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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後發先至的過徐子陵。
可達志三人被震得掉回地上,心下駭然,益感寇仲的功力深不可測。
徐子陵由於凌空發勁,此時一口氣已盡,更無能換氣,幸好寇仲大手伸來,兩手相握,帶得他續往上攀,攸忽間來到一株大樹頂的橫幹上。
李元吉重整陣勢,待要上騰,只見林木間盡是飛舞的雪點,竟失去兩人的蹤影,心叫不妙,硬是拔身而上,純憑直覺攻向上方。
其他人紛紛上撲。
寇仲和徐子陵暗喜捱過最艱苦的一刻,沒有給敵人纏死,前者用力一揮,揮得徐子陵打了個轉,接著輪到徐子陵發勁,就在李元吉裂馬槍攻來之前間不容髮的一刻,兩個人變成一個急旋的風車,橫飛開去,帶起一卷狂勁風,樹上積雪像遇上大風暴般四散飛射,一時間漫空風雪,像煙霧般為他們提供最佳的掩護。
火把光被濺得明明滅滅,兼之狗吠馬嘶,驚呼口匕喝,視野難清下形勢混亂至極點。
兩手放開。
寇仲和徐子陵在樹頂幾個縱躍,硬闖出陣腳大亂的敵人包圍網,往雪林深處逃逸。
敵方武功較高者從地上躍起攔截,卻給兩人見招拆招的轟回地面去,遇上攔截者眾,他們就以剛領悟回來的“護體真氣”,加上借勁卸勁的本領拚著受點皮肉之傷,只選前方廓清障礙,不肯被纏上片刻,若非如此,給正從後方窮追不捨的可達志、李元吉等大幫人馬趕上,休想有脫身的機會。
由於樹頂高低有異,大大有利於他們縱躍逃走。在這種形勢下,他們凌空換氣的看門口本領更發揮出神效。
“鏘鏘”!
兩名突厥高手突然從藏身的樹杈竄出偷襲,長矛像兩道閃電般猛攻徐子陵的下盤,而徐子陵正忙於應付凌空攻截的三名刀手,後方的寇仲見勢不妙,猛轉一口真氣,一個倒栽蔥,變成頭下腳上,井中月猛砍兩刀,刀無虛發的命中兩把長矛。
兩突厥高手被他劈得矛折人傷的墜跌下去,寇仲就藉此反震之力,順手一把抓著徐子陵背後的衣服,借力騰昇,讓左右攻來的敵人全撲個空。
抵達樹頂上兩丈許的高空,輪到徐子陵換氣,就那麼帶著寇仲橫空而去,終成功突破包圍網,躍回地面,越樹穿林的溜之夭夭。
兩人踏著溪流往東疾走近五里路後,前方是連綿的山脈,雪林隨山劫往上延展,愈高愈是陡峭。
他們不驚反喜,朝上攀爬,不片刻來到山危崖處,往下瞧去,只見幾條火龍閃爍明滅的向著他們上山處趕來,犬吠馬嘶破壞了雪林荒嶺的寧靜。
兩人借林木的掩護,先往夜空探索,找尋獵鷹的蹤跡。
寇仲笑道:“那扁毛畜牲定是累透哩!再無力在天上飛來飛去。”
徐子陵道:“你可能只說對一半,鷹兒該在主人的肩上歇息,需要時定會出動。”
寇仲搖頭嘆道:“若我是李元吉,早就鳴金收兵回長安睡覺,在剛才的情況下,仍讓我們突圍逃走,何況現在的地勢環境?”
徐子陵搖頭道:“李元吉好勝喜功,怎肯罷休。可達志則習慣了外艱苦作戰的環境,不會輕易認輸,除非我們能離關中,否則這些吊靴鬼絕不肯放過我們。”
寇仲大感頭痛,道:“有什麼方法可撇掉那頭討厭的扁毛畜牲?”
徐子陵沉吟道:“只有一個辦法,也是最危險的辦法。”
寇仲雙目亮起來道:“你是指大河。”
徐子陵斷然道:“只有借水遁一法,我們才有希望避過獵鷹的銳目,否則一但走出山林,鷹兒就會發現我們。來吧!”
天色微亮時,兩人越過七、八座大小山丘,抵達樹林邊綠的疏林區,外面是一望無際的雪原。
依寇仲估計,若折北而行,午後時份可抵達黃河南岸,但這段路卻難蔽行蹤,在光天化日下更難避過鷹兒的搜尋。
可以斷定黃河沿岸乃敵人重兵所在,因為那是離開關中最直接便利的捷徑,順流而下,兩天即可出潼關。
潼關雖為天險,可是隻針對東來的敵人而言,從西放流疾下,只要捱得過矢石,片刻即可過關。
徐子陵把目光從天空收回來,低聲道:“你的情況如何?”
寇仲仍在搜尋鷹蹤,答道:“我的力氣比前好多哩!走了這麼大段路,仍不覺氣喘,陵少有什麼提議?”
徐子陵笑道:“我是個懶人,只能有懶人的提議。你有沒有把握憑內呼吸閉氣藏在雪下個把時辰呢?待敵人走後我們痛快的睡一覺,入黑後再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