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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仗勝敗,不用打可預知結局。
聲稱用任何兵器亦能得心應手的金正宗,穿的是素白色的高麗武士服,不論頭巾、腰帶和馬靴無不素白,一身潔白,與攔在橋上的傅君嬙雙雙配對,令人感到高麗人不好華彩的民族風情。
寇仲更留意掛在他腰間左右的兩把劍,一長一短,肯定不易施展,但若使得好,當是險奇兼備,非常難擋。
當年與他交手,寇仲自問仍遜他一籌,幸好借風浪從大海脫身,此時看他精神氣度,顯然功力大見精進,縱使單對單,鹿死誰手,仍是未可逆料。
韓朝安表面上對他最客氣,踏前一步,微笑道:“少帥不是和跋兄與徐兄同行嗎?為何現在只得少帥一人。”
過橋的行人,見到橋上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的形勢,無不紛紛繞道,從附近左右的另兩道橋過河,亦有人駐足遠處看熱鬧。
寇仲笑道:“韓兄若想見他們還不容易,只要隨小弟走幾步路就成。”
傅君嬙嗔道:“仍然胡言亂語,現在給你兩條路走,是交出五采石,並廢去武功,另一條路就是濺血橋頭,伏屍此地。”
寇仲抓頭道:“娘並沒有教過我如何自廢武功,小師姨你不若先密傳法訣,然後大家再作商量。”
金正宗長笑道:“好膽色!少帥似乎並不把我們放在眼內。”
寇仲苦笑道:“金兄說笑啦,你當我是傅採林或畢玄嗎?怎敢不把你們放在眼內,問題是我真不懂散功之法,身上更無五采石,看來只好領教三位的高麗絕學。”
傅君嬙一聲嬌叱,長劍出鞘,朝他迎頭疾劈。
韓朝安的雙短戟,金正宗的長短刃同時出路,朝他攻來。
寇仲哈哈一笑,絲毫不理傅君嬙劈頭而來的一劍,更沒有拔出井中月,攸地前衝,硬要撞入傅君嬙的香懷去。
傅君嬙大叫“無賴”,竟收劍後退。
原來寇仲此一不成招式的招式,完全是針對她的奕劍術而設,靈感來自上趟在宇文化及宮內他不依章法出刀,反令傅君嬙無法發揮奕劍術的威力。
他也是不得不使無賴,如若讓傅君嬙展開劍法,肯定可把他纏死,教他無法分心應付韓朝安和金正宗的聯手猛攻。
在傅君嬙變招攻來前的少許空隙,寇仲一個旋身,羊皮外袍連著井中月脫下來,像一片白雲般往韓金兩人掃打,帶起的勁旋,若龍捲風暴的往他們襲去。
如此凌厲奇招,兩人哪曾碰過。
羊皮袍首先掃上韓朝安的雙戟,此人不愧能與深末桓、呼延金分為名鎮三方的馬盜頭子,左戟劃往羊皮袍,另一戟電刺而出,直取寇仲面門,心忖只要能擋住寇仲此擊,金正宗將可乘隙切入,一舉斃敵。
豈知“當”的一聲,左戟劃中的非是蓄滿氣勁的羊皮袍,而是藏在袍內連鞘的井中月,他的如意算盤立即打不響,硬給震得往後跌退,虎口發麻。
袍尾拍打在他右手刺出的另一枝戟的尖鋒處,聲勢陡盛連環揮打的掃擊正要撲往寇仲的金正宗。
金正宗哪想得到韓朝安竟擋不住寇仲的一掃,駭然下抽身猛退,狼狽非常。
寇仲順手拔出井中月,反手劈後。
“當”!
傅君嬙二度攻來的長劍像送上去給他砍劈般命中刀鋒。
螺旋勁山洪暴發般湧過去。
一個是氣勢如虹時全力發刀,另一方則是倉卒變招,故以傅君嬙的高明,亦被他這以奕劍對奕劍的小師侄,劈得後著不繼,觸電般慘被震退。
寇仲沒趁此機會逃走,沒乘勝追擊,還刀鞘內,慢條斯理地穿回羊皮外袍,長笑道:“萬事好商量,我和小師姨只是一場誤會。與兩位大哥更無他孃的什麼深仇大恨,他奶奶的熊,有什麼好打呢?不若大家一齊吃響水稻去,不是勝過打生打死,弄出人命嗎?”
傅君牆劍尖遙指寇仲,不住顫震,似是怕得發抖,只有首當其衝的寇仲感到那是一種玄奧的劍法,能把全身功力積聚創鋒,且取向變化無定,教他難以揣測。
此劍若攻來,將是洞穿山河之勢,雙方更無緩衝餘地,必有一方落敗傷亡方休。
這才是傅君牆的真功夫。
寇仲心中叫苦,看在孃的份上,他怎能殺傷她的小師妹。
韓朝安和金正宗重整陣腳,再度往他迫至,前者啞然失笑道:“少帥你不是第一天到江湖來混吧!這十多天我們一直恭候大駕,難得你終於現身,為的當然不是喝酒吃飯這類事兒。”
驀地蹄聲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