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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半農半牧的生活景像。那些土屋就像土製的帳蓬。
他們生出重回人間的曼妙感覺。
徐子陵欣然道:“花林在哪個方向?”
跋鋒寒勒馬停下,居高望遠,指著北面遠處悠然躺臥山林間的大湖,道:“那是松花湖,過湖後再走十多里是松花江,據說水流從長白山直流到這裡來,與嫩江匯流後形成松花江。”
兩人用足眼力瞧去,松花湖沿山勢伸展,曲折多變,漁鷹忙碌地盤飛其上,碧波盈盈,映照十多個搭在湖岸色彩繽紛的帳篷,風光旖旎,看得人心曠神恰。
雖是春末之際,天氣仍是清寒襲人。這區域的樹木種類繁多,樟子松、紅松、落葉松和榆樹等互爭高低,色彩斑駁,絢麗燦爛,幾疑是人間仙境。
寇仲和徐子陵看得歎為觀止。
跋鋒寒續道:“沿松花江再走四、五里,就是花林,每個交通方便和特別富庶的區域,都會有這麼一個人和貨物集散的中心,一切依大草原規矩辦事。”
寇仲道:“什麼是大草原的規矩?”
跋鋒寒呵呵笑道:“大草原的規矩就是各師各法,不論馴鹿猛虎、野牛餓狼,各有一套生存的辦法。說到底是強者為王,不是人家對手就得學曉跑快點,又或像狼般聯群結隊,抗嚇外敵,少帥明白嗎?”
寇仲大笑應道:“完全明白啦!”
跋鋒寒策騎馳下山坡,領頭而去。
花林集位於松花江南岸,江面寬闊平靜,集區丘陵起伏,像統萬那種形式的土屋零散廣佈數十里的範圍,營帳處處可見,土屋灰黃,以靠近江流處最為密集,形成花林集的唯一大街。
江面浮著十多個木筏,漁人撒網捕魚。
岸上人馬往來,熱鬧處不比燕原集遜色。三人進入市集的範圍,由於他們趕著四十多匹有鞍的戰馬,惹得各族人側目談論,更何況寇仲和徐子陵是罕見的漢人衣著。
寇仲嘆道:“確是個別有景緻的地方,待會要找什麼鮮美的魚兒來吃呢?”
跋鋒寒欣然道:“鰱、鯽、鯉、青鱗等任君選來,小弟只嗜青鱗,肉質鮮美至極,故定要重溫舊夢。”
徐子陵對飲食一向隨便,關心的是別的事,問道:“我們帶這麼多匹馬兒,行動不便,是否可立刻賣掉?”
前方大批牛羊,由十多個牧人趕往集東的墟市,塞擋道路,迫得他們只能尾隨緩行。
跋鋒寒苦笑道:“坦白說,小弟從未做過這類買賣,只是想當然地以為在墟市賤價出售,該可輕易脫手。”
寇仲興致勃勃地道:“我們之所以幹此買賣,為的是要張揚其事,索性以一錢碎金賣一匹,包保可立即轟動整個花林集。”
又問道:“做衣服的在什麼地方?”
跋鋒寒道:“到大街後,你要鐵鋪有鐵鋪,做衣店有做衣店,只是沒有住的地方,來這裡的人全都自備營帳。”一拍馬頭,避過牛群,轉入主街。
左右兩旁各有幾排不規整的房子,果然是供人購物的各式店鋪,非常熱鬧,似是隻要肯開啟門口,生意就擁進門來。
大街寬敞開揚,本是嫩綠的草地在馬蹄車輪的摧殘下變成黃土,馬蹄踢起灰塵,整條街黃濛濛的如霧如煙。
在這可容三十匹馬並行,勉強算是大街的兩旁榆樹處處,傘子般遮日成蔭,土鋪外均搭有木棚,棚內放置桌椅,累了的人可坐在其內歇息,馬兒則綁在棚外的木攔幹處。
寇仲和徐子陵大感新鮮,瞧得目不暇給,在旁棚忽然衝出十多個長髮披肩的武裝室韋大漢,臉色不善的截著去路。
三人為之愕然,難道敵人訊息靈通至此,竟懂得在這裡恭候他們。
其中一漢以突厥語戟指喝道:“看你這兩個盜馬賊逃到那裡去?”
十多人同時掣出馬刀,動作整齊劃一,絕非烏合之眾。
街上行人對這類街頭爭鬥早司空見慣,只避開少許,聚在遠處指指點點的瞧熱鬧。
寇仲和徐子陵感到說話的室韋漢很面熟,一時又記不起曾在哪裡見過他,隱覺眾漢攔路之舉別有內情。
跋鋒寒還以為對方是為契丹人出頭,心中奇怪,朗笑道:“這批馬是呼延金的,何時才輪到你們室韋人替他出頭,若再不滾開,休怪我跋鋒寒劍下無情。”
寇仲猝地記起說話的室韋漢,正是在遇上頡利前劈他一刀者,當時雙方言語不通,到現在仍不知為怎麼一回事。因沒有放在心上,所以幾乎忘掉了。
一陣嬌笑從左方棚內傳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