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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裝,我們必須立即離開。”
寇仲和徐子陵立即心中叫糟,以尚秀芳憎厭戰爭暴力的性情,怎肯接納可達志的提議。
果然尚秀芳幽幽一嘆道:“今趟到龍泉來,是要為新成立的渤海國獻藝,未唱過那臺歌舞,秀芳絕不離開。可將軍請自便。”
可達志露出錯愕神色,他顯然不像寇仲和徐子陵般瞭解尚秀芳,目光掃過在她身旁面有得色的烈瑕,欲言又止,最後再施禮道:“末將必須立即大王的話回報大汗,稍後再回來聽候秀芳大家的差遣。”
拜紫亭似乎一點不把突厥大軍壓境一事放在心上,漫不經意的道:“可將軍若要回來見秀芳大家,最好選在白天的時間,因為由今晚開始,龍泉將進行宵禁,即時生效。”
宗湘花嬌叱一聲“領旨”,轉身便去。由此刻開始,龍泉將進入戰爭狀態!
寇仲和徐子陵心中劇震,拜紫亭突竟憑什麼不懼在大草原縱橫無敵的突厥狼軍。
可達志亦露出疑惑神色,拜紫亭現在的行為,等若公然向頡利和突利的聯軍宣戰,他恃的是什麼?他深深看拜紫亭一眼,點頭道:“縱使未來要和大王對陣沙場,但末將對大王的勇氣仍非常佩服。”
目光掠過寇仲和徐子陵,退至門前,施禮後昂然離開。
寇仲糊塗起來,大家不是說好要對付深末桓嗎?但現在看可達志的樣兒,擺明是奉頡利之旨立即離城,這算什麼一碼子的事。
徐子陵因不曉得兩人關係的最新發展,故沒有寇仲的疑惑,遂特別留心其他人的反應。
伏難陀仍是一副沉著自然、秘不可測的神態。傅君嬙三人則表情各異,小師姨一對美眸閃閃生輝,似因突厥軍的壓境心情興奮。金正宗劍眉鎖起,神色凝重。韓朝安則嘴角隱孕冷笑,生出他胸有成竹的感覺。
最出奇是烈瑕,面色忽晴忽暗,只目精芒爍動,看來比任何人更關心尚未成立的渤海國的存亡。
尚秀芳螓首低垂,顯是愛好和平的芳心,已被以男人為主的殘酷戰爭現實傷透。
寇仲和徐子陵各有心事時,尚秀芳盈盈起立,仍坐著的各人,包括伏難陀在內忙陪她站起來,可見這色藝雙絕的美女,在各人的心中均有崇高地位。
拜紫亭收回望往門外的目光,投在尚秀芳身上,訝然道:“人謂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愁來明日當,天若塌下來就讓頭頂去擋,我們今晚何不來個不醉無歸?”
尚透芳搖頭道:“秀芳忽然有些疲倦,想回房休息。”
轉向伏難陀道:“國師所說戰場及說生死之道的最佳場所,現在秀芳終體會到箇中妙諦,領教哩!”
緩緩離座,烈瑕忙為她拉開椅子,柔聲道:“讓愚蒙陪秀芳大家走兩步吧!”
尚秀芳目光一瞥寇仲,眼神內包含複雜無比的情緒,搖頭拒絕烈瑕的好意,淡淡道:“秀芳想獨自靜靜的走回去。”
在眾人注視下,她輕移玉步,直抵大門,又回過頭來,面上現出令人心碎的傷感神色,語氣卻非常平靜,向寇仲道:“少帥明日若有空,可否入宮與秀芳見個面?”
寇仲連忙答應,心忖只要仍能活命,明早定會來見蓮駕。
尚秀芳施禮離去,自有侍衛婢女前後護持。
宴不成宴。
寇仲和徐子陵趁機告辭。
拜紫亭在兩人拒絕他派馬車侍衛送回府後,道:“那就讓拜紫亭送兩位一程吧!”
兩人大感愕然,說不出拒絕的話。
拜紫亭向傅君嬙等交待兩句,又請伏難陀代他招呼傅君嬙、烈瑕等人,揮退從衛,就那麼陪兩人朝宮門方向漫步。
途經模擬長安太極宮的殿臺樓閣仍是那麼優雅華美,但寇仲和徐子陵卻完全換了另一種心情,看到的是眼前一切美景將被人為的狂風暴雨摧毀的背後危機。
拜紫亭走在寇仲之側,沉默好一會後,忽然道:“若兩位處在我拜紫亭的處境,會怎樣做?”
寇仲嘆道:“在此事上,我和子陵的答案肯定不一致,大王想聽哪一個意見?”
拜紫亭啞然失笑道:“兩個意見我都想聽,少帥請先說你的吧!”
蹄聲隱從宮城方向傳來,看來是女將宗湘花正調兵遣將,秉宵禁之旨加強城防,可以想像城內人心惶惶。
明日城開,只要拜紫亭仍肯開放門禁,可以離開的均會離開避禍,剩下來的便是支援拜紫亭的人。
寇仲淡淡道:“大王今趟是有備立國,戰場講的是軍情第一,若我是大王,如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