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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越山夫妻在家裡也看見了新聞。
潘越山長吁了一口氣:“這些猖獗的玩意兒,終於被收拾了。我還以為咱們這小地方,這輩子都別想被中心城注意到呢。”
汪琇點點頭評價道:“這個從中心城來的懷先生手腕很強硬,作風也很迅疾。”
“等等。”汪琇皺起眉,“這個爆發槍戰的慧雲酒樓,是不是老餘帶小川去的地方?”
潘越山的輕鬆之色全部褪去,惶惶道:“不能吧?”
從第一槍打死九哥,再到正規軍包圍酒樓,剿滅青龍會所有勢力,前後其實也就一個多小時吧。
酒樓裡的富豪權貴們如坐針氈。
終於——
懷聿回來了,他微微笑著頷首:“讓大家受驚了。”
“還、還好。”
“懷先生辛苦了。”
“是啊,是啊,那些個什麼青龍會其實我們也早就受不了了。懷先生這也是為我們九河市創造出良好生活環境做了巨大付出!”
這些人一個個站起來,僵著臉擠出笑容。
懷聿輕點了下頭,說:“一點私心,見笑。”
“不不。懷先生今天的舉動分明是為全世界除惡打黑都做出了表率!我想今後盜匪猖獗的情況肯定會有所緩解了。”
他們僵著臉表態,也一邊硬拍馬屁。
“如果有這個效果,那就太好了。”懷聿說完拔步朝裡走去。
張助理這時候才出現在大廳裡,他換了一身軍裝,徑直走到州長身邊,接下來的工作就是他的了。
眾人面皮抽動,一邊聽張助理說話,一邊看著懷聿走到他那個情人身邊。
被盯視的秦蔚文:“……”
關他什麼事呢?
懷先生站在這裡,看向的卻是坐在一邊的潘尹川。
潘尹川已經換了個姿勢,趴在桌面上,就跟上學的時候一樣,趁機補眠。
懷聿伸手掀開了他的兜帽。
beta的髮絲很柔軟,髮尾貼住脖頸,隱約露出一點白以及緩衝器的金屬色。那種冰冷和柔軟之間的對比是分外強烈的。
懷聿不自覺地伸手撫弄過他的脖頸,然後腦子裡才生出個荒謬的念頭來——
我帶了秦蔚文,而沒有帶他。
他總不會在哭吧?
這時候潘尹川已經被頸後冰涼的觸感驚醒了,他茫然抬起頭,臉上的印子變得更加複雜了。
手腕、袖子的紋路組成了奇怪的印記,還半邊臉紅半邊臉白。
很明顯,剛睡醒。
懷聿:“……”
雖然他知道以潘尹川表現出的性格,應該不會做出偷偷躲著哭這樣的事。但等真看見的時候,懷聿心裡那道不被滿足的慾望溝壑似乎擴得更大了。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他竟然是希望潘尹川難過的。
“完了?”潘尹川問。
他的聲音有點沙啞。
“完了。”懷聿說。
秦蔚文在一邊屏住呼吸,悄悄支起了耳朵。因為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見到潘尹川是怎麼和懷聿相處的。
秦蔚文不死心地試圖從中學到點什麼。
然後他就聽見潘尹川問:“那我走了?”
這就走?
潘尹川竟然不出聲感謝懷先生嗎?
秦蔚文疑惑。
“不謝謝我?”懷聿的聲音響起。
秦蔚文的表情頓時裂開了一點,竟然是懷先生自己主動提起來。
潘尹川遲疑了一下,說謝謝?
萬一懷先生又順著往下,既然你都這麼感謝了那今晚再睡一睡?
於是他反問:“先生的目的不是剿滅青龍會,殺雞儆猴,在聖安州立個典型,方便接下來的清剿工作嗎?”
秦蔚文的表情裂開得更多了。
是這麼回事嗎?
懷聿沉默片刻,說:“是。”
潘尹川鬆了口氣,心說我果然猜得沒錯!然後他推開椅子起身,說:“那我走了。”這次不是詢問了,是肯定句。
但懷聿一把將他又按了回去,俯身在他耳邊低聲說:“編輯器的事呢?”
“什麼編輯器?”潘尹川疑惑抬臉,“就剛才老餘口中那個東西?跟我有關?”
懷聿目光閃了閃,確認潘尹川的確不清楚。
那麼所謂的“青梅竹馬”男友,其可信度也順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