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蓋有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回來,重創其一,迫得其他兩人倒竄回地上。
箭如雨發,從地面和鄰近的瓦頂朝她立身處勁射而去。
那女郎騰挪門躍,輕輕鬆鬆的避過,最後卓立瓦背,掣起護身劍芒,箭矢無一漏網的被她擊落。
雖說魏軍人手不足,士氣消沉,不過從那女郎的身法、劍術戰略,無不是高明至駭人聽聞的境界。
箭矢稍歇,駐守皇宮的三百魏軍把高出附近其他建築物逾丈的主殿凌霄殿重重圍困,不過目睹她駭人的身手,誰都沒把握把她留下。失去士兵的魏軍,更沒人肯搶上凌宵殿頂冒險。
那女郎俏立在大雪紛飛的殿脊處,有如天仙下凡,懾人動人之極。
躲在外圍遠處的寇仲、徐子陵和侯希白都看呆了眼,給她的花容風采所震撼。此女年紀在十八、二十許間,生得嬌嫩若盛放的牡丹芍藥,烏黑如雲似瀑的秀髮長垂至後背心,自由寫意的隨著動作在風雪中飄揚拂舞,瀟灑之極。身型更是美高挑,風姿綽約。秀麗如彎月的長睫毛下修長明朗的美目靈光閃爍,更美得教人扉息,柔和的眼窩把她的眼睛襯托得明媚亮澤,秀挺筆直的鼻子下兩片櫻唇豐潤鮮紅,時盈笑意令她更顯眉目如畫,目帶點孩童的嬌稚。
握劍的手膚色嫩白,手指修長,清秀美麗,若單獨去餚,該似是一雙精於弄琴操箏的纖手,誰都想不到揮起劍來如此狠辣老到。
“住手!”
正猶豫該否搶上殿頂冒險的一眾魏軍中的好手正恨不得有這句話,忙散往鄰近樓殿較低的瓦面。
徐子陵和寇仲而人交換個眼色,心中湧起無法抑止的仇恨,因這正是宇文化及的聲音。
當年把傅君倬埋葬後,對宇文化及的仇恨亦深深埋在他兩人內心的至深處。只因其時人小力弱,報仇變成妄想奢望,故不得不把這衝動以理智抑制下去,但殺死宇文化及以償還傅君綽在風華正茂的年華香消玉殞的血債那仇恨之人,卻從沒有一刻不在他們心中燃燒著。
現在他們分別成為能與三大宗師擷抗,年青一代中最出類拔萃的武學高手,如肯拚死力戰,即使在眼前的形勢下,他們仍有八成把握可擊殺宇文化縱然付出生命作代價,他們亦永不言悔。
到這一刻,他們才真正體會到傅君卓在他們心中的地位,那是沒有任何東西能替代的:亦由此可推知他們對宇文化及的恨意之探,即管傾盡長江黃河之水,亦不能衝淨。
傅君悼為他們付出生命,他們也願為她作出同樣的回報。
只要能殺死宇文化及。
當他們露出一意出手的神態,首先大吃一驚的是侯希白,劇震道:“兩位老哥是在開玩笑吧!這裡的魏兵足有數百人,且有不少高手,我們殺得多少個呢?說不定尚有個宇文傷。”
寇仲探手摟上侯希白的肩頭,用力一緊,微笑道:“老子起始時雖看不順眼你這小子,但現在真的很喜歡你。哈,不要誤會或興奮,因為這只是朋友式的歡喜。老白!不如我們約定在某處青樓碰頭,待我們斬下宇文化骨的臭頭後,再去與你會合如何?”侯希白尚未及回答,一把清越嬌柔的聲音在漫天風雪的魏宮殿上空響起道:“發言者何人?”雖字正腔圓,仍微帶外國口音,形成一股充滿異國情調的軟柔風格。
侯希白一時忘記回答寇仲,現出心神皆醉的模樣,搖頭晃腦的讚歎道:“聽其聲知其人,這是位才貌雙全的異族佳人。”
寇仲放開摟他肩頭的手,向另一邊伏在樹叢後的徐子陵若笑道:“我肯定這傻子不會走,勸也是白勸。”
徐子陵聳肩道:“由他吧!只要他懂四、五成不死印法,該不會有負《不死印法》的盛名。”
宇文化及的聲音,從內園後宮的遠方傳來,並沒有蓄意提高聲線,仍是字字清晰,氣脈悠長,如在每一個人耳邊訴說,可見他的冰玄勁已練至登峰登造極的境界。道:“本人乃大魏之君宇文化及,姑娘硬闖我皇宮,是否欺我大魏無人耶。”
他雖說得冠冕堂皇,但有心人都聽出他梟雄氣短,無有昔日叛隋弒帝時的迫人氣焰。
身穿緊身夜行勁裝,盡展嬌軀美麗線條的高麗美女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道:“我是高麗‘奕劍大師’傅採林的弟子傅君嬙,今趟來是要討回大師姐傅君綽的一段血債,宇文化及你敢否依足你們中原的江湖規矩,與我單打獨鬥一場。”
寇仲和徐子陵均聽得熱血上湧,有如驟然碰上從未謀面卻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宇文化及沉默下去,整座魏宮靜至落針可聞,等待他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