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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見他穿的是武士服,只外配雙龍紋披風,確有大唐霸主的威風氣概,心中暗打個兀答,暗忖難道李淵是要向自己示威?臉上卻露出燦爛的笑容,只依江湖規矩以晚輩之禮打躬道:“晚輩寇仲,特來長安向閥主請安問好。”
後面的徐子陵、跋鋒寒、李世民等一眾人等聽得彼此相覷,寇仲以這種明捧暗貶的態度對付李淵,若甫見面即開罪李淵,以後的日子不是更難過嗎?李淵聞言微一錯愕,在三步外站定,雙目閃過一瞬即逝的怒意,啞然失笑道:“少帥令李淵有點像返回往昔刀頭舔血的江湖生涯。唉!坐上唐主之位後,李淵失去的東西太多哩!”
寇仲深有同感的以苦笑回報,裝出頹然神色,點頭道:“多謝閥主指點,晚輩自做上甚麼勞什子的少帥後,早嘗透身不由己的諸般滋味,所以今趟是來解決問題而非增添難題,希望閥主與我抱有同一想法。”
徐子陵三人醒悟過來,終弄清楚寇仲玩的把戲,此叫置於死地而後生。
寇仲以這種頗有對立意味的詞鋒加於李淵,第一個獲罪者勢將是李世民,因為寇仲是李世民叫回來的。正因如此,恰可顯得寇仲是一副恨不得李淵降罪李世民的不在乎態度,反足證明寇仲並沒有和李世民暗中勾結,否則怎會加害李世民?群眾的喝采歡呼逐漸消退,今李淵後方的李建成、李元吉、李神通、李南天、尹祖文、宇文傷、裴寂等無不清楚聽到李淵和寇仲的對答,雖感刺耳,可是寇仲今趟來是結盟而非投降,語帶警告,正好盡顯寇仲強悍的本色,恰如其份。
徐子陵留意李淵身後眾人神情,以建成、元吉為首的太子黨核心人馬無不現出訝色,顯然有點弄不清楚寇仲和李世民的關係。宇文傷和獨孤峰均木無表情地盯著寇仲,兩對眼睛射出深刻的仇恨,正是難忘舊怨。像溫彥博、劉政會等一眾較中立的大臣,則心驚膽跳的等候李淵對寇仲頗有挑釁意味的說話的回應,楊虛彥、王伯當、諸葛德威等與他們積怨甚深者,卻一個不見,沒有在場。
李淵顯露世家大族出身的關主風度,仰天長笑道:“聞名不如見面,見面遠勝聞名,少帥的英雄硬漢本色,令人折服。李淵謹代表大唐臣民,歡迎少帥大駕光臨,為我中土歷史寫下不朽的一章。只要少帥是抱誠意而來,李淵必不教少帥空手而去。”
徐子陵聽得心中喝采,李淵這番回應軟中帶硬,語帶雙關,不失身份。
他和寇仲曾與李淵在馬球場上並肩作戰,知道李淵不但非是庸儒之輩,且精於計算,善用出奇制勝之術,不可小覷。
寇仲則心中暗慄,明白李淵愈能“忍受”他,愈顯示他不懷好意,如李世民猜估的已站往建成、元吉的一方,使他們入長安後的處境更為艱困。
見好立收,寇仲從容道:“寇仲今天在這裡向閥主請安問好,為的非是個人得失榮辱,而是我華夏的盛衰,請閥主明察。”
李淵微笑道:“少帥是怎樣的一個人,不論敵人或朋友,均是心中有數。少帥遠道而來,李淵自要盡地主之誼。有請少帥起駕,我們入宮後再把酒言歡,儘量增加雙方的瞭解,縮窄你我的分歧,何愁大事不成?”
寇仲忙道:“閥主若不介意,寇仲想先去拜會師公,以示對他老人家的尊重,然後和關主把酒談心,商量大計如何?”
李淵一呆道:“師公?”
寇仲趨前一步,壓低聲音道。“我的師公就是傅採林傅大師,請關主通容。”
李淵失笑道:“是我糊塗!少帥乃我大唐貴客,自然一切悉隨尊意。李淵安排好少帥停駕太極宮的春臨軒,今晚為少帥洗塵時再和少帥歡聚詳談。”
寇仲把聲音更壓低少許,近乎耳語的道:“小子狂野慣了,可否在宮外另找地方,方便我們逛街觀光,讓我們能行動自由。”
李淵開始認識到寇仲不守成規的一面,拿他沒法的道:“城東春明門附近的興慶宮有園林之勝,少帥意下如何?”
寇仲探出雙手,欣然笑道:“關主確是善解人意的好主人,預祝我們兩軍合作成功。”
李淵伸手和他緊緊相握,夾岸以萬計的群眾遙見兩人對答不休,正一頭霧水,暮見兩人四手相握示好,登時爆起震耳欲聾、高呼萬歲的喝采聲,搖撼著長安城的西北角。
鼓樂聲同時響起,接待的儀式告一段落。
李淵以開蓬馬車,親送寇仲等人回宮,沿途接受夾道掌眾發自真心的歡呼。王玄恕和三十名飛雲衛,另有專人侍候,領往興慶宮去,好打點安排,讓寇仲等人住。
龐大的車馬隊從朱雀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