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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顯鶴堅決搖頭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何況你們是我的恩人和兄弟。”
跋鋒寒微笑道:“我不是為你好,而是為我們好,更為你的孩子著想。試想你隨我們拿性命去拚搏,嫂夫人則日夕在家擔心你的安危,多少會影響孩子,更會影響你。到長安後,將是連場劇戰,誰夠狠誰才能活下去,而你則肯定不夠狠,皆因有所牽掛。聽我們的勸告吧,沒人會因此小覷你,同時也可令我們更能毫無窒礙的放手而為。”
陰顯鶴默然不語,顯被打動。
徐子陵心中湧起暖意,當他初識跋鋒寒之時,發夢仍沒想過跋鋒寒可說出這麼有情有義的話。
在亂世中,像陰顯鶴這種情況,可以發生在任何一個家庭裡,做成生離死別的慘劇。
天下的老百姓受夠哩!該是結束苦難的時候。
探手搭上陰顯鶴長胖少許的肩頭,笑道:“你這叫以身作則,令玄恕沒話好說。來!我們好好喝幾杯,預賀嫂夫人將來生出個白白胖胖的寶貝兒,那時天下再沒有戰爭,每一個人都可安居樂業,不用與親人分離。”
跋鋒寒長笑道:“我們現在去喝的是喜酒,陰兄就索性在今晚與紀小姐正式結為夫婦,我和子陵作證婚人如何?哈……”
第五十九卷 第十三章 踏上征途
戰船駛離梁都,在夕照中北上運河,目的地是大唐國的首都長安。
艙廳內,寇仲、徐子陵、跋鋒寒圍桌用膳,以酒助興。
跋鋒寒見寇仲一副另有所思,魂魄出竅的雲遊樣兒,奇道:“你昨天回來後,直到此刻仍是神魂顛倒的樣兒,究竟發生什麼事?”
寇仲裂齒笑道:“大家既成兄弟,小弟當然不敢有絲毫隱瞞,我正在戀愛。”
跋鋒寒和徐子陵立即鬨然大笑,前仰後合。
寇仲毫無愧色道:“所以人不該那麼坦白,只恨我說不出別的理由。哈,念四句愛的咒語你們聽聽,好讓你們能分享我的感受。”
徐子陵喘笑道:“終忍不住哩!”
跋鋒寒笑道:“子陵竟曉得是什麼一回事?”
徐子陵道:“是魯叔告訴我的。”解釋清楚後,跋鋒寒興趣盎然的道:“看看是什麼咒語能那麼厲害,把我們少帥的心完全俘虜。”
寇仲搖頭晃腦一面陶醉的念道:“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日歸日歸,歲亦莫止。”
徐子陵和跋鋒寒聽得你眼望我眼,後者道:“這四句十六個字,確像咒語多一點。”
寇仲遂以專家姿態,逐字解說。
徐子陵道:“確道盡致致對你的愛意和思念。你不是說這只是詩篇的起首四句,那接著是什麼?這麼優美的詩文,我有興趣知得多點兒。”
寇仲抓頭道:“我怎曉得接著是什麼,你當我是王通嗎?”
徐子陵向跋鋒寒打個眼色,後者知機地故意皺起眉頭佯作不悅道:“這是少帥不對,表示少帥對玉致小姐的愛不夠深,不夠徹底,否則怎會不去把整篇詩弄清楚。”
寇仲錯愕下往跋鋒寒瞧去,目光隨即轉向徐子陵,見兩人苦忍著笑的辛苦樣兒,恍然道:“原來你們兩個小子在耍我,還說是兄弟!”
兩人終忍不住放聲狂笑,笑得嗆出淚水。
寇仲陪他們笑彎了腰,喘著道:“他孃的!很久未嘗過笑得如此辛苦的滋味。”
旋又不解道:“魯叔乍心會洩漏我的秘密,他不像這種人。”
徐子陵道:“因為我關心你,見你今早起來硬要把我擁有的夜明珠要去,知必是與楚楚和王致有關,否則何須兩顆?可是你又不像這麼懂討好女兒家的人,遂忍不住向魯叔查詢,看是什麼刺激令你轉了性子。”
跋鋒寒欣然道:“兩珠定情,少帥日後豔福無邊,請保重貴體。”
三人再度大笑。
笑罷,寇仲嘆道:“玉致以詩文遙傳心意,當然令我心花怒放,亦使我生出很大感觸,首次體會到征戰的殘酷和可怕。”
徐子陵道:“以往你沒有這種感受,是因無數的戰爭在前路恭候,令趟卻是最後一場戰役,若於此役陣亡,份外不甘心,因為只要能平安渡過,可回家安享妻兒之樂。”
寇仲點頭道:“故此我格外感到肩負的重任,誓要以最優良的戰術,讓今趟追隨我的兒郎,儘可能活著享受勝利的成果,才能不辜負他們對我的信任和愛戴。”
跋鋒寒搖頭道:“這只是痴心妄想,能有一半人活著回來實相當不俗啦。”
寇仲露出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