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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轉身奔了回去,來到了與沉落雁分手之處。
不片刻他就找到寇仲留下的標記,以一枝小樹枝指示出他逃走的方向,又放了七塊石子,表示在該方向七里外的地方。
徐子陵撥亂了標記,仰首觀天,果如所料,見不到鄭蹤的通靈怪鳥。際此大雪紛飛的時刻,早猜到鄭蹤難以藉助馬兒來追蹤他們。
正要離開時,西方半里許處隱隱傳來似是沉落雁的嬌叱聲。
徐子陵想也不想,全速趕去。
接著傳來是幾下氣勁交擊的悶雷聲。
徐子陵將體內真氣提運至極限,流星般畫過風雪蔽天的大地。
自雲玉真傳他們鳥渡術後,經過了無數的挫折、嘗試、努力改進,他們終成功把《長生訣》的奇異真氣轉用於輕功上,各自創出奇妙絕倫的身法。
他們的輕易功夫更因興趣和耆眼點不同,而迥然有異。
寇仲當日初習鳥渡術時,最愛觀察海水裡游魚移動巡弋的生態,故此自然而然,他使去模仿從各種魚兒精選出來的遊弋動作,充滿了活潑多愛的姿態。靜如處子,動若脫免。
徐子陵則最愛觀察天空各類馬兒飛行的軌述,從而脫胎得來的身法,當然是充滿鳥翔鷹落的姿式。如若天馬行空,難尋軌跡。
而支援他們各自達到心中理想的身法,就是來自苦練《長生訣》修來體內生生不息的真氣。
他們所追求的輕身方式,實亦暗與他們體內的真氣吻合。
以五行而言,魚屬水、鳥屬火。
寇仲體內真氣偏寒;徐子陵偏熱。正與寇仲仿魚、徐子陵仿鳥配合得天衣無縫。被翟讓所傷後,兩人互療傷勢,又無意中使對方寒中帶熱,熱中帶寒,陰陽互逐下,再不像以前般因孤陽不長而有衰竭之況故能迴圈不休。
這個改變最明顯是表現在輕功之上。
所以這刻徐子陵展開身法,只覺真氣運轉不休,愈奔愈快,最後連他亦暗暗心驚。
打鬥聲忽又沉寂下來。
徐子陵大吃一驚,暗忖以沉落雁的武功,除非遇上杜伏威之輩,自保該全無問題,為何卻似在十招上下的短暫光景裡,就若給人收拾了。
以此推之,來人豈非有老爹杜伏威的級數。
難道來老是“影子刺客”楊虛彥?
想到這裡,心中一寒。體內真氣立時由清轉濁,由純變雜,驟從空中落了下來。他猛吸一口氣,排去了對楊虛彥的疑懼,催動內息,心與神合,心神立時再進入井中之月的精神境界,五官所感的世界,無有遺漏。
他不但能感受到飄落在他身上的每朵雪花,還可聽到方圓數丈之內每朵雪花與其他雪花間的碰觸聲息。
整個天地亮了起來,風聲雪聲,全在他聽覺的把握中。
這種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覺,只維持了眨眼間的光景,便像其出現得突然其來般倏又消去。
徐子陵被震撼得跪倒在積雪的平原上,腦際靈光電閃。
心中同時升起明悟,知道自己由於對楊虛彥的恐懼,竟激發起體內那自具自足的寶庫,無意間臻至了另一層次的新境界。
正又驚又喜時,雪地上一截閃亮的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徐子陵收攝精神,從雪地上彈了起來,移過去俯身檢拾,赫然是沉落雁的奪命簪。
不禁大陸一驚。
果然是沉落雁遇上了兇險,連金簪都遺在地上。
徐子陵加速催運內息,驅走心中的驚俱和焦慮,展開身法,在茫茫的雪地上搜尋起來,不片刻便在雪原上找到快被雪花掩蓋了的足印。
這些足印一個接一個,直指東南方的一片密林,而每個足印相隔均達八丈之遙,平均準確得教人吃驚。
只從足印的距離,便可推知此人武功之高,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
徐子陵自問平時在實地上,全力一躍,或可勉強跨過這距離;但卻絕非是在鬆軟的雪地上能夠做到,更不要說還負著一個人。
他當然不會因此就放棄去營救沉落雁,猛提一口氣,再迅速追去。
風雪迎面打來,充滿悽風苦雪的味道。
滎陽城的燈火在左側地平遠處無力地染亮了少許天際,更添雪原孤悽之感。
徐子陵剛掠入雪林邊緣,靈敏的耳朵立即收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
那是女子的嬌喘和呻吟聲。
徐子陵立知是什麼一回事,心中湧起正義的怒火。但神智卻仍是無比的冷靜,小心而