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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龍,不要辜負了朝廷!”劉宏不緊不慢地說道:“你有冤屈,朕已知曉。徐子陽,你下去吧,把子龍自到雒陽以來究竟是誰在針對他查個一清二楚。”
徐子陽?這是誰?趙雲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歷史上的名人太多了,很多比他優秀得多的人,僅僅青史留名,連生卒年份都沒多少人知曉,何況一個庸庸碌碌的御史?
“皇上,臣早就想致仕。”那姓徐的老頭不知道是良心發現還是怎麼回事,揚聲道:“惜乎朝中人云亦云者眾,仗義執言者寥寥,忝為御史臺一員苟存至今。”
“徐愛卿的苦楚朕是知道的,”劉宏可能有些乏了,好像還打了一個呵欠:“今後儘量不要就一個大臣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扭住不放。”
他知道趙雲入京城門被阻,特別是後來遇刺一事,裡面的水太深,就連皇宮的人出動,到最後也有可能是個無頭公案,何況一個御史去查?專門挖個臺階給此人下。
那個叫徐子陽的,此後再也沒見過,根本就沒有人放在心上,不知道是致仕還是死了。
“子龍愛卿,你還是說說你的看法吧。”劉宏輕輕放過了那人。
“其實打有打的好處,不打有不打的好處。”趙雲乾脆和稀泥算了。
靈帝有些失望,不得不耐著性子問道:“畢竟寡人和諸位大人都沒有親歷過北疆戰事,還是你這個參戰人員來說吧。”
幾乎所有的皇帝,本來就希望每一個大臣都按照他的思路來。
當他沒有主意的時候,就必須拿一個主意出來。要是有了主意,那你就必須把這個主意完善,不然馬上就在靈帝心目中的形象下降了。
“諸位大人,”趙雲撒潑的時間過去,開始言歸正傳:“末學後進先給你們賠不是,剛才傷害了一些人,只能說抱歉。”
還能怎麼著?人家才多少歲?不少人的兒子甚至孫子都比他大。
他們渾身充滿無力感,看來這孩子滑不留手,輕飄飄一句話就把尷尬揭了過去。
在內心裡,趙雲根本就不想大漢再去和鮮卑人或者烏桓人死拼。
本來檀石槐去世以後,曾經的草原霸主頓時四分五裂,在原本的軌跡中就沒有再重新統一過,一直是一盤散沙。
這個時候遇到外力,說不定他們馬上就會摒棄前嫌,先聯合起來把漢人打跑再說。
何況攘外必先安內,眼看著黃巾起義再過兩三年就要到來。
如果大漢率先和鮮卑人拼一場,那可是人力、財力的比拼,到張角登高一呼,那時難道還有餘力來對付農民起義麼?
屁股決定腦袋,既然自己身為朝廷的一員,不管如何對黃巾的民眾同情都無濟於事。
何況在黃巾道中,龍蛇混雜,真正有思想有領導才能的寥寥無幾。
從潁川輾轉到汝南,再經荊州、揚州、徐州、青州回真定,一路上的慘狀,固然有統治階級不斷壓榨老百姓有關係,那些佔山為王的黃巾眾也不是啥好鳥。
“鮮卑人、烏桓人,起初不過是東胡人中的兩個部族,他們在征討匈奴的過程中不斷壯大,當年那些浴血的老兵還健在。”
“諸位大人都是知兵之人,要我們計程車卒去和他們拼殺,大約每殺死一個老卒,需要我們漢人三條左右的人命去填。”
“胡人從小就馳騁在草原上,吃的馬牛羊肉,比我們士卒的身體素質不知道好到哪裡哪。難道我們漢人的性命就這麼不值錢麼?”
“此時鮮卑人群龍無首,我大漢宜做壁上觀,犯不著用漢人的性命去殺那些行將就木的老卒,得不償失。”
“不說胡人,就是我們漢人之間,也是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烏桓人在幽州那一片正等著機會,想當年鮮卑人佔領了整個草原,對同祖宗的烏桓人也不甚友好,死死把他們壓住。”
“毫不諱言,鮮卑人內部肯定有不少人都盯著彈汗山的那個位置,烏桓人也會趁火打劫。我們要加入進去就更加亂了。”
“想想昔年孝武帝年間,漢初經過孝文帝孝景帝休養生息,才有國力來打一戰。”
“漢室東遷以來,胡人和蠻人一直不停消耗著我們的財力人力,此刻真還不是好時機。”
至於說漢軍進攻會促成鮮卑人和烏桓人各部的暫時聯合,他說都不想說。
能站在大殿裡的人,一個個都是人精,誰都能分析的出來,包括龍椅上的劉宏馬上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突然間,趙雲就想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