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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人感到他是那種果斷堅韌,擁有無限活力,且雄材大略、為求成功。不擇手段的梟雄式人物。
趙德言和金袍禿頂大漢幾乎是不分先後地騰空而起,翻過正奮不顧身攻擊攔阻三人的戰士,其它高手均要比他兩人慢上一線。
十多個正往寇仲三人的戰士紛紛往後拋跌倒斃,不是臉門就是咽喉胸膛等要害被鐵彈命中。連—向不隨便殺人的徐予陵亦手下不留情,因為只要稍存半點容讓,遭殃的首先是坐下愛駒。
突厥精騎潮水般從捕魚兒海相對的東面漫山遍野地踏著翻倒的營帳攻來,南面因兵力薄弱而阻力較少,那亦是三人選擇殺出重圍的方向,他們能否不被敵人主力纏上,乃成敗所繫。
“當”!寇仲的井中月劈得—個擋路者連人帶刀往後拋去,全力—刀下勁氣像山洪暴發,那人眼耳口鼻全滲出鮮血,身不由主的撞得他身後七、八個戰士骨牌般東倒西歪成一團。
寇仲狂喝道:“跳!”
猛抽馬韁,真勁依跋鋒寒親授的秘法傳到馬腿去。千里夢直躍縱離地近丈處,越過六、七名故人,橫過三丈多的距離,往更遠的敵人撲去。
二人心意相通。徐子陵和跋鋒寒同時驅馬騰起,有如天神飛馬。躍離地面,終脫離五十名徒步戰士的糾纏。
此著大出敵人料外。立時陣形大亂,失去攻擊的重心,三馬落地處的敵人被迫得四散退避,跟追來的趙德言和金袍禿漢大幅拉遠距離。
鐵彈不住從徐子陵手上射出,從東面殺來的敵騎紛紛中彈墮馬。人馬堆迭得有如小丘,使隨後而至的難越雷池半步,不能把二人的三角陣勢衝破,迫使他們各自為戰。
寇仲的井中月化作漫空刀芒,專注前方,確是擋者披靡,刀光過處敵騎不死即傷。他有如破開驚濤怒號狂暴大浪的船首,不住策馬挺進。
跋鋒寒左弓右劍,展開他最擅長的一心二用之術,不讓後方追來的故人近身,又抵著從捕魚兒海一方攻來的少量敵人。
三人沿岸突圍。正是在這種情況下最優良的戰略。
鏈子菱槍橫過丈半遠距離。從趙德言手上射出,無聲無息的直取跋鋒寒後腦。
跋鋒寒剛斬殺—敵,像背後長上眼睛般反手一劍掃在菱槍尖處,大喝道:“少帥小心,頡利來與你親熱哩!”
金袍禿漢正從靠海一方趕上來,大笑道:“我頡利稱雄大漠時,你們仍是乳臭未乾的小兒呢。”
說罷斜衝而起,瞬那間搶至寇仲右側,手中長馬刀化作耀眼白芒,劈往寇仲左頸,威猛至極。
寇仲早從墩欲谷的“大汗有命”猜到頡利親臨,只是沒想過他的刀法厲害至如此境界,刀未至,刀氣早把他鎖個牢固,心中暗歎—口氣,顧不得另一根朝他當胸溯至的長槍,猛扭虎軀,並中月揮擊迎戰,大笑道:“寇仲參見大汗!”
如被頡利截停,那怕只是片刻時光,從左方擁捲過來的敵騎將把前方突圍之路堵死,他們再沒機會離開。
“叮”跋鋒寒的斬玄劍重重盪開趙德言的鏈子菱槍,而他亦付出代價,身上多添兩處傷口。
徐子陵也看出頡利對他們的威脅,並判斷頡利有足夠實力拖住他們,把手中鐵彈全數灑出,向寇仲大喝道:“換位!”
“鏘”!井中月硬撼頡利的馬刀。
寇仲哈哈一笑,完全出乎頡利料外的的借力彈離千里夢,不但避過前方攻來的一槍一刀,還往徐子陵的萬里斑投去。
徐子陵則平飛過來,在頡利來不及變招的情況下,手按千里夢馬背,有腳橫撐,疾取頡利臉門。
頡利全憑一口真氣凌空追趕,早擬好對付寇仲的策略,採取射人先射馬的手法,首先迫得寇仲應接不暇,再以重手法擊斃千里夢,豈知人算不如天算,寇仲忽然換成全力一腳撐來的徐子陵,怒喝一聲,改以刀柄往徐子陵撞去。
“蓬”!
寶瓶氣勁驟發,頡利的武功修為雖臻宗師級數,仍未想過世間有如此玄妙的氣勁,高度集中得令人難信,登時吃個啞巴虧,震得手痠臂麻,且一口真氣已盡,斷線風箏地橫拋開去。
徐子陵此時成為三角陣的尖鋒,寶瓶氣發,兩敵應拳墮馬,頓時壓力一鬆,南方敵陣終被破開一個逃生的缺口。
在燦爛迷人的星空下,三人在荒沙遮大地、觸目灰黃的小戈壁半沙漠地帶策騎疾馳。
自從藏原集逃生,他們馬不停蹄的急趕了—天半夜的路。頡利和他的突厥親衛精騎,正對他們銜尾窮追。在抵達燕原集前。他們早跑足整夜的路,而敵人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