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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則兵敗,內則刺客臨門,屋漏更兼逢夜雨,在這狂風苦雪的深夜,魏宮被未日的氣氛重重籠罩。
宇文化及的聲音再次遙傳過來,嘆道:“姑娘走罷!換了令師親臨,我宇文化及定必奉陪。
寇仲三人聽得面面相視,一向霸道專橫的宇文化及難道在國破家亡面前突然轉性,竟肯在傅君嬙殺傷這麼多魏軍後,仍放走敵人。他如何向手下交待?
傅君嬙冷笑道:“就順帶向你說一聲,我師尊已決定南下中土,找陰癸派之主‘陰後’祝玉妍算一筆舊賬,更會輿‘散真人’寧道奇會面,領教他的‘散手八撲’,我傅君檣只是師尊的先鋒小卒,就以你宇文化及的頭顱為師尊開路祭旗,以壯他老人家行色。”
寇仲等三人心中無不掀起滔天巨浪,傅採林乃名震天下三大宗師之一,若真的南來,加上漢族和高麗族間的許多仇恨,必會翻起干戈風雲,令多事的中原更添風波。
更從而推知高麗人立心推波助瀾,火上添油,使已被突厥虎視耽耽的中原更添亂勢。
宇文化及發出一陣長笑,道:“姑娘既要自尋死路,我宇文化及尚有何話可說……”
寇仲和徐子陵於此時從藏身處長身而起,前者大喝道:“且慢!今晚來尋你宇文化及晦氣的,尚有我們兩兄弟。”
後方的侯希白頓生出非常奇異的感覺,在他眼中,兩人氣勢陡然間攀升至莫可測度的巔峰境界,每一個縱躍挪閃,以避開疾射而來的十多枝勁箭,都透出龐大的自信,只有這種絕對的自信,才能令他們浪費最少的氣力,恰到好處的避過箭雨。
侯希白登時受到感染,亮出從不不身的美人摺扇,倏地橫移,避開內把迎面刺來的長矛,落在長廊旁的草地上,扇子斜揮,盪開橫腰斬來的一刀,借去三成敵勁,在丹田內化為己用,美人扇再張時,隨著他玄奧的步法,扇邊剛好割在另一名擊空的敵人頸側處。
敵人應扇拋跌,告別塵世。
他一出手就用上剛有小成的不死印法,因為只有此法,才有希望令他保住性命奉陪至兩人殺死宇文化及的一刻。
侯希白從沒想過自己肯為朋友付出生命,但他現在正那麼義無反顧的做著。四個人是絕沒可能敵過以百計的武林高手且銳卒如雲的宇文閥子弟親兵團的。
寇仲、徐子陵和侯希白,在一道長廊處與敵人展開慘烈的遭遇戰,無盡的魏軍由前方和兩側潮水般湧過來。倘能走畢長廊往右轉去,就是凌霄主殿所在處。
寇仲發出他第一刀,硬把敵劍斬斷,再劈中敵人胸口,來襲者應刀墮地,恐怕到了陰曹仍摸不清自己是如何死的。
徐子陵深切體會到戰爭的殘酷。
平時江湖間的打鬥招式在這裡全派不上用場,只能採用最原始、最直接、最簡單而最見效的方法去殺人和避免被殺。
那是一種看誰傷得更重的死亡遊戲。
沒有人能避免受傷的!徐子陵想到這裡,心中一動,一個旋身,竟嵌進敵陣去,身上最少中了兩刀一矛,但都給他的護體真氣彈開,大喝道:“少帥!甚麼水是不會臭的?”
說話時,擊出兩拳一腳,三名敵人立即中招倒地。徐子陵的聲音剛傳到,寇仲大笑道:“當然是滾動的流水,就像希白公子的不死印法。”
侯希白的聲音從遠處傳回來這:“內則周天之造化,外則斗柄之迴圈,不死在其中矣。兩位老哥,我們應否設法重歸於一呢?”
通往主殿的要道塞滿前仆後繼殺過來的魏軍,把原本聚在一起的三位年青高手衝得各自為戰,兵器從四方八面襲至,使他們沒有十分喘息調息的餘暇,每一刻時間都要應付多件襲到的兵器,能閃躲活動的空間不住收窄,敵人雖剛吃過大敗仗,士氣低落,但平時的嚴格訓練和豐富的作戰經驗,就在眼前這關係生死存亡的時刻,展露無遺,組成血肉的長城,奮不顧身的對三人狂攻猛擊。
三人因各有絕技,故在甫接之下佔盡上風,不過這股氣勢並不能持久,一旦真氣的回覆緩於真氣的消耗,他們的真元在這種情況下會迅速損耗,而負傷流血,更會加快這真元損耗的過程。
所以侯希白有此提議。
聚則力強,分則力散。
徐子陵一掌掃出,撥開敵人的大斧,同時送出螺旋真勁,震得那人中門大開,遂一腳蹴出,閃電般命中斧手胸口,此腳勁力十足,那人仆地倒跌,撞倒後方另三名魏軍。
大腿和肩胛一陣火辣,是給敵人兵器擊中,雖給護體真氣反震滑開,由於正全力集中對付斧手,仍是人肉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