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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幾日,皇后果然不見人影,只在清晨或夜幕之後,方短暫地見上一面,不論如何,皇后都守住了每日都會來看她的承諾。
夏侯沛便跟著乳母,聽她拿著書簡給她唸詩。
詩句中蘊含道理,且又押韻,朗朗易上口,正是用於啟蒙的好物。夏侯沛便跟著念,唸完又默默地記,默默地背,只當是溫習先前所學了。
學習間隙,想到那位早逝的皇后,夏侯沛覺得自己知道的還不夠多,她平日裡是努力留意了的,但有些事,誰都不會拿到孩子面前說,如此,她再留心,也是沒有辦法<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想想她已會說話了,也跟著阿孃學了點道理,便裝出好奇的模樣,來問乳母:“我知道阿孃是崔氏女,先皇后也是崔氏女嗎?”
乳母道:“不對,十二郎記好了,先皇后出自魏氏,是大將軍魏師之妹。”
“那她是皇后,阿孃也是皇后,誰才是真的皇后?”夏侯沛又問。
“十二郎……”乳母顯得有些語塞,默了一陣,組織了語句,方道,“魏後是聖人元妻,殿下是繼後,還是去年才冊的後,在此前,殿下是位列三夫人之一的貴嬪。她們,都是皇后。”
“貴嬪?”
“是。大夏後宮參用古法,皇后之下設三夫人,為貴嬪、夫人、貴人,位視三公;三夫人之下有九嬪,為淑妃、淑媛、淑儀、修華、修容、修儀、婕妤、容華、充華,位同九卿;再下便是美人、才人、中才人等,爵視千石以下。”一股腦兒說了許多名稱,也不知十二郎記不記得住,乳母說罷,一看夏侯沛,只見夏侯沛正若有所思地想著什麼,不知她是聽明白了,還是又推演到旁的地方去了。
幸而殿下將教導十二郎的事接過去了,神童什麼的,真是不好教。乳母一面慶幸,一面問道:“將過午了,十二郎可要歇一覺?”
轉眼半月過去,週年祭就在眼前。
前一夜,皇后專抽了時間來與夏侯沛說些要緊的事。
夏侯沛聽聞響動抬頭,見皇后入室來,開開心心地起身,跌跌撞撞地跑過去:“阿孃~~~~”
皇后彎身接住她,順順當當地將她抱起,走到臥榻前,看到上面的一些小玩具,就知道她正自己同自己玩的高興。
將夏侯沛放到臥榻上,自己也在一旁坐下,皇后開口道:“重華。有一些事要說與你。”
夏侯沛張大眼睛,認真地聽著。
皇后微微地揚起嘴角,很快又平復原樣,她緩緩地說道:“你可記得大郎?”
夏侯沛點點頭:“是阿兄。”
“那麼,你可記得大郎喚聖人,也是阿爹?”
夏侯沛又點點頭:“與兒一樣。”
皇后便摸了摸她有一點濃密起來的烏髮,像是對她記性好的獎勵:“如此,你與大郎可是有同樣的阿爹?”
這是自然,他們是兄弟,夏侯沛仍是點頭,心下已有些不解,不知阿孃為何要說這個。
皇后循循善誘:“既有了同樣的阿爹,你們也有相同的阿孃。大郎的母親,也是你的母親,你對先皇后,也要呼之為母,要像對我一樣尊敬,明白嗎?”
夏侯沛頓時呆住了,張著小嘴,愣愣地看著皇后。
想也知道突然多出一個母親來是很難接受的。皇后正欲再鋪墊幾句,將夏侯沛的想法捋順了,便聽得夏侯沛道:“兒曉得了。”這種禮法上的事,不是能隨意更改的,她在外面做的不好,旁人不會埋怨她一不懂事的稚子,卻會疑心阿孃不安好心<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她怎會給阿孃惹麻煩?
重華說明白,便是當真明白,她從不故作聰明。皇后放心,便又聽夏侯沛道:“但只有阿孃才是兒的阿孃。”外面是怎麼說法,不過是面子上的事,她心中只有生她養她的皇后,才是她的母親。
說的皇后一愣,旋即欣慰:“重華乖。”
若是尋常孩子,這些自不必與她說,只叮囑好乳母便可,但夏侯沛不同,她太聰明,學習的本領太強。其實,偶爾皇后也有些憂愁十二郎要如何教養才好。
刻意將她教的笨些,皇后自是不捨的,可要順著她,又不知會長成一個什麼樣,但要引導,也得有個方向才好。皇后心中思慮良久,方將教導夏侯沛的事接了過來,每日都細心教育。
由於她的精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