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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就去抓懷聿的褲腿,語速飛快地說:“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死了,你就可以直接從潘尹川身上得到編輯器。可是你知道怎麼用嗎?”
懷聿微微皺了下眉,然後舒展開:“我很早就說過,大部分alpha被肌肉佔據了大腦,奉信力量為尊,最後造就出一顆又一顆愚蠢的腦子。就像你。”
老餘呆在原地。
明明懷聿自己也是alpha,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這個實驗的專案書曾經遞到過我面前,我一直持反對意見。因為我想不通,把世界上所有人都變成alpha有什麼意義。大家一起當蠢貨嗎?一起當連資訊素和發情期都控制不好的禽獸嗎?”懷聿的語氣輕慢。
老餘瞬間定格在那裡,臉色鐵青,兩眼因為出離憤怒而發直。
他為之執著的,他苦苦尋找下落的,甚至令他兒子都賠上性命的……在懷聿的口中,卻是他根本瞧不上的東西。
“你騙我,你只是嘴上這樣說……”老餘醒神,不甘地低吼出聲。
他咧開嘴,擠出個難看的笑:“如果你真的不屑一顧,其他人可未必這麼想。只要我大喊一聲,編輯器在潘尹川……”
身上。
最後兩個字,老餘沒能說得出來。
懷聿似是無奈一抬手,將老餘的腦袋直接打爛了。
“可惜了。”懷聿說。
也不知道是可惜老餘的冥頑不靈,還是可惜潘尹川都還沒來得及對他勾引呢。
老餘轟然倒下,驚呆了滿屋子的人。血和腦漿迸飛起來,濺了潘尹川一身。還好老餘當時是跪趴的姿態,所以只一點飛濺起到口罩上,更多都是落在了懷聿的身上。
潘尹川:“嘔。”
而懷聿這一槍,更像是某種訊號。
密密麻麻的槍聲跟著響了起來。
青龍會的老大在猝不及防中倒下,他帶來的保鏢也被當場剿殺。連酒樓外都是槍聲。
潘尹川的耳邊就這樣轟隆隆地響成了一片……
秦蔚文驚得從位置上站起來,被保鏢推到了後面去。
但他的目光卻不自覺地越過保鏢的肩頭,落到潘尹川的身上——
懷聿已經從椅子上慢條斯理站起了身,轉身飛快地扯下了潘尹川的口罩。
潘尹川伸出手,悶聲說:“還我。”
“濺上去了,你還要?”懷聿嘴上是在問,但手已經快一步扔掉了。
他盯著潘尹川面頰上還未消散的指印,胸口彷彿被矇住的鼓面,有什麼激烈而猙獰的情緒在裡面攢動,但卻突破不得。
潘尹川又有點想吐。
之前打死那個吳秘書,其實沒什麼感覺。畢竟一是總共沒見過兩面的陌生人,二是吳秘書的死狀也慘,但遠不如老餘的慘。
加上沒睡好,潘尹川現在腦子也是疼的。
懷聿要是再離他近點,身上的資訊素再狂暴點,他指不準張嘴一吐,全是血。
還好。
還好我早有準備。
潘尹川從兜裡掏出了緩衝器,自個兒戴上。
一片混亂之中,他們這裡的時間像被按下了慢速鍵,還生生被捏出了幾分靜好從容來。
秦蔚文將這一幕幕收入眼底,他不得不冒出一個荒唐的念頭來……明明是為潘尹川出氣,先生卻並不帶潘尹川,反而帶了他。
先生寧願放棄在情人面前賣這個好,讓情人對自己死心塌地,也並不打算讓潘尹川赴險嗎?
可是為什麼呢?
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喜歡潘尹川呢?
秦蔚文反反覆覆地想著,不住地去打量潘尹川。潘尹川摘了口罩,兜帽下只能瞥見白皙的下巴。秦蔚文的視線恍惚了一下,看見先生抬起手極其緩慢地撫弄過了潘尹川的面頰。
先生的眼底透不出情緒,可動作細節是不會騙人的。
他對潘尹川懷著痴迷。
秦蔚文心想。
而這頭,潘尹川有氣無力地說:“我要吐您手上了。”
懷聿這才收了手說:“昨晚弄疼你了。”
潘尹川納悶,哪回沒把他弄痛啊?怎麼今天想起來了?
很明顯,alpha這裡是沒有“悔改”這倆字的。
懷聿緊跟著就又開了口,語氣微涼:“誰叫你容許了簡言和你睡一個屋,任他意淫你。”
這話太霸道,太不講理,潘尹川磨了磨牙,脫口而出:“懷先生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