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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妍透過覆紗凝望他,似是設法看通他心靈有異於常人的稟賦,好半晌才柔聲道:“你是個很坦誠的人,我歡喜坦誠的人。”
徐子陵當然不會誤會她的歡喜指的是男女之情。祝玉妍雖駐顏有術,仍能保持青春煥發的外相。事實上她卻屬寧道奇、石之軒、嶽山那一輩的人,飽閱世情,歷盡滄桑,足可作他的祖母有餘。
目光又回到那所羊皮店,深吸一口氣問道:“我可否請教祝宗主一個問題?”
祝玉妍帶點嬌嗲的柔聲道:“問吧?我們仍是戰友,對嗎?”
徐子陵點首作答,道:“祝宗主因何要捲進爭天下的遊渦去?”
祝玉妍幽幽一嘆道:“子陵為何不拿同樣的問題去質詢師妃暄?”
徐子陵別頭朝她瞧去,聳肩道:“因為我明白她為何要這樣做,她並沒有隱瞞。”
祝玉妍淡淡道:“好吧!這並非什麼了不起的秘密,說給你知又何妨。對所有魔門的人來說,無論是兩派六道,我們追求的就是十卷《天魔策》,只有把十卷集齊,始有可能進窺魔道之極,至乎修成最高的‘道心種魔’大法。”
徐子陵動容道:“晚輩明白啦!祝宗主之所以要爭天下。就是要統一魔道,使《天魔策》十卷歸一,完成魔門的夢想。”
祝玉妍沉聲道:“爭天下就等若跟以慈航靜齋為首的武林作正面交鋒,那一方的人能佔得上風,另一方就要找地方躲起來,變成外道。自漢代以來,我們在這鬥爭上—直處於下風。現在你該明白石之軒因何要覆滅大隋吧!”
徐子陵道:“可是祝宗主有否為萬民著想過?”
祝玉妍輕曬道:“這是否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不論任何人登上帝座,亦不得不為子民謀幸福,否則他的位子就坐不穩,歷史早有明鑑。你以為我們魔門的人當上皇帝,就必定會殘暴不仁嗎?這想法實在太幼稚。我們魔門推祟的是真情真性,鄙視的是那些滿口仁義道德、侈言孔孟佛道的偽君子。幸好子陵不是這種人,否則我絕不會與你多說半句話。”
徐子陵尷尬的同意道:“多謝祝宗主指點,不過像李世民之流,確與你們在本質上有很大的分異。”
祝玉妍嬌笑道:“分異?什麼分異?他殺的人比我們少嗎?一天他不掉轉槍頭對付父兄,他休想能坐上帝位。爭天下者誰不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自漢武以來,我們受盡排擠迫害,若無非常手段,如何生存下去?”
徐子陵苦笑道:“我又明白啦!”
祝玉妍輕柔欣悅的道:“你肯說這句話,我已非常中聽。”
徐子陵目下重投羊皮店,淡談道:“祝宗主與大明尊教是什麼關係?”
祝玉妍道:“到現在仍是合作的關係,不過這合作完全建基在利益之上。當年我從你手上救回上官龍,只是覆行這合作的精神。”
徐子陵沉聲道:“榮姣姣是否大明尊教的人?”
祝玉妍嬌笑道:“給你猜個正著。”
徐子陵想不到祝玉妍如此輕易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回過頭來目光灼灼地審視重紗之內的絕世玉容,訝道:“祝宗主是否不再打算和大明尊教合作下去?”
祝玉妍聲調轉寒,緩緩道:“目下對我最重要的事,就是殺死石之軒,其他的均為次要。”
徐子陵皺眉道:“大明尊教與石之軒有什麼關係?”
祝玉妍答道:“沒有任何關係。但若大明尊教能在中土落地生根,宣揚教義,終有一天會成我們兩派六道的另一大患。事實上他們的手早伸進中原,只是不被覺察而已!”
徐子陵想起騷娘子和烈暇,心知祝玉妍說的絕非虛語,順口問道:“大明尊教有什麼厲害人物?”
祝玉妍道:“大明尊教由大尊、善母和五明子領導,我只曾與善母莎芳有一面之緣,她精修鎮教秘典《娑布羅幹》中的《藥王經》和《光明經》,武功不在我之下,且精於用毒。只是這個人,已夠你應付。”
徐子陵倒抽一口涼氣,以祝玉妍的身份地位,說出來的這番話誰敢忽視。善母莎芳之上還有個大尊,那他的武功豈非能與宋缺、寧道奇、畢玄之輩看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確有道理。
祝玉妍道:“你們在中土屢次破壞大明尊教的好事,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你們,你和寇仲要小心提防。”
徐子陵苦笑道:“多謝宗主提點,石之軒刻下是否正在龍泉?”
祝玉妍答非所問的道:“水詫女和火詫女出來哩!”
徐子陵別頭瞧去,段玉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