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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不成又一計。
杜興本打算于山海關傾盡全力擊殺兩人,卻因跋鋒寒和師紀暄的出現使杜興陣腳大亂,只好變招由許開山出馬,巧妙地引他們追趕狼盜而來到塞外。
狼盜一直把他們引到燕原集的附近然後隱去蹤跡,迫得他們只好到這裡來找馬吉,而這根本就是個要置他們於萬劫不復的陷井陰謀。
諸般念頭以電光石火的高速在跋鋒寒和寇仲心頭掠過。每在最緊要的關頭,徐子陵總能顯示出過人的智慧和神奇的直覺。
離主帳尚有二十步。
徐子陵聚音成線地貫進兩人耳內去,道:“先下手為強!”
跋鋒寒候地立定,仰天長笑,以突厥話道:“墩欲谷快給我滾出來。”
四周眾漢齊感愕然,接著“鏗鏘”聲不絕於耳,人人拔出塞外最流行的各式馬刀,先往四外退開少許,刀鋒對準三人。
從這些人的反應,一絲不誤的證實徐子陵的看法。
不待墩欲谷答話,三人同時翻上馬背,生死存亡,就是這寸陰之爭。
若任由敵方從容佈陣侍侯,明年今日就是他們的忌辰。
只礅欲谷一人已不易應付,何況對方處心積慮,此番肯定是傾巢而來,甚至畢玄也有可能藏在帳內,那就非說笑的事,若他們飲恨於此,任俊和李叔等肯定也沒命。只有他們保得性命在世,杜興才不敢下毒手。
“蓬”!
一人破主帳頂而出,沖天直上達四丈有餘,勁喝如雷道:“大汗有命!動手!”說的當然是突厥話。
此人的身形有點像陰顯鶴,骨瘦如柴。高如白鶴,卻比陰顯鶴稍為好看。一身雪白的寬袍,在高空上衣炔隨著大草原的長風自由拂揚,貌相雄奇中透出智慧的秀氣,橫看豎看年紀都不似超過三十歲。可是三人感到他就是墩欲谷,否則誰能有此氣度威勢。
高手就是高手,如假包換。
墩欲谷忽然改升為降,凌空朝三人斜撲過來。就像鷲鷹從高處滑翔下降攫取草原上鍾愛的美食,雙眸貫注深情,嘴角還逸出一絲自信驕傲的笑意。
亡月弓來到跋鋒寒手上。
徐子陵傾前兩手探進裝滿鐵彈分掛馬背兩邊的革囊中,長笑道:“少帥這麼快即可賞遂心願,尚有何憾!”
跋鋒寒送出真力,亡月弓似變成有自己的生命般自動張開,跋鋒寒另一手把箭矢上弦,迅快至使人看不清楚動作。箭搭弦上。
三匹戰馬成品字形,改為以寇仲為首,往主帳左方衝去,跋鋒寒則從先前的領頭改為與徐子陵雙雙殿後,使墩欲谷變作從右後側往他們下掠而至。
寇仲的井中月隨他俯身朝前劈出,另一手的鐵彈則連珠疾發,仍有餘暇答徐子陵道:“陵少真懂說笑,我認為循序漸進比較好點。哈!”
弓滿!跋鋒寒雙手生出微妙至令人歎為觀止的變化,落在身處空中的墩欲谷眼內,卻是箭矢射出的角度和時間不住改變,使人感到無從捉摸,忽然間,墩欲谷曉得自己落在下風。
“嗖”勁箭離開亡月弓,掠過兩丈的距離,閃電般往墩欲谷射去,取點無跡可尋,避無可避。
如此箭術,足可稱雄大草原。
徐子陵持彈那雙潔美晶瑩、修長優美的手化出萬幹不同的手印、像千手觀音般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撒出鐵彈,向朝三人撲來、如狼似虎的五十多名突厥戰士雨點般射去。一些鐵彈與寇仲和跋鋒寒擦身而過。偏是不會傷及兩人,準確如隨心所欲的使人難以相信。
“蓬”!
墩欲谷無可奈何下把真氣貫袍袖,硬對跋鋒寒含有十成功力以亡月弓發出的勁箭,兩勁交擊,長箭寸寸斷碎,表面上墩欲谷似佔得優勢,卻給反震力送往遠處,與三人距離迅速拉闊。
此箭成敗乃至重要的關鍵,若給墩欲谷此等超級高手迫近,必可纏死其中一人,後果實不堪想象。
在墩欲谷高呼“動手”後,四周近五十個營帳同時被掀翻,搶出六、七百人,加上遍佈營帳外扮作各族戰士的突厥精銳,竟達上千之眾,各以最快時間翻上戰馬,原本帳蓬林立的營地,變回捕魚兒海旁的空曠草原和—望無際殺聲震天的戰場,變化既突然又震撼。
主帳衝出十多人,趙德高赫然置身其中,其它人各具懾人形相,只看一眼便知全是真正的高手,是敵人主力所在。
這批人中有一身披金袍者,份外惹人注目,不但因他的禿頭,寬大的骨幹和充滿強悍味道的臉容輪廓令人印象深刻,更因他那副像是與生懼來的氣度與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