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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絲毫不感光采的道:“我全賴面具掩蓋真實的臉色,兼之我的長生真氣最善虛撐場面。才不致滅了嶽老的威名,又撿回自己的小命。”
頓了頓續道:“眼前有另一要事,必須立刻著手去做,就是憑老哥你手上的力量,設法子查探京兆聯在長安或關外的動靜。”
雷九指道:“這個沒有問題,待會六福賭場開局時,你一個人進去賭幾手,贏夠一千兩立即離開,切勿逗留。”
徐子陵不解道:“既要引起‘神仙手'池生春的注意,何不狠賭一場,贏他一個落花流水?”
雷九指苦笑道:“你自己早說出理由,就是擺明在惹對方注意。真正在賭場混飯吃的賭棍,最忌是鋒芒盡露,這種人除非像你般可和石之軒硬撼對攻,否則只落得橫死街頭之局。何況問題是你現在扮的只是江湖上普通好手的角色,和幾個長林軍的突厥兵交手亦要負傷。記著,能裝出是靠運氣而非賭術贏錢的,才是真正的高手。”
徐子陵皺眉道:“六福賭場的人怎知我賭過骰寶和番攤呢?”
雷九指耐心的解釋道:“陵少放心,賭場的圈子很窄很細,你在明堂窩連露兩手,又得虹夫人另眼相看,保證此事已傳遍長安的賭圈,兼且昨晚你又在明堂窩和長林軍的惡人大打出手,還驚動秦王李世民。兄弟,你現在肯定是個名人。”
徐子陵猛一定神,暗付自己是否因見過師妃暄致心神不屬,連這麼簡單的事都想不到。
雷九指拍拍他肩膀,低聲道:“我會在多情窩等你。”
言罷先一步離開。
“多情窩”就是“多情公子”侯希白的長安秘巢,成為他們聚會的好處所。
黃昏時徐子陵尚要與侯希白交換身份,這將是個非常忙碌的年夜晚。
爆竹的響聲又眾里巷各處傳來,令人忘記了長灑不休的飄雪。
劉政會來找寇仲去吃午飯時,寇仲已坐得腰痠背痛,頭昏眼花,比在戰場上苦戰竟日更辛苦,還要裝出興趣盎然,樂此不疲的樣子,其實是有苦自己知。
不過比他更累的是那兩個工部的人員,爬高爬低,給寇仲使得團團轉,早疲不能興。
寇仲本想堅持下去,見到他們的樣子,只好打消此意,但卻不想到福聚樓那麼遠去浪費時間,問道:“難道每次吃飯都要到宮外去嗎?”
劉政會聞絃歌知雅意,笑道:“原來先生像政會般是個建築痴,這裡每個官署都有獨立的膳房,聘有專人造飯。不過宮內最佳用膳的地方是中書外省旁的四方館三樓,菜式雖及不上福聚樓,但與宮城只隔一道橫貫廣場,際此雪花紛飛的時刻,我們可北望太極殿在雪中的美景。把酒談論古今建築,正是人生樂事。”
寇仲心中叫苦,暗付自己哪夠斤兩和他論建築,又不能拒絕,只好在面具內暗自苦著臉和他去了。
徐子陵在到六福賭場的途中,不由又浮現當師妃暄聽得他化名雍秦,驚愕下頗為意想不及的嬌羞神態,忽然有人喝道:“那漢子,給老子停步。”
徐子陵皺眉停步,只見六福賭場的大門旁聚集著三名地痞流氓模樣的漢子,腰配長刀。
賭場門旁安放有兩頭高過人身、氣勢威猛的巨型石獅,三人中有兩人就坐在承架石獅的石座上,發話者顯是剛站起來的,二人目露兇光,不懷好意。
把守賭場大門的大漢似早知有此事發生似的,一副幸災樂禍,旁觀熱鬧的樣子。
路人見有事發生,紛紛繞道走過。
徐子陵心念電轉,剎那問明白到發生什麼事。
他敢肯定這三人是針對他而來,且定是京兆聯或與長林軍有關係的幫會人物。看準他這賭徒無賭不歡,故派人守在各大小賭場外,尋他晦氣,只要裝作是普通爭執,就算秦王李世民得知此事,亦難以追究。
沒好氣的道:“有什麼事,鄙人還要趕早局賭幾手呢!”
那大漢直走過來,到他身前三尺才停下,斜眼兜著他道:“這位仁兄是從哪裡來的,有沒有投過拜帖報過碼頭揚過字號?”
徐子陵知他在拖延時間,好召集人手來對付他。微微一笑道:“你立即給老子滾開,否則以後再不能用自己那張嘴說話。”
大漢臉色劇變,手往刀把握去時,徐子陵早一掌捆過去,大漢應掌橫跌開去,滿口鮮血。
另兩名大漢齊聲發喊,跳將起來。摔刀左右斬至。
徐子陵虛晃一下,避過來刀,切入兩人中間,也不見如何動作,兩人*直鴇凰*以肩頭撞得變成滾地葫蘆。狼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