚轉頭與她道:“你將十二郎教的很好。”
皇后只彎了下唇,並未言語。
有帝后在,並無皇子開口的餘地,自太子始,諸子靜默而立,九郎與十一郎因懼夏侯庚,也不敢說話。
夏侯庚嘆息一聲,回首看了眼那高高的靈位。人都圍過來了,適才被眾人圍拱參拜的靈位便孤零零地留在那裡。
蕭瑟的又何止是秋風?夏侯庚心頭難過,沒再多言,喚了太子一道,相攜走了。
後頭還有妾妃要來拜祭,皇后且走不得,便令乳母好生抱了夏侯沛回去。
臺城距長秋宮有些遠。乳母抱著夏侯沛,後面跟了十餘宮人,行在宮道上。
不幸,與夏侯衷偶遇。
宮人們彎身行禮,口中齊道:“見過廣平王。”
夏侯衷點點頭:“免禮。”
夏侯沛對夏侯衷並沒什麼好感,初次見面時,她便察覺出夏侯衷那看似隨意的言語下暗藏的挑撥。換言之,此時高居東宮的是大郎,夏侯沛覺得慶幸,若東宮之主是三郎,她必不敢安心。在她眼中,小小年紀的夏侯衷已稱得上是個不行正道的小人。
眼下小人笑眯眯地走近,望著夏侯沛道:“好久不見,十二郎又長大啦。”
夏侯沛一扭頭,鑽進乳母懷中。
“嘖,怎地不說話?適才阿爹還誇十二郎今日做得好來的。”夏侯衷搖搖頭,一雙桃花眼生得輕佻。
夏侯沛仍是不轉頭。她不肯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