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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改退為進,兩手盤抱,發出一堵牆般的勁氣,硬往寇仲和徐子陵壓去,左腳同時橫撐,取的是跋鋒寒腹下的要害。
快、狠、準、辣。
跋鋒寒差點喚娘,以他身經百戰的經驗和判斷力,十拿九穩的肯定他的斬玄劍可快上一線命中石之軒左頸側的位置,在石之軒的撐腿中他前取其邪命?問題是“邪王”石之軒的拿手本領既有“不死”之名,不會這麼輕易被自己殺死。
假設他的不死印法竟能硬擋他一擊,他跋鋒寒必然沒命。
若他變招自保,將失去進攻的優勢,再難把他纏死。
剎那間,他陷入進退兩難的劣勢。
三人中以徐子陵最清楚石之軒的厲害,此刻亦為他在險境裡表現出的真功夫歎為觀止,暗捏印訣,雙足彈離地面,到升至背脊撞上屋頂,一拳往下轟去,以牽制石之軒奇異無比的氣勁,好讓寇仲能突破他無隙可尋、全無破綻的護身真勁。
寇仲和徐子陵心意相通,先往後退,待身體貼在牆壁處,然後借身刀合一,使出井出八法的擊奇,刀化黃芒,筆直搬石之軒電射而去。
若合兩人之力仍破不到石之軒堪稱天下最出色的防禦氣牆,鋒寒勢將陷入動輒喪命的危險去。
石之軒也是心中叫苦,他眼前所面對的是與碧秀心、四大聖僧和寧道奇交手以來更艱苦的一戰。
與碧秀心之戰兇險處不在生死,碧秀心雖達《慈航劍典》“心有靈犀”的境界,仍未足以破他天下無雙的不死印法,險惡處是他對碧秀心難以舍割的苦戀。最後他勝了,且把碧秀心重創,仍因“一念之差”拼著真元損耗把她救回來,還奪去她的貞操,演變為正邪之戀。
被四大聖僧圍剿的兩戰,過程雖險象橫生,但四大聖僧始終是方外戒殺的人,武功固是博大精深,可是殺意不盛,處處生機,使他制敵雖絕無可能,保命卻是綽有餘裕。
與寧道奇交手時他已因碧秀心之死心靈種下破綻,勢色不妙時,就藉不死印法和幻魔身法突圍,寧道奇亦奈何不到他。
可是今趟一意來收拾三人,竟被三人布陷阱對付,卻使他陷進最棘手的形勢裡。
寇仲、徐子陵和跋鋒寒的武功是從無數實戰千錘百煉發展出來的成果,招招以命博命,沒有絲毫緩衝餘地。
如他一擊不中,立即全力撤退,我消彼長下,他即使能勉強退屋外,多少難免受傷,之後能否殺出重圍,就要看受傷輕重。所以他是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放棄遠揚的誘人念頭,寧願在斗室之中與三人分出勝負。
這種堅固的土坯平頂屋,是以赫連勃勃的標準建造出來,雖未如城牆般經過人命的測試,其硬度不容置疑,雖四面開有漏窗,卻因太小的關係,不能穿過,唯一的退路就是門口,而他更利用唯一的出口,千方百計製造有利於他的形勢。
憑他的氣功,仍有九成把握破牆而去,但難免遭到反震受傷,速度亦因而減慢,此法智者不取。
跋鋒寒冷喝一聲,斬玄劍脫手射出,人卻收止衝勢,肚腹內彎,又彈離地面,右腳點向劍柄,竟是以腳代手,招數之奇,即使石之軒也是首次遇上。
石之軒橫撐的腳像完全不受人體結構侷限般搬上疾踢。
“蓬”!
徐子陵凌空一拳重擊在石之軒的氣牆上方,勁氣初時含而不吐,待到石之軒的勁氣像一個反方向往核心湧去的漣漪搬他攻去時,螺旋勁才以寶瓶氣式的方法鐵錐般錐入氣牆,務要教石之軒無法借去半點力道,以應付寇仲聚全身之力的一刀。如此運勁,在得到舍利內元精之前他仍是力有未逮,故不虞石之軒識破他就是喬扮的嶽山。
本是力道平均,全無破綻的氣牆,立時現出遁去的一,其最強點恰是他的弱點。
此變化大出石之軒意料之外,令他從上風首次跌落劣境。
“颼”!
寇仲的井中月以無堅不摧之勢,堪堪破開石之軒被徐子陵牽制的氣牆,往石之軒胸口筆直射去。
“當”!
石之軒上踢的腳尖命中跋鋒寒斬玄劍鋒,跋鋒寒頓感虛虛蕩蕩,推劍的腳用不上任何力道,大叫不妙時,石之軒急旋速移,一卷風般往寇仲的井中月撞去,知被石之軒借去真氣。
徐子陵驀感氣牆勁力劇增,像天魔大法般往內凹陷,更從與石之軒真氣的接觸,窺看到他下著的變化,大喝道:“不攻!”
寇仲最聽徐子陵的話,硬是變招,往後退開,井中月似攻非訝,教石之軒無法捉摸其變化。
石之軒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