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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聽到侯希白的足音,正朝內進走來;心知若非被他驚醒,或會繼續睡下去。
伸手探觸婠婠額角,奇寒無此,此時他無暇理會,跳起床來,在門外截著滿身酒氣的侯希白。
侯希白探頭一看,驚訝得合不攏嘴,望望床上的婠婠,瞧瞧徐子陵。
徐子陵知他誤會,既狼狽又尷尬,忙把他推到外廳,將事情解釋清楚。
侯希白露出凝重的神色,道:“子陵中她的奸計哩!”
徐子陵色變道:“甚麼奸計?”
侯希白像從宿醉中醒過來般,雙目閃閃生輝,道:“我雖不真正清楚她玩甚麼手段把戲,但看她現在的情況,她該是借子陵的長生氣助她突破天魔大法的限制,進軍陰癸派自初祖以降,歷代派主從未有人臻達的第十八重境界,甚或尤有過之。”
徐子陵心中亂成一團,不知是驚是喜。
侯希白逍:“現在只有一個解決的辦法,就是下手幹掉她。”
徐子陵一震道:“這怎麼成?”
侯希白猛然起立道:“讓我來下手。”
說罷住內進走去。
徐子陵叫道:“希白兄!”
侯希白往他退回來,頹然坐進椅內,喘息著搖頭嘆道:“你不用阻止我,我根本狠不下辣手摧花的心,何況是美若天仙的大美人,唉!”
兩人對視苦笑。
“砰”!
扣門聲傳來。
第四十六卷 第四章 一生一世
侯希白將李靖迎進小廳,坐好後徐子陵低聲道:“在房內,我們說話小心點。”
李靖為之愕然。
徐子陵扼要解釋一遍,還坦然告之石之軒己返長安,又說出今趟來長安的目的,李靖皺眉道:“我們還以為京兆聯解散後長安的形勢會簡單明朗,現在聽子陵的分析,完全不是這樣的一回事。”
徐子陵嘆道:“我尚未告訴你,尹祖文正是那個向雷大哥施七針制神的人。”
李靖和侯希白同時失聲嚷道:“甚麼?”
徐子陵下意識的別頭一瞥所在的方向,束聚聲音道:“尹祖文該是與元吉和池生春暗中勾結,秘密擴充套件勢力。元吉表面支援建成,實則另有居心,希望藉助魔門勢力成為最後一個登上帝座的真命天子。”
李靖往侯希白瞧去,道:“侯公子乃魔門中人,對這有甚麼看法?”
徐子陵曉得李靖是因侯希白的出身而不信任他,如不釋去李靖的疑慮,合作上將出現問題,道:“希白兄是魔門的異種,李大哥不能理解為何經石之軒培養出來的徒弟竟是個可信任的人,是正常不過的事。唉!其中的原因,確是出乎一般的想像,玄妙非常。”
今趟侯希白也給勾起興趣,欣然道:“子陵的話另有所指,哈!事實上我自己並不明白自己,究竟是甚麼一回事?”
徐子陵微笑道:“我這叫旁觀者清,問題出於石之軒過去十多年的性格分裂,一邊是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的魔君,另一邊則是深悔自責的多情種。所以當他傳授希白兄花間派的武功,可能因花間派的心法影響,他較傾向變成那多情的人;而當他訓練楊虛彥時,亦因受補天派心法的引發,將楊虛彥這楊勇遺孤變成冷酷的刺客。後果便是希白兄和楊虛彥變為極端不同的兩個人。”
侯希白拍桌道:“說得精采,所以我和楊虛彥的對立,竟是石師一手促成的,代表石師內心善與惡的鬥爭。假若我擊敗楊虛彥,石師會有甚麼感想?”
李靖沉聲道:“楊虛彥是石之軒手上重要的棋子,可發揮難以預測的後果,舊隋文臣大將擁楊廣者少,擁楊勇者多。一旦登上天子之位的人德望不足鎮服天下,楊虛彥可打正楊勇遺孤的旗號出而號召舊部。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兩人點頭表示明白,曉得他指的是若李世民破排斥或被殺,人心不服時,禍亂分裂的局面怕會繼續下去,那時人心追思楊堅掌政時的隋朝,楊虛彥可帶來期望和幻想。
侯希白苦笑道:“這麼說,石師殺我是勢在必行,因為我代表他善良的一面,是他性格分裂後的產品,故絕不容我這異種活在他眼前。”
李靖頭痛的道:“石之軒究竟躲在長安何處?若我們能把握他的行蹤,可集中全力,佈局將他殺死,破他的不死印法,為世除害。”
說罷凝望侯希白,看他的反應。
徐子陵卻生出感觸,與寇仲在一起,他從來不用隱瞞任何事,甚麼均可掏出來研究討論。可是面對算得上是“兄弟”的李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