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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窮於支絀,軟弱的感覺侵襲全身。
但他的心靈仍保持在空靈透徹的境界,無憂無懼,因為他終爭得緩一口氣的珍貴時間,憑他融渾《長生訣》、和氏璧、邪帝舍利的奇異功力,使他有十足信心在敵人追襲而至前,回氣脫身。
旋勢告終。
面向玉鶴庵院,牆外三敵先後騰身而起,凌空攻來。院牆內的黑罩矇頭只露雙目的楊虛度亦收回由黑轉白的魔手,“錚”的一聲拔出揹負的影子劍,仰頭往他瞧來,一對眼睛射出詭異莫名的異芒。
徐了陵大感不妥時,一股厲無匹的刀氣以驚人的高速橫空擊至,搶在呼延鐵真一眾高手之前,從院內右側方一株老樹之巔破空襲至,刀氣把他完全鎖死籠罩。
一時間徐子陵全身有如刀割針刺,如入冰窖,耳鼓貫滿刀氣破空的呼嘯聲。
徐子陵一眼望去,目之所見盡是攝人刀光,見其刀而不見其人,心中想到的是“蓋蘇文”三個字和即將降臨的死亡。更知自己已失回覆元氣的保命良機,身心均為對方凌厲可怕的刀氣所懾,難有反擊餘地。
就在此身陷劣境的時刻,石之軒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冷喝道:“誰敢傷他!”
下一刻徐子陵已感到給人攔腰抱個正著,接著是兵刃勁氣不絕如縷的交擊響音,夾雜著敵人的悶哼怒叱,然後被石之軒帶得凌空而起迅速遠離令他九死一生的兇險戰場。
寇仲直抵巨帳,隔著垂下的帳門施禮道:“小子寇仲,拜見畢玄聖者。”
畢玄的聲音傳出來道:“少帥終於來哩!不用多禮,請入帳見面。”
寇仲挺起胸膛,哈哈笑道:“聖者明鑑,若聖者是要說服小子,取消與李淵的結盟可免去此舉。”
畢玄沉默下來,好半晌才道:“少帥是怎樣的個人,我怎會到現在仍弄不清楚。金子愈磨愈亮,木炭愈洗愈黑,人的性格一旦成形,沒有任何人力可加以改變。不過少帥亦應該明白,我們是狼的民族,長期生活在雄奇壯闊的大草原上,在連綿不斷的戰爭中成長茁壯,到今天雄霸大地,亦形成本身不山更改的民族性格。戰士的光榮是以鮮血和生命爭取回來的,認清目標後,從不會退縮改變。我畢玄本不欲多言,只因看在突利可汗份上,不得不親耳聽少帥一句話,少帥究竟要選擇作我們和平共處的兄弟朋友,還是勢不兩立的死敵?”
寇仲終明白畢玄今趟召他來見,不但是要他作出是友是敵的選擇,更是動手或不動手的生死決定,深吸一口氣道:“我的心意早清楚告知言師,若獲得公平決戰,我寇仲必力爭到底,死而無憾。得聖者垂青,是我寇仲的光榮。”
畢玄發出暢快的笑聲。
帳門無風自動,左右分開,一陣的熱至使人窒息的氣流,排帳而出,縱使在這春暖花開的美麗園落裡,寇仲仍生出處身乾酷荒漠的可怕感覺。
第六十一卷 第 七 章 邪王嫁妝
石之軒放開徐子陵,後移三步,淡淡道:“子陵不用謝我,我救的其實是自己而非你。坦白說,自青璇抵玉鶴庵後,我沒法遠離她半步,你說我肯否容你被人殺死?”
徐子陵苦笑道:“你又在偷聽我們談話,曉得青璇肯委身下嫁我這配不上她的人,對嗎?”
他們身在玉鶴庵內東南角的榕樹園中,楊虛彥等早遠遁去也。
石之軒微笑道:“我高興得要哭起來,因我忽然靈機一觸,想到一個能解開我和子陵間死結的方法,且是一舉兩得。”
徐子陵頓忘本要向他興問罪之師,大訝道:“這種事怎可能有解決的辦法,更是一舉兩得?”
石之軒雙目閃動看智慧的火焰,凝望徐子陵好半晌後,道:“方法簡單至極,只要我傳你不死印法,一切問題可迎刃而解。就當作是我給青璇的嫁妝吧!”
徐子陵一呆道:“甚麼?”
石之軒欣然道:“即使聰明如子陵,恐也猜不到我此刻的心意,且聽石某人詳細道來。我之所以對你屢起惡念,皆因直至此刻,我仍有毀掉你的能力,可是假若你學懂不死印法,我縱慾殺你亦有心無力,以我的為人,自會斷去此念,不再為此縈懷。”
頓了頓續道:“我既不願殺你,當然更不願見剛才的情況重演,讓別人幹掉你,你亦只有學成不死印法,才有機會在重重圍困下逃生保命,不讓青璇守寡。”
徐子陵聽得目瞪口呆,邪王行事,在在出人意表,苦笑道:“聽前輩的語氣,似乎幾句話即可令我學曉不死印法。但請恕我愚魯,恐怕有負所期。”
石之軒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