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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外人竟以為皇后與貴人相處得宜。
本是一直這般相安無事,但上回皇后的拒絕,讓魏貴人頗覺受辱,一直欲設法報復,加之此次三郎受斥,十二郎卻得陛下讚賞,這一對比,魏貴人豈能平心靜氣?
念及兩位兄長在外立功,三郎又正巧需潛心攻讀,該是讓皇后,讓崔氏知道如何抉擇了。
不幾日,廣平郡王夏侯衷便攜禮登崔氏之門,欲拜崔玄為師。
崔氏這一代,人才極盛,除較為奇特、挺不靠譜的崔玄,還有一心撲在仕途上,如今已官至中書舍人的崔素,還有專心武職,此時秩比兩千石、為虎賁中郎將的崔驪。
此三子為最,餘者也非庸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世家不分家,用的都是堂兄弟間的大排行,崔玄為最長,是大郎,崔素是五郎,崔驪行十六。
夏侯衷到崔府外,崔驪這日輪休,欲出門訪友,二人就碰上了。
崔驪認出這小小少年乃是三殿下,便站住施了一禮:“拜見郡王。”
夏侯衷甚為謙虛,十分平易近人:“崔校尉,免禮。”
崔驪站直了身,看了看夏侯衷身後捧著禮物的僕從,眉角微揚,噙著抹淡淡笑意,道:
“郡王駕臨,有失遠迎。”
夏侯衷則道:“本是我叨擾。”
崔驪便是一笑,他雖從武職,為人也是溫文爾雅,風儀出眾的。轉頭見到裡面有人出來了,想必是來迎的,便朝夏侯衷一拱手,自去訪友去了。
來的人是崔玄的伯父,崔素的父親,官至車騎將軍的崔質道。他是一府之長,郡王臨門,自是他來迎。
夏侯衷的容色更加溫謙,除了崔玄,這一整個崔氏都是他想要的。
崔質道大步走來,寬大的衣袖在空中飄動,劃出一個瀟灑莫名的弧度,他雖是個老頭,也是個標誌灑脫的老頭。
走到門前,看了看夏侯衷,方慢悠悠的行了一禮:“見過郡王。”
夏侯衷臉上便顯出少年人的羞澀來,虛扶了一記:“我為晚輩,豈敢受崔廷尉之禮。”
崔質道仍是不緊不慢地行完了禮,方直起身,看了眼他身後僕役手上捧的幾件光看著錦盒便知貴重的禮物,眉心一跳,道:“請郡王入敝門說話。”
今日恰是休沐,魏貴人為夏侯衷選了這個日子是有理由,唯有今日,才可遇上崔質道,才能向崔質道釋放善意。
走到堂前,崔玄與崔素聯袂而來。
崔素肅謹,眉心有一道淡淡的刻痕,頗類其父。久聞大名的崔玄便隨意得很了。一路悠然行來,唇角那抹笑,簡直懶到了骨子裡。
“見過父親。”崔素恭謹一拜,待崔質道說了:“來見過廣平郡王。”方稍稍轉了身,朝夏侯衷一揖:“拜見郡王。”
夏侯衷自又是一副惺惺作態的謙和。
在場的不是官場上的老油條,便是火眼金睛、有相人之能的烏鴉嘴,夏侯衷那點幼稚的道行,真不夠看的。
崔玄便笑道:“郡王安好。”
夏侯衷自以為滿天下都拜倒在他的演技下,忙做出仰慕的樣子,道:“久聞崔先生大名,今日得見,衷之幸。”
“嘖……”崔玄上上下下打量了夏侯衷一番,輕輕搖了搖頭,疑惑又惋惜道,“郡王又非那些想嫁與某的小娘子,一見某即生愛慕,何必慶幸?”
崔質道面不改色,崔素默默低了下頭,掩去撐不住的笑意。
夏侯衷頓時就被噎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