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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馬快,早把後方追來的敵騎拋遠,寇仲和跋鋒寒兩把神弓改為對付右方的敵人,箭到處人仰馬翻,慘烈之極。
喊殺震天的敵人從後方和右側殺至,換了膽子較小的,早嚇得屁滾尿流的落荒鼠竄,然而三人何等樣人,連大草原最厲害的勁旅金狼軍亦在赫連堡頂足—晚,什麼場面沒有見過,反覺豪情奮湧,戰意軒昂,儘量利用丘陵起伏的地理形勢,避免陷身重圍之禍。又以快馬神弓,希望能把敵人後方的伏兵引出,那時他們將可戰可逃,再無顧慮。
徐子陵首先奔上一處丘頂,環目急掃,果然花林那方向塵土揚天,二百多騎扇形朝他們奔來,完全封死後路。
若他們不曉得敵人的真正文力、不驚惶失措才怪。可是他們從蒙人處得到精確的情報,曉得敵人聯軍總兵力在九百許間,當然是另—回事。這正是孫子兵法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花林來的敵人佔去敵人兵力兩成以上,這邊的兵力當不出六百之眾,現身的敵人約三百人,那仍在林內的伏兵只餘三百許人,形勢對他們變得非常有利。
徐子陵的心境晉入昨晚在契丹戰士箭鋒下立地成佛體悟回來的井中月境界,忽然間恍若從血肉橫飛的戰場抽離開去,但又一絲不漏的在心田處把外在的環境反出來,完全把握到整個形勢任何微妙的變化。就若奕手交鋒,對棋盤的現狀和可能的變化應智珠在握,只要他下子正確,敵人只能被他牽著鼻子走。
徐子陵—聲長嘯,竟掉轉馬頭,朗花林來的敵騎衝去,迅下丘坡。
寇仲和跋鋒寒完全信任徐子陵的決定,緊追在他左右後側,從密林殺出的敵人,變得匯成—群,在後方追來。
蹄聲震得丘陵晃動,草野搖撼,塵土卷天,蔽空蓋日。
離來敵尚有千五步遠近,徐幹陵再發尖嘯通知兩人改向,勒馬往右橫移衝上另—山丘。
密林區那方不見任何敵人形跡,五百敵騎分從左右後側漫山遍野的殺來。
三人全速飛馳,不住拉遠與敵人的距離,寇仲和跋鋒寒不再放箭殺敵,全心策馬,與敵人來個賽馬比賽。
徐子陵大喝道:“準備鑿穿!”
寇仲大樂道:“痛快痛快,這群傻子只有吃塵受箭的份兒,哪像什麼孃的精兵。”
徐子陵領頭拐彎,變得朝左方的密林區斜刺而去,這肯定是場豪賭,假若蒙人情報有誤,林內殺出以計的敵人,他們必死無疑。
密林不住擴大接近,照跋鋒寒剛才的觀鳥測敵之術,他們硬闖處該是敵陣北端伏兵所在,如若他們不入林往左方逃竄,將可逸進丘陵區,那敵人除了在後苦苦追蹤搜尋,再無別法。在這種情況下,敵人只有搶先出林,封死左方去路,再設法把他們重重圍困攻擊一法。
果然號角聲起,五十多騎從陣端殺出,領頭者矮壯強橫,頭頂弱冠,七彩繽紛,色彩奪目,大喝道,“逃到哪裡去!”
跋鋒寒以突厥話回應道:“原來是黑水鐵弗由,誰要逃呢?”
徐子陵縱聲長笑,舍左邊的北方,反向右邊與密林區平行的方向疾馳,沿林而走。
此著大出鐵弗由料外,捉錯用神,只好改向追在三人馬後食塵。
寇仲大笑道:“這不是鑿穿而是陣前捉迷藏,連孫子他老人家亦不曾在兵書上寫過,哈!”
全速驅馬下,三人沿林不入,把所有敵人全拋在後方。
“颼!”
一枝勁箭橫過千多步距離,從密林射出,直取徐子陵,又準又狠,真個令人歎為觀止。
徐子陵臨危不亂,在電光石火間完全把握到箭矢角度與來勢,猝地探手,竟把來箭抓個正著。
掌心一陣火辣激震,顯示出射箭者絕非尋常高手。
寇仲大叫道:“深末恆!”
兩人終明白徐子陵如何能在眾多敵人中確辨出深末桓的位置,憑的是引深末桓以他偷自箭大師飛雲神弓射出的箭,只有飛雲弓發射的箭,才可遠達千步之外。
今仗最難之處,非是突圍逃走,而是要助別勒古納臺殺死深末桓。只要擊潰這支聯軍,他們將可遊山玩水地優哉悠哉前往龍泉去趁熱鬧。
寇仲抖手送出火箭,在天上“砰”的一聲化成一朵紅雲,厲喝道:“鑿穿戰開始。”
不用他提醒,徐子陵早掉轉馬頭,—無所懼朝飛雲弓發箭處馳去。
勁箭像飛蝗般從林內射來,徐子陵柘木弓左劈右砍,盡擋來箭,另一手以隔空氣勁硬將箭矢打得失去準頭,射往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