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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軍的是熟悉這一帶地理環境的白文原,他的前主朱粲,曾稱雄西北方不遠處的冠軍,朱粲雖成明日黃花,但白文原對這帶山川河道的認識,卻可發揮最大的用途,令援軍神不知鬼不覺的潛來,避開唐軍探子。
跋鋒寒率領一支百人部隊作開路先鋒,在林道與寇仲相遇,自有一番歡喜之情。
寇仲忙發出命令,著隨後而來的隊伍於隱蔽處紮營休息,以免被敵人學他般看到揚起的塵頭。
寇仲為手下們打氣後,與白文原和跋鋒寒上附近一座小山之頂觀察形勢,商量大計,更派出無名到高空巡察。
寇仲見跋鋒及時趕到,心情轉好,分析形勢後總結道:“現在於我們最有利的,是屈突通注意力全集中在鍾離,其防禦策略主要是針對鍾離來的軍隊,而你們則來得正是時候,我們探清楚屈突通的佈置後,可趁其大興土木,陣腳未隱的一刻,先以火器來個下馬威,再內外夾擊,保證可打他孃的一個落花流水,不亦樂乎。”
跋鋒寒道:“那批火器以毒氣火箭為主,射程遠達千餘步,生出大量紫色的毒煙,雖未能厲害至令人中毒身亡,卻可使人雙目刺痛,淚水直流,呼吸果難,面板紅腫,半天時間始能復常,大幅削弱商人的戰鬥力。”
寇仲訝道:“你找人試過嗎?否則怎知道得這麼清楚?”
白文原道:“我們抓來一頭野狗作過實驗,事後本想宰來吃掉,卻怕它身體帶毒,終饒它狗命。”
寇仲嘆道:“可憐的狗兒,幸好沒傷它性命。”又問道:“這樣的毒煙,箭有多少?”
白文原道:“共有二千五百枝,若全數施放,該可籠罩方圓叄、四里的廣闊範圍,風吹不散,能製造這麼有威力火器的人的腦袋真不簡單。”
跋鋒寒道:“在兩軍對壘時這種毒煙箭作用不大,偷營劫寨時用以對付聚集的敵人肯定能收奇效。我們本還擔心如何能用這批東西來房守營寨,幸好李世民知情識趣,派屈突通來讓我們得派用場,當然是另一回事。”
白文原道:“除二千五百枝毒煙箭,尚有五百個火油彈,八百個毒煙地炮。前者點燃後用手擲出,隨著爆炸火油四濺,能迅速把大片林野陷進火海中;後者預先放在地上,敵人踏破立即噴出毒煙,純以毒煙的分量計,會比毒煙箭更有威力。”
寇仲咋舌道:“我們真的為李淵擋過一劫,因這批火器本應由他親自消受的。”
跋鋒寒道:“我們必須趁屈突通未砍光營寨附近一帶樹木前發難,否則火油彈會變成廢物。”
寇仲當機立斷道:“文原你先回營地準備一切,我和老跋立即去探路,事不宜遲,今晚將是我們行動的最佳時機。”
白文原領命而去。
跋鋒寒問道:“有沒有子陵的訊息?”
寇仲搖頭頹然道:“希望他吉人天相,大吉大利啦!”
徐子陵放打坐,他無法忘記嚴重的內傷,因為那是一種揮之不去的隨身感覺,令他無時無刻不感到虛弱和來自全身經脈的難受痛楚,氣血不暢的情況更是煩厭的重壓。
精神愈集中,這受傷的感覺愈清晰,令他不能晉入忘我的境界,眼前此刻的自己只能是個默默忍受苦況的人。
他走進屋內,隔瞧進石青璇曾留下倩影的閨房,心中忽然充滿溫柔,勾起他對那動人的邂逅的美麗回憶,對石青璇的少許怨憾立即雲散煙消。
既然愛惜她,就好該為她著想,尊重她任何決定。個人的得失又如何?當撒手人世,過去生命只像瞬那間的發生。
他的心神情不自禁地沉醉在初識石青璇的情景裡,事一幕一幕的重現心湖,既實在又虛無,除師妃暄外,他從未試過如此用心去思念一個人。若然生命和一切事物均會成為不可免回的過去,就讓石青璇成為過去的部分。
不知不覺下,他發覺自己走出屋外,在大門旁的方石坐下,太陽沒入山後,四周叢林的蛩蟲似知嚴冬即至,正盡力出生命最後的樂章,交織出層次豐厚的音鄉汪洋。
他沉醉在這平日顧此失彼下忽略的天地,洞然忘我間,終從對石青璇深清專注的思憶忘情地投身到蟲鳴蟬唱的世界,其中的轉接洞然天成,不著痕跡。
在忘情忘憂忘我的界中,他成功從心中的百般焦慮和擾人的傷勢解脫出來,精神與大自然的殘秋最後一絲生機結合為一,茫不曉得兩腳湧泉穴寒熱催發,先天氣穿穴而入,從弱漸強的緩緩貫脈通經,滋養竅穴。
時間在他混沌中以驚人的速度溜跑,當他被一種強烈的危險感覺從深沉至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