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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笑道:“無論中外,都要講理。一天你未找到確鑿的罪證,只是憑空猜想,仍難入烈瑕以罪。”
兩人轉入橫街,切往前方的朱雀大街。
寇仲低聲追:“還有沒有跟蹤的傻瓜?”
徐子陵搖頭道:“沒有感應。”
寇仲沉吟道:“我想到個殺深末桓的方法,不知是否可行?”
徐子陵淡淡道:“小弟洗耳恭聽。”
寇仲油然道:“但卻要兩個假設成立,我的殺奸大計才可施行。第一個假設是美豔夫人私下保留五石,並沒有交給伏難陀或拜紫亭。第二個假設是深末桓想把五石搶到手。只要兩個假設均屬事實,我們可以美豔為餌,把深未桓這大魚引出來,以滅日弓賜他一死。”
徐子陵皺眉道:“美豔和我們非親非故,怎肯聽我們的擺佈?且我們根本不知她藏身何處。跟蹤管平不會有用,他絕不會直接去找她的。”
尚差兩個巷口將未雀大街,人車明顯多起來,氣氛熱鬧。
寇仲推徐子陵轉入橫巷去,站定,此時若有跟蹤者趕上來,肯定瞞不過他們,笑道:“其他事由我去花精神,你先說這兩個假設可否成立?”
徐子陵搖頭道:“很難說,直的很難說。”
寇仲微笑道:“有甚麼好為難呢?找美豔問個明白不就成。假設五采石仍在她手上,那就代表她並非為拜紫亭或伏難陀討回五采石,而是為她自已。若實情如此,我有七、八成把握可以說服她作釣大魚的餌。”
徐子陵道:“今晚尚有石之軒這令人頭痛的問題,我們已是應付不暇,更自身難保,你仍要分身去做這近乎不可能的事,算否好大喜功,又或不自量力。”
寇仲否認道:“我只是積極進取,誰敢傷我的好兄弟徐子陵,我寇仲絕不會放過他。且正因深末桓等想不到我們在這種劣勢下仍會主動反撲,深合出奇制勝的要旨,你必須支援我。”
徐子陵心中一陣感動,明白到他因自已傷得更嚴重而動真怒,不惜一切的進行反擊,點頭道:“好吧!我該怎樣支援你。”
急劇的蹄聲從遠而近。一名騎士旋風般在巷外掠過,迅即勒馬回頭,奔進巷內,甩蹬下馬鬆一口氣道:“終找到兩位老兄。”
赫然是與跋鋒寒齊名的突厥高手可達志。
寇仲笑道:“你不是聞得我們身受重傷,故趕著來殺我們吧!”
可達志然牽馬來到兩人身前,先向徐子陵打個招呼,上下打量兩人,訝道:“表面真看不出來,只是臉色蒼白點。不過拜紫亭說少帥胸口那一劍,差點要掉少帥的命。究竟是誰幹的?”
寇仲壓低聲道:“是深未桓和韓朝安乾的好事,他奶奶的熊,這口氣我怎都嚥不了。”
可達志點頭道:“我也有點從其行事的卑鄙無恥猜到是深未桓,少帥有甚麼用得著小弟的地方,盡避吩咐,韓朝安這小子我早看他不順眼。”
徐子陵訝道:“深末桓夫婦不是一直為你們大汗辦事,可兄不怕大汗不高興?”
可達志冷哼道:“只看他既要爭奪五采石,又與韓朝安暗裡勾結,兩位該曉得他是甚麼貨色。”接著微笑道:“不是早說好嗎?在龍泉我們是並肩作戰的夥伴。”
寇仲和徐子陵對望一眼,均感意外,更有些敵友難分的奇怪感覺。
寇仲待一夥三名市民走過後,目光投往巷口外人來人往的街道,沉聲道:“我們要殺死深末桓,可兄是否感興趣?”
可達志欣然道:“不瞞兩位,小弟剛接到指示,著我不要讓深末桓活著回戈壁,你說我是否感興趣?”
兩人心中同時一震,翻起驚濤駭浪。
殺死深未桓,可能是突利和談的一個條件,也大有可能是頡利的意思,而事實上這更是一石二鳥的上上策略。
深末桓夫婦可被利用的價值,隨著頡利和突利的修好,變得愈來愈低。
狡免死,走狗烹,聲名狼藉的深末桓夫婦肯定會帶給頡利很大的負面影響,削弱他在大草原的威信。把他們處死,既可討好突利以示誠意,更可在各族間重建正面的威望。
更厲害處是不讓逐漸接近成功的古納臺兄弟獨得此殊榮。
再深一層去看。頡利在奔狼原之敗後,即全面改變策略,揀的是近交遠攻之計,先團結大草原所有力量,然後組成聯軍,大舉南下侵犯中原,更可美其名是要收抬李世民,還可對突利說是助他的兄弟寇仲得天下。
能因應時勢作出這種決斷,難怪頡利能成為大草原的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