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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晉/江/獨/家/發/表-
孫崇是謝氏請給謙哥兒做先生的人,只要他出事,一旦追究起來,謝氏總會要受些牽連的,外祖母雖然答應了替她和父親說要回母親的嫁妝,可事情還沒做,誰都不知道結果怎麼樣,謝氏管了這麼多年,並未出過什麼大的簍子,若是言修出於其他考慮,完全有可能繼續讓謝氏掌管,到時候柳氏派出的人就算去了,最多也只能做個協助,那樣一來,言昭華的算盤就落空了一半。
若是有個法子讓謝氏在這關鍵時刻掉個鏈子,言修只要對她失望了,那言昭華要回母親嫁妝的成功機率就更高一些,而此刻孫崇就算是送上門來的獵物,言昭華如何能輕易的放過?就算用孫崇扳不倒謝氏,最起碼搞掉孫崇也有兩個好處,一來可以讓謝氏的險惡用心被世人知道,用一個如此品行的先生教導侯府嫡長子,她那齷齪的心思不就路人皆知了,至少也要讓她沒法再假裝慈母;二來言昭華也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孫崇再繼續教言瑞謙學問了,上一世言瑞謙沒人管,該有人引導的時候被人疏忽了,讓他跟孫崇學了那一身的臭毛病,女色方面沒有節制,以至於後來被人揪住了小辮子,造成那樣嚴重的影響。
這一世,言昭華說什麼也不能再放任不管了。
染香這邊說完了,青竹也從外面回來了。看神情,似乎有大發現。染香將之迎了進來,便主動去把房門關了起來,主僕幾個就湊到一起說話了。
“小姐,您猜我在那鳳兒身上看見了什麼?先前我打聽了鳳兒的住處,她和二管事都住在西偏院裡,那周圍都是下人居所,沒有把守,我便去了那裡,果然遇見了回程的鳳兒,她手裡還掂量著東西,似乎很得意,我便假意問路,看清了她手中的東西,要說那孫先生小氣呢,上回夫人生辰,打賞全府上下,人人都有銀豆子發了,幾個管事和幾個先生拿的是另單另的份,每人一小袋內河珍珠,那鳳兒手裡拿的就是那珠子,可孫先生太小氣,只給了她幾顆,用紅繩串成了手釧,一根手釧上,攏共也就只有七八顆珠子,卻把她給高興的,拿在手裡不住把玩,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好東西呢,想必孫先生一定吹噓了不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青竹的話讓言昭華眼前一亮,說道:“你確定是太太賞的那批珠子?”
如果真是那樣,那這件事就更加好辦了,連現成的證據都有了。
只聽青竹說道:“那珠子是不是太太賞的,奴婢倒是真不確定,但是我敢肯定東西是咱們侯府裡出來的,因為那手釧的編織紅繩的手法,就是咱們府裡書院裡打雜的三丫頭自創的編法,旁的人編織出來的東西是平的,寬的,而三丫頭編的東西是圓的,空心的,像是一根麥管兒,可別致了。鳳兒和咱們府上沒牽連,三丫頭編織的東西哪裡會到她手裡?可孫先生手裡有倒是不稀奇的,小姐您覺得我分析的對不對?”
言昭華卻是若有所思的盯著手腕上的鐲子發呆,染香和青竹對視一眼,都有些緊張了,言昭華突然站了起來,對青竹說道:
“你再去西偏院盯著,就說先前經過丟了個東西,看那鳳兒接下來做什麼,她若是出門,你就回來告訴我。”
青竹記下了這吩咐,給言昭華行禮後就出門去了。
染香問言昭華:“小姐,那奴婢要做些什麼呢?”
言昭華想了想後,說道:“你去問問那二管事現在什麼地方。”
這句話過後,染香也離開了房間。言昭華坐下,兀自倒了一杯茶捧在手心裡,卻是不喝,目光深沉的盯著有些波瀾的水面。
謝馨柔派人來請她去玩擲壺,言昭華只說自己有午睡的習慣,讓她們先玩兒,等她睡一會兒之後再去。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之後,染香先回來了,告訴言昭華,二管事老楊吃了飯就在賬房裡和人對一筆酒水賬,短時間內不會離開。又等了一會兒,青竹也回來了,這一回神色比先前還要激動。
“小姐小姐,您真是料事如神,鳳兒還真出門了,並且刻意打扮了一番,奴婢一直跟著她到了西偏院後面的柴房,您才奴婢看見誰了?”
言昭華淡定自若,目光卻是清亮不已,帶著濃烈的幸災樂禍,整張臉上神采奕奕,只聽她輕聲說了個名字:“孫崇?”
青竹連連點頭:“是是是,正是孫先生。”
言昭華將手裡的書一合,看向了染香,先前青竹還沒回來,她已經和染香叮囑好了接下來要做什麼,染香知道這下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