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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都會拔刀,隨時都是手起刀落。直到聽到他說出的後半句,握緊了刀柄的手,方鬆了下來。
“……果真皇后所為,太子便……”
趙九康話還未盡,門外傳來阿祁驚惶的聲音:“婢子有急事求見聖人!”
劉嬰與趙九康對視一眼,劉嬰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趙九康立即開了門,他容色沉靜,道:“阿祁?聖人正安睡,你有何事?”
阿祁似是承受不住,當場就說了出來:“皇后殿下中毒,已昏厥過去了!”
下毒的另有其人!是想毒害陛下,嫁禍皇后!劉嬰心頭一片透亮,他忙問:“東宮那裡可去通知了?”
阿祁見是身為禁軍統領的劉嬰發話,含著眼淚的雙眸顯出疑惑,她看向趙九康,趙九康道:“事情緊急,姑姑快說來。”
阿祁聞此,一抹眼淚,道:“事出突然,婢子等手足無措,只思先來報與聖人,東宮那裡,還未來得及去說。”
劉嬰立即道:“祁姑姑快回去照看殿下,此處我等會代為轉圜。”
阿祁彷彿察覺到了哪裡不對,她的目光在趙九康與劉嬰身上來回。趙九康閤眼,道:“姑姑快去吧,聖人很快就會過去。”
阿祁遲疑片刻,對皇后的擔憂終究佔了上風,她胡亂點頭,又跑了回去。
她一走,二人重回殿中。
劉嬰道:“幸虧大人阻攔,不然嬰便是罪人。”
趙九康道:“先迎立太子,穩定朝綱,方是正經。”
劉嬰拱手稱是。
夏侯沛那邊,得皇后手書,令她封鎖皇宮四門,備兵械,勿妄動,靜待其變。
夏侯沛聞此,知曉事情有變,她仔細看了一遍皇后的手書,一個一個地辯認出上面的字,是皇后親筆,每一個字都如同在她心上刻過一遍,再熟悉,再可親不過。她絕不會認錯。夏侯沛便毫不遲疑地將預備好的禁軍都藏到後院,又派人按計劃,將皇宮四門都控制起來。
李彥平見此,不禁道:“郎君,臨時生變,非吉兆,不妨先依策行事,事定,再向殿下請罪。”
聽到“非吉兆”三字,夏侯沛眉心猛地一跳,連帶著她的太陽穴驟然生疼。她皺眉,想要平復這不知從何生起的不祥預感。
臨時改換策略,確實不智,李彥平極憂,向夏侯沛力諫。
夏侯沛也是惶惶不安,只是她擔心的是皇后那裡有什麼動作。阿孃,根本未曾與她說過,這些日子,也絲毫不曾展現異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她合上眼,堅定地說了四個字:“聽皇后的。”
事到如今,她只有極力配合,以免兩下衝突,使阿孃那邊生出不妥來。
什麼都沒有皇后的安危要緊,包括這錦繡河山,包括那無上的至尊之位,乃至,包括她的性命。
她只要皇后安然無恙,她願以她所有的一切去換取一個安然無恙。
又過半個時辰,皇后再傳來訊息,聖人已崩,太子當立。
李彥平等人先是一驚,隨即大喜過望。夏侯沛死死地盯著皇后的親筆,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歡悅,唯有越發濃重的不祥預兆。她立即起身,劉嬰已帶著人過來了,請太子入太極,主持大局!
“孤先去看皇后。”那種不祥的預感讓她惶然不安,夏侯沛一面說,一面不顧劉嬰,往外走去。
劉嬰萬萬沒想到太子是這麼一個反應,急道:“太子當以天下為重,先主持大局才是。聖人離奇暴亡,太子為人子,怎能不去看看。”
夏侯沛根本沒理他,那種不祥的預感讓她心驚膽戰,根本不能去想別的事,她的靈魂,如被抽離了一般,只剩下一具*,拼著一個執念,不管天下不天下,她一定要先看到皇后。
劉嬰大急:“皇后殿下雖中毒昏厥,已有太醫照看……”
他話還沒說完,夏侯沛腳下一個踉蹌,腿一軟,狠狠地跌倒在地。眾人大驚失色,忙衝上去扶她。
她知道了,皇后的謀算,皇后的所為,在聽到皇后中毒那一瞬,她就全部知道了。夏侯沛心神俱滅。她與皇后在許多事上都是心有靈犀,可這回,卻遲緩到什麼都沒有察覺。總是這樣,總是在關鍵時刻,讓阿孃一個人,承受一切,面對一切。
她配說愛她嗎?她不配,她什麼都無法為她做,卻累得她受她牽連,為她犧牲。
夏侯沛臉色煞白,嘴唇被咬出了血珠,她都毫無知覺。
若是阿孃有半點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