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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點了點頭:“好。”
見她沒有反對,夏侯沛惶然的心稍稍一定,趕忙就去了。
太后看著她略顯倉皇身影消失,愣愣地看著那殿門。
若是重華只將她當母親就好了。每個人心中都有數,母親總有一日會老去,會過世,雖有悲痛,總能被撫平。
她還那麼年輕,彷彿昨日她才從宮人手中接過尚在襁褓的她,她還有漫長的日子,還有大好年華,不該為她所羈絆。
阿祁端了藥進來。
那藥有多苦,太后一點也察覺不出。
夏侯沛走了不過半個時辰,便又匆匆趕回來。想是詔書一頒下,便無絲毫停留的回來了。
她回來,身後還跟了一串太醫。
太后見此,也配合診斷。
皇帝都知道了,再遮掩也遮掩不了什麼。太醫們都說了實話:“磐石之毒,無藥可解,幸而太后攝入不多,方至今日……”既然是毒藥,就是要害人,怎麼可能會留下解毒之法?不單是磐石,鶴頂紅,砒霜,皆如此。
“既是攝入不多,當是可解。”皇帝坐在太后身旁,神色緊張。
太醫令既為難,又惶然,再三猶豫,見皇帝目光炯炯地逼視,也知是躲不過去了,他道:“無解,磐石之毒,沾上一點就是無解。太后五臟皆腐壞,早已是回天乏術。”
在他開口前,夏侯沛便做好了準備,但凡有一點可能,阿孃也不會瞞著她,她已猜到太醫會說些什麼,可當真聽到,她仍是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冷卻。
太后轉頭看了她一眼,便道:“聖人已下詔,召天下名醫,想來總不致無一絲可能,望卿等屆時一併用力。”
太醫們沒想到太后這般好說話,連聲應是不止。
夏侯沛胸口起伏,她也忍了下去,只想著要速速督促人去辦,一定會有辦法的。
一定會有辦法的,這就是她腦海中唯一的念頭,旁的可能,她一點都不敢去想,只一心一意地篤定,一定會有辦法的!
太醫中有一不起眼的人,他聞此,顯出些許遲疑。太后言辭已很寬和,四周同僚仍是憂色未減。
以聖人對太后之愛之敬,若是最終太后不好,他們定無生機<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太醫咬了咬牙,到底對生的渴望佔了上風,他上前一跪,拜道:“磐石雖無藥可解,但臣知有一人,可解天下所有的毒。”
殿中瞬間進入詭異的沉默。太后看向那太醫,一抹無法言說的複雜閃過,只片刻便又眉目寧靜。
夏侯沛頓時一喜,忙問:“何人?”
那太醫道:“此人眼下任職于越國太醫署,是個十分馳名的人物,陛下下國書,越國必會將此人拱手獻上。”
就如在沙漠之中看到了綠洲的人,顧不上去分辨那只是沙漠綠洲的幻影還是當真存在,夏侯沛欣喜難當,她連連點頭,轉頭去看太后,太后亦有喜色。
“事不宜遲,我去召中書舍人來擬詔。”夏侯沛立刻道。
太后止住她:“事關兩國邦交,當讓大臣們知曉才好,越國到底是個國家,貿然下詔,越主未必肯奉。”
夏侯沛也反應過來了,要召丞相入宮。
太后嘆息道:“時候不早了,明日再提此事不遲。”
夏侯沛卻難得反駁她的話:“早些定下,早些安心,還有召名醫入宮之事,也不能輕忽。”她又充滿了信心。
治好太后,成了她唯一的念頭。
太后沒再阻止她,任她去了。
丞相剛捧起飯碗,便聞皇帝宣召的口諭,忙擱下碗,換上朝服,入宮去。
夏侯沛三言兩語將事情一說,丞相忙道:“如此,越國必少不得提條件,當仔細甄選使節。”找個能說會道,可隨機應變的人去。
夏侯沛一想,便道:“召魏會來。”
魏會做了那麼多年大鴻臚,天下各國沒有他不知的,且此人素來最擅以口舌傾天下。
內宦忙去魏府召人。
魏會自然絲毫不敢耽擱地就來了。
夏侯沛與他明言:“旁的暫且不論,朕要那名太醫儘早出現,不許有半日延誤。”
魏會聽罷,似有一絲不解,仍是應下了。
待丞相退下,夏侯沛留下魏會,對他道:“魏師在江南,想必十分熟悉形勢,你與他商量著辦,越主有什麼要求,都答應他,若是他只是拖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